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妙:“……”
她的宠替她报仇,凡是跟吃的有关,大象都学得快,小豆眼盯着林峥嵘的嘴,“牙。”
原本还在呲着大板牙嘿嘿乐的林峥嵘,立即把嘴闭上,妈的,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只鹦鹉给笑话了。
林峥嵘看稿快,见那好事的女干事回了屋,点评道:“这人除了字不好,看她写的东西……怎么说呢?很矛盾。
学校现在不正经上课,大部分人肚子里都没多少墨水,反映到字面上,除了写出来的东西没文采,行文基本都是口语似的大白话,这个人写的东西很有意思,看出来是背过红宝书的,除了引用的语录,她词汇量不多,还不说白话,喜欢说成语,通篇看起来很别扭。”
薛妙点头:“我也是这么觉着的……”
隔天采购员从江湾公社采购了几篓杂鱼回来,在炊事员的帮助下把鱼处理好打成鱼糜,杂鱼的胶质一般,不适合做鱼丸,薛妙兑了些粉子,挤成鱼面,开锅烫些野菜,白鱼糜,绿叶菜,只一个字鲜。
忙完来到一连的食堂,见周静帆的碗里糊辣椒加得格外多,还从兜里掏出个绿柠檬,往碗里挤,才来多久,就已经入乡随俗,又能吃酸,又能吃辣。
薛妙来到她身前,笑着问:“今天这鱼面有没有入口即化?”
周静帆猛点头:“好吃得很。”
看她碗里红彤彤一片,旁边还有个挤干净的柠檬,薛妙面露好奇,“你不太像沪市的,挺爱吃辣的,也挺爱吃酸的。”
周静帆露出小虎牙,笑眯眯解释,“我不是土生土长的沪市人,我父母都是黑省哈市的,是支援沪市建设的三线工人,从北到南,我因为爱吃,喜欢尝试新事物,来到这里,特别喜欢咱们这的酸和辣。”
“你适应得真好。”
吃完饭,周静帆也没走,坐在桌前翻展东升送她的字典,字典作为工具书,在农垦团里连肖副团长见了都不会没收,周静帆只要有时间就拿出来看。对此她的解释是,来沪转学后学校不正经上课,她学习就落下了,文化水平不高,展政委送给她字典督促她学文化,她不能辜负,一定要努力学好。
薛妙摇了摇头,难道自己想多了?
放假时,见展东升在团部大门口,又送给周静帆一本领袖选集,两人有说有笑。
想起廖蔺常说,戍边部队思想上容不得一点松懈,要合理怀疑,大胆查证。既然她有了怀疑,有必要让廖营长知晓。
廖蔺见薛妙过来,还主动要求上没人的角楼,笑着问:“怎么?脚心又痒了?你在角楼上笑,我们全营人都能听见,影响不好。”
“我是脚痒了,必须得踢人才能缓解。”薛妙虎着脸给了某人一脚。踢完表情没放松,“今天休战,我有事情要说。”
廖蔺收起笑容,“什么事?”
“你不是让我了解下周静帆吗?我有点疑问,我发现她普通话很好,她说老家是哈市,哈市人的普通话算是省会城市里最标准的,这个理由也算能说得过去,但你看看她写的东西,”薛妙把来之前从小王那里要来的思想汇报拿了出来,“我总觉的,她的行文有种外来人学语言,书面语矫枉过正的感觉。她只要一有时间就在学习,展东升如果不送她字典,她也能找借口自己拿出一本来看。可能是我想多了,她就像是一个口语学得好的语言天才,书面语却没跟上口语的学习进度,不像是土生土长的汉人。”
廖蔺很快把思想汇报看完,想起薛妙调侃周静帆的入口即化,嘴角露出讥诮,“有没有鬼,试试就知道了。”
“怎么试?”
“美男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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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
展东升送完书, 哼着小曲回到独立营,刚进后门, 就听廖蔺站在角楼的瞭望口前喊他:“上来,有事找你。”
上去一看薛妙也在,展东升高兴地说道:“小嫂子, 我刚刚在门口看见你了, 怎么样?周静帆这姑娘不错吧?我遇见她之后才认识到,原来我喜欢的类型是像小兔子一样的可爱姑娘。”
结果, 营长家的小嫂子不但没附和, 还开口打击他,“兔子不是真兔子,兴许是只化成兔子的白骨精。”
“怎么回事?”展东升被她说糊涂, 皱眉问廖蔺。
廖蔺递上那份思想汇报,把薛妙的猜测一并告诉了他, “现在只是猜测,咱们先跟顾宇宁要档案,再跟上面沟通, 给沪市知青办发电报, 如果她身份伪装得完美,估计当地人发现不了端倪,下一步我们就得亲自派人去沪市走一趟,现在雨季,路不好走,时间耽误得会久一些。所以……”
“我来试探她。”能年纪轻轻当上一个营的政委, 展东升各方面能力都是过硬的,别说现在只是对周静帆有点好感,就算成了真正的男女朋友,关系到边疆安危,公和私他还能分得清。
廖蔺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薛妙给自家男朋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