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势弱了下去,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钱旺财虽然傻,却无条件相信自家调皮的丫头,他心想,丫头虽然调皮,性子却随他,是个憨厚淳朴的好孩子,不会说谎。既然丫头说没有拿,那就是没有拿!
“王大婶,今天一整天我可都骑着我家的猪跑呢,你家在山的那边,我还是孙悟空能翻筋斗云翻到你家去偷你家的蛋不成?”钱青夏瞪眼,颇有几分气势。
钱青夏洗完了头和澡,看起来眉清目秀不少,秀气的柳眉淡淡的,双眸圆溜有神,可爱不失大气的杏眼含水,琼鼻高挺嘴唇红润光泽。一头湿湿的秀发披在双肩,肌肤似雪肤如凝脂,当真比电视里神仙座下的金童玉女还要灵气。
王大婶一双小眼睛都看直了。
钱青夏嫌弃的躲到钱旺财背后,高声道:“爸,她又想把我抢过去当她家童养媳!”
“休想!”钱旺财一听这话就炸了,当即操起旁边的扁担,气势凌人上前两步,瞪着他那似铜兽的眼睛,他本就高大威武,一发怒,看起来比恶鬼还要吓人。
王大婶立马后退两步,双腿发软。
钱旺财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他手里抓着扁担,逼问道:“你说我丫头偷了你家的鸡蛋,今天她可是整天都在和我那些猪仔子玩,哪里来的时间去偷你家的东西?莫不是你自己那痴傻的儿子偷偷吃了,反倒来怪我家的闺女了?!”
他只要一想到这些不好的消息流传出去,以后钱青夏没人要就头脑发晕。
钱玄同虽然比钱青夏大不了几岁,也站了起来,护着自家稍微好看一点儿了的亲妹妹,他的语言苍白无力,只正正经经道:“我妹妹不会偷东西。”
钱青夏瞥他,感动之余又有些嫌弃。傻蛋,你这样说人家当然不会相信了。
她绷着一张脸,脸蛋柔和的线条硬朗不少,倒真像是翻版钱旺财,“王大婶,你若是再冤枉我,我可就要找父老乡亲们来评评理了。今天赵忠国在坡上割猪草的时候,可是看见了的。”
“你若是不信,我还有人证,要不要试试。”钱青夏拿出十二分的气势,与她小小的年纪格外不符,钱玄同看着他,幼小的心灵开始荡漾,这个妹妹……比他想象的要好玩多了。
“什么人证?”他问了一句。
比想象中要好玩的钱青夏回头,漫不经心扣着长得歪歪斜斜的指甲,“大林子二蛋子他们呀……哎哟!”
钱旺财一听这人名就脑壳大,他抬手,作势要狠狠打钱青夏,却在手掌落下的瞬间又舍不得,只好转为掐了她脸蛋一把,“你还敢提他们?要不是你爸爸我要看着这些牛羊抽不出时间,我早就打断他们的狗腿了,一天不学好,竟带着你逃学!哎哟,要是被你妈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
“……”逃学明明是原主的锅,关那几个小屁孩什么事?
钱青夏瘪瘪嘴,不再顶嘴。
她算发现了,钱旺财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虽然每天对钱青夏打打骂骂的,实际上宝贝得不得了呢。
钱青夏想着,眼神柔和了不少。她一回头,见王大婶还立在原地贪婪盯着自己,钱青夏蹙眉,叉腰,一脸的泼妇样,“看什么?想跟我去见县长啊?!”
钱旺财两只牛眼睛也跟着瞪了过去,王大婶自知理亏,讪讪赔笑着走了。
“你这臭丫头,以前那些鸡蛋鸭蛋你是不是也被冤枉了?你不给你爸说,害得你爸把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往外掏,你在背后看你爸笑话是不是?臭丫头……”钱旺财没说完,钱青夏做了个鬼脸,拉着钱玄同溜进屋了。
钱旺财拿她没办法,摇头叹气,自认倒霉。
一定是他这辈子娶了林小曼,又得了三个了不起的儿子,上天才故意派了这么个不听话的女儿来折腾他。
偏偏这丫头还死活都不愿意跟她妈妈出国,非要在这穷乡僻野粘着他,天天惹他生气。钱旺财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了。
虽说心里他嫌弃着,却还是眯着眼睛进屋去,知晓钱玄同要回来,他早就做好了饭,炖好了羊肉汤,还用酸萝卜和辣椒炒了一大碗牛肉。灶房里芳香四溢,肉的香气和辣椒的麻香在钱青夏鼻尖挥之不去。
钱青夏摆好了碗筷,握着筷子吵闹的敲着碗,“爸!上菜!三哥饿了!”
钱玄同看了她一眼,嘀咕道:“我没饿……”
钱旺财笑着端上了菜,骂道:“你三哥刚刚吃过东西才不饿,你净拿你三哥当借口。”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她也不介意,固执道:“三哥就是饿了。”
两人拿她没办法,只好沉默,这小土房里没有电视,也没有其他,一顿饭吃下来,钱青夏也总算了解了目前的状况。
今年大哥钱醉山刚大学毕业,正准备攻读研究生,二哥和三哥正巧放了假,便和林小曼回国与家人团聚。林家是本省最大的木材商,回国以后理应要先过去聚聚,只是钱玄同惦记家里难得的妹妹,自己憋不住便先跑过来了。
谁曾想,一段时间没见,他这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