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为“大少爷”,赵枣儿又一次认识到庄祁的“富”,有种人生剧情慢慢跑偏了的感觉。
庄祁一如往常般的温和,但赵枣儿能感觉到庄祁刻意表现的疏远,庄核过于热情的照顾、苗壮总是似笑非笑的打量,让赵枣儿察觉到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赵小姐冷不冷?要不要把暖气调高些?”
“不用了,谢谢。”
一分钟后,“赵小姐热不热?暖气会不会太高了?”
“不会不会,不用麻烦了。”
“好的。”再过一分钟,“赵小姐......”
“专心开车。”庄祁抬脚,以脚尖踢了踢驾驶座。
庄核果然噤声,赵枣儿感觉到尴尬,扭过头看窗外,躲开庄核从后视镜里传来的好奇的打量。
卡宴行驶在高速上,可以看到路边一排排极高的树,枝叶稀落,树林后是原野,再后面是青黑色的群山绵延不休。灰白的天,明晃的白日高悬,灰白与青黑交织的景色不算单调,赵枣儿发起了呆,猛然回神的时候,脖子都僵硬了。
目光与庄祁对上,赵枣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庄祁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小面包,撕开包装再递到赵枣儿手里:“先垫垫,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我不饿我不饿。”赵枣儿连忙摆手。
“你脸上写着:”庄祁指了指自己的左右脸颊,“好、饿。”
庄祁难得打趣,赵枣儿脸一红,完全不察车里还有两人在暗暗关注他们的互动。
“吃吧。”庄祁笑笑,又敲了敲驾驶席,庄核忙抽出一只手找出一只保温杯递给庄祁。
打开保温杯,奶茶的香甜溢了出来,勾得赵枣儿的馋虫咕噜作响。
“试试,味道不比大兴做的差。”
“居然有奶茶?”赵枣儿很是惊讶。
庄祁刚要开口,庄核突然抢先道:“这可是大少爷特意吩咐......!诶!”
庄祁又踹了一下驾驶席,“专心开车。”这回庄核彻底噤声了。苗壮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副驾驶席上,极为自然地沉默着。
事实上赵枣儿上一顿还是昨晚的晚饭,奶茶的热和香极具诱惑,挣扎了一秒,赵枣儿便屈服了,毫不犹豫地分了一半面包给庄祁,等热乎乎的奶茶把胃也煨得暖暖的时候,他们抵达了庄家。
庄家占地面积极大,古色古香的硕大庭院犹如古代王爷的官邸,大门确是现代的电动黑色雕花拉门,与之里面的建筑却有出乎意料的协调感,大门口悬挂了一个不大的木板,笔触深刻地写着:庄宅。
进门后又是一段山路,远远看着大气的宅院到了近前更显巨大严肃,庄核把庄祁和赵枣儿送到所谓的西苑,便与苗壮一同离开了。
踏上sān_jí台阶,走上长长的、曲折的回廊,身侧的庭院铺满血,一株梅树就在角落里曲着它的枝枝丫丫,上头粉的白的红的星星点点,没有风的院子寂静无声,脚步在回廊上踢踏出轻轻的回音,抬头可见灰白的天空,和墨雨般的砖瓦。仿佛一场真实的穿越,赵枣儿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确认自己没有又陡然陷入共情中。
摆脱了苗壮,庄祁极为自然地接过赵枣儿手中的斩魂剑,略带歉意道:“很沉吧。”
“还好。”
“一会儿会吃午饭,下午会跟辜家的人对质,”快速又清晰地把辜致逹对的诬蔑说与赵枣儿听,“事实是怎样的咱们和辜尔东心里都有底,你只管说实话,黑的描不成白的。”
“嗯嗯。”赵枣儿用力点头,记下庄祁说的每一句话。
“唯一不利的是,我们还不知道辜家到底为什么针对你。”
顿了顿脚步,赵枣儿搓了搓手,犹豫着撩开自己头发,像庄祁露出自己的右边耳朵,“辜尔东之前总说,说我身上有‘那个人’的气息,我觉得辜尔东与幕后的人不是一伙的,至少现在看来不是,这话或许能有几分可信。”
“如果是这样,那也证明那人的目的与辜尔东的目的一致,至少有利益冲突的地方。”庄祁只是随意地看了赵枣儿的耳朵一眼,没有露出吃惊或者嫌弃的表情,仿佛只是疏松平常地听到一件事,但心里琢磨着赵枣儿作为利益冲突的焦点的原因。
“耳朵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六岁的时候,被鬼咬的。”
“什么鬼?”庄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