,双双进了公安局一日游。
他把老脸都丢尽了,现在还清晰记得小兔崽子捂嘴偷笑的混账模样。
后来,阴差阳错的,他连小兔崽子正脸都没见到一面,“追人”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
在煎熬的等亲子鉴定结果时,他有无数话要说,却沉甸甸的一句也将不出来,两人相顾无言的坐了五个小时。
现在,峰回路转,他满心期待的跑过来认亲。
他家崽子,在里面搞男人?
不对,听这动静,混在沉重呼吸里的娇-喘,是在被男人搞?
苏钰扶着墙,扛过眼前发黑这一阵。
开始四处张望,企图在楼道里寻找到一件趁手的武器。
出租屋的楼道里堆积的杂物五花八门,可适合打架的真不多。
以前,苏钰凭借多年被扔去夏令营锻炼出来的身手,这些年来打架斗殴,几乎无败绩。
直到在公安局被那个黑脸警察按着揍。
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是他身手多好,而是从来的敌人弱爆了。
苏钰像热锅上的蚂蚁,转了几圈,最后只找到一把扫帚。
近一人高的扫帚,应该是住在这里环卫工人扫马路用的,尾部穗子磨损严重。
苏钰把大扫帚扛在肩上,撸起袖子,力道猛得把出门前选了半小时的袖口,一起掀掉了。
他气势汹汹的推开虚掩的房门。
入目,欢喜佛一般黏在一起的来年个人,抱得很紧,像连体婴儿一样密不可分。
正对着他站着那位,身材魁梧,上衣领口大开,露出结实发达的胸肌,宽松的裤子下面撑着一把伞。
苏钰只需扫一眼,就能经验老道的看出,尺寸还行——国内顶尖,国际一流水准。
视线上移,看清狗男人那张脸。
剑眉星目,鼻梁挺拔,五官深邃,鼻尖和额头冒着细汗,喉结湿漉漉的,看上格外性-感,被人撞破,硬朗的五官还残留着潮红,也盖不住一身正气。
可恶!可恨!
居然是熟人——他看过安城医院的监控,才搞清楚神龙不见首尾的年轻警察,居然是京城景家声名远扬的“病秧子”——景旭阳。
揍了人,还胆敢趁他没认亲,居心叵测搞到他亲儿砸头上。
苏钰这颗饱受煎熬的慈父之心,仿佛被扔进沸腾的油锅里,煎熬得快要爆炸了。
新仇旧恨,苏钰恨不得把景旭阳像苍蝇一下,一巴掌呼过去拍死!
肩上的扫把高高举起,却迟迟落不下去。
小兔崽子跟人还抱在一起,总不能,认亲前棒打鸳鸯,连儿砸一起揍一通。
这不是主动把认亲关卡提升到地狱艰难模式吗?
苏钰抓着大扫帚的手,像得了老年帕金森病,快抖成筛子,就是砸不下去。
这么大动静的,自然瞒不过受过多年专业训练的景旭阳。
脱缰的野马渐渐理智复苏。
景旭阳看着面前高高举起的扫把,这单小阵仗,没太放在眼里。
他还有心思理一下被苏时乐解开的衣服,把赖在他怀里的瓷娃娃藏到身后,用自己的身躯遮得严严实实,生怕人受到波及。
“景!旭!阳!”
苏钰被一幕刺激得失去理智,河东狮口般咆哮。
“你放开我儿子!”
本来撸起袖子,准备抓住扫把趁机揍回去的景旭阳。
仿佛中了定身咒。
又像寒冬里被泼一声冰水,浑身的热血都冻住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安城最有钱的豪门老男人和安城大学的高材生,是亲生父子?
连他这个从不看娱乐新闻的人,也在早点摊被科普过——两人天天见报,疑似热恋。
景旭阳对此嗤之以鼻,他认为是老男人的单相思。
他跟苏时乐认识这么久,从公安局到医院再到小吃街。
从没听苏时乐提起过“苏钰”的名字,怎么可能?
所以,看到苏钰第一眼,景旭阳的保护欲爆棚。
像捍卫领地的雄狮,准备为此决一死战时,不想惨遭晴天霹雳。
景旭阳对扑面而来的大扫帚把熟视无睹,反而一脸凝重的转向身后的苏时乐,语气闷闷的。
“苏,苏叔是你爸?”
???
苏时乐现在脸比景旭阳的都黑,气得浑身发抖。
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斩钉截铁。
“假的!”
掷地有声。
松了一口气的景旭阳,伸手挡住快要落在脸上的扫把。
被“打假”的苏钰,一个哆嗦,松了手,整个人连连后退。
扫把来势汹汹,却后续无力。
“啪嗒”一声,落在地板上,声音不大,却重重砸在景旭阳和苏钰的心上。
他们怒目而视,又不约而同扭开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