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光忠,名字的来源是因为曾经将青铜的烛台一切两段。
虽然并非对自己的名字不满, 但偶尔也会觉得, ‘切了烛台’这件事,说出去实在称不上是帅气。
——如果是切了更厉害的,更帅气的东西就好了。
但如果是这种不入流的怪物的话,或许还是烛台更好一点吧。
同短刀和胁差的灵巧不同, 烛台切和长谷部的战斗方式要更为硬朗直接,大开大合。他们没有太多花哨的技巧,就是简单的劈砍都能对敌人造成极为可观的伤害。
就算敌人是本应存在于神话之中的怪物也一样。
“米陶诺斯、奇美拉、海德拉……简直就是希腊神话里的怪物大全啊。”
不用担心敌人的攻击之后, 药师寺凉子甚至有了给‘无知’的泉田科普的心情。
“凉子小姐总能遇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双手拎着装满点心的袋子的少女仍然是那副没什么紧张感的样子,跟在她身边的那两个英俊的青年在前方迎战, 不算宽阔的通道里, 两人一左一右挡在那里, 就是最坚固的防线, 没有哪个怪物能绕过他们冲到谷雨面前。
“你自己也一样吧。”
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你——光她给她做遮掩的事件都有一大堆了, 那些她看不到的肯定只会更多。
被点名的少女眨了眨眼, 觉得她的话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所以我们这算是……嗯……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
难兄难弟?异曲同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要去找罪魁祸首的麻烦了, 谷雨你就留在这里收拾一下残局吧。”
不打算再这里消耗更多的时间, 药师寺凉子向后走了几步, 拉出一个助跑的距离,然后迈开那双在全球女性中相比也是长腿范畴的修长双腿,用惊人的弹跳力出了近一人高的高度,然后一手在正在倒下的怪物肩膀上借力,越过了那由怪物构成的墙壁来到了走廊的另一边。
“泉田!走了!”
骄傲的女王一如既往的呼呵着自己忠诚的奴仆。
明明应该跻身警界精英范畴,却稀里糊涂变成了‘驱魔娘娘的仆从’的高大男人在谷雨的挥手目送中垮着肩膀离开了。
没了观众,两位付丧神也不用再把自己的实力限定在‘人类’这一范畴了。
带着杀意的刀光交错闪过,原本还在做最后挣扎的怪物立刻一块块的掉落在地上。变成了曾经是‘怪物’的肉块。
打刀青年紧随其后,像是要彰显自己的力量一样将自己的对手一刀抵在墙上捅了个对穿。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它身后的墙壁,竟好像给它带上了一对血红色的翅膀。
刀身一寸寸收回鞘中,两个浑身浴血的英俊青年向着谷雨走来,满身满脸的血污并没有给他们的容貌减分,反而给两人增添了几分狂野凶猛的美感。
“满身是血呢……”独眼青年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样可没法坐车回去了。”
“走回去也不太可能。”毕竟横跨了大半个东京呢。
“所以还是晚点请凉子小姐解决这个问题吧。”
看到在苦思解决办法的主人,青年十分自然的说道。
大老远跑来帮忙,没道理连这点小问题都不给解决吧?
烛台切光忠一边对着少女主人微笑,一边头也不会的抬手用刀鞘底端将飞来的石像鬼狠狠抵在了墙上。
“哦呀,竟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斩了便是。”
接话的压切长谷部话音刚落,就拔刀斩下了这只贴在墙上百般挣扎却无法逃脱的石像鬼的头。
虽然没能直接和主人对话,但他却从来没有放松警惕。
“接下来,就找凉子小姐借个车吧。”
***
托凉子小姐友情提供的警车的福,他们在这个夜生活还在进行的时间里畅通无阻的回到了家里。
“药研、五虎退、石切丸,我们回来啦!”
刚一打开门,谷雨就大声的招呼道。
“哦呀,偷偷跑出去的孩子回来了呢。”
一个意想不到的磁性声音先于谷雨提到的几人的回应,传进了谷雨耳中。
“三日月!”
正在脱鞋的少女发出一声惊喜的轻呼,赶紧甩掉还未脱下的那只鞋子,步伐轻快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么快就回来啦!其他人呢?”
或许是因为真的很高兴,她久违的一头冲进了青年怀里。让熟悉的,若有似无的清雅香气包围了自己。
在黑暗之中张开双臂,将扑过来的少女揽入怀中的青年双臂稍一用力,就让谷雨双脚离开了地面。
“这可真是让老人家惊讶的热情啊——不过,别想靠撒娇就逃避过去哦?”
“你昏倒这件事,可要好好跟我说说呢。”
双脚离开了地面,被断了退路的少女在拍了拍他的手臂却没能被放下来的情况下,只得老老实实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试图装傻。
——也不是她想这个样子的嘛。
“哦,回来了啊,三日月阁下。”提着东西走过来的独眼青年说着,对着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少女主人笑了笑,“这可真是好事啊?”
经历了这样的突变,有三日月宗近这把初始刀在的话,主人也会觉得安心一些吧。
三日月宗近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这与实力或者容貌等外界因素无关,只因为他是谷雨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得到的第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