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十分力道,蹲在墙角的壮汉“嘭”一声撞在墙上。
又扑上去,和险些撞晕的孙爷扭打成一团。
等围观的警察回过神儿,上前把两人分开,苏钰阴柔俊美的侧脸,又多了几道抓痕。
他毕竟手被拷着,只能靠手肘和双腿发力,身手虽然练过,但刚刚的群架消耗了不少体力,打起来也没放高利贷的下三滥手段,吃了闷亏。
苏时乐被豪门老男人的骚操作惊到了。
当着警察的面,戴着手铐还要扑上去找揍。
啧啧,土豪爹的骚操作很溜嘛,就是运气太衰……
苏时乐站在安全区,愉快的吃瓜,全然忘了这一切都拜他所赐。
别怪他不厚道,是土豪爹自己送上门来求“睡”的,他本来是想找个贪图替身受美色的花花公子做冤大头,是土豪爹扒着他的胸,死活不松手,还灌他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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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除了苏时乐,伤得都不清,全戴了手铐,享受警车押送的待遇,浩浩荡荡进了公安局。
苏时乐还是第一次进来,好奇的东张西望。
这年头警察还是很热心的,没让苏总只穿一条平角裤,公然遛鸟,从警车后备箱里翻出一件军大衣给他披上。
苏钰裹着军大衣,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特别矜持的颔首,“麻烦帮我联系松果集团的顾安平,稍后我的律师会全权负责处理。”
气势很是能唬得住人,可惜,装逼太过,忘了柯基臀刚刚受过伤。
坐下时,一个踉跄,仿佛被椅子上泼了热锅里滚烫的油,伴随一声闷哼,苏钰“唰”的一下又站起来了。
警察局里传出一阵笑声,孙爷笑得格外大声。
一位年长的警察贴心的递过来一个软垫,苏钰摆摆手,满脸通红,不肯接,把身上的军大衣裹紧,双手插兜,倚着墙等律师来。
全程沉默着,不管警察问什么,苏钰都不开口。
而在酒店里大打出手的孙爷,真进了局子,吓得两条腿快抖成了筛子了。
等警察问话时,更是“哎呀呀呀……”惨叫起来,无论警察问什么,只管喊疼,吵着闹着要去医院。
其余几位放高利贷的,也有模有样的学这一套,有捂着流血的腿鬼口狼嚎的;还有抱着头装失忆的;最胖的那位,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打群架时一直躲在最后,身上实在找不出哪里受伤了,干脆蹲下捂着命根子哀嚎。
审讯的警察,拍桌子拍得手疼,这群人反而叫得更大声了。
一直站在门口的年轻警察,冷着脸把这群搞事不配合的人带出去了,苏钰也跟出去了。
室内只剩下苏时乐和两位审讯的警察。
没等人询问,苏时乐倒豆子似的,把跟高利贷的恩怨,前因后果全交代清楚了。
说完,警察沉默不语,苏时乐又主动开口提供证据。
早在孙爷把出租屋泼成“血腥现场”,他就报警做了备案。
后来,孙爷拿着欠条跟踪他,各种捣鬼,苏时乐防不胜防,干脆在住处装了隐形监控。
悄悄记录了孙爷这伙人私闯民宅,非法破坏他人财物的证据。
做笔录的警察大概也没有想到,这起闹剧似的打架斗殴事件,背后有这种渊源。
涉及刑事案件,就不是一两天能查得清楚的。
苏时乐没有参与斗殴,又积极配合调查,做完笔录,就被放人了。
迎着明媚的阳光走出公安局,苏时乐饿得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他摸摸口袋,原本仅有的两枚硬币,不知何时掉了,只能折回去,有些羞恼的向一位面善的警察叔叔借钱,“您好,能借我两元钱买早餐吗?”
苏时乐从没这么缺钱过,捂着时不时发生“咕噜噜”声的肚子,有些羞赧的解释,“我的钱全被拿走了,身份证也不见了,最近也没地方打工,仅剩的两元钱还掉了。”
“不过您放心,我下午就去找新的兼职,肯定会还钱的!”
王警官有些怜悯的打量眼前的故作镇定的男人,不,刚刚做笔录,才成年,可能称呼男孩更合适。
一米七的个头,瘦得跟个竹竿似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王警官也是父亲,动了恻隐之心,喊黑脸门神一般站在门口的战友,“旭阳,你带他去张大爷摊子上吃个早饭。”
看着男孩乖乖跟着冰山战友往外走,热心肠的王警官还不放心的叮嘱,“旭阳,别总冷这个脸,不过个可怜孩子,别吓着他。”
景旭阳回头看了一眼苏时乐,这时候倒是装得乖巧,一场群架里唯一安然无恙的“可怜孩子”,他怎么不信一切都这么巧合?
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大步流星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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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出门右转一米五十米,一家热闹的街边小吃摊排着长队。
苏时乐一溜小跑才能跟得上景旭阳的步伐,厚脸皮的跟在后面等投喂。
排队的人又多又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