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太的计划简单粗暴,教他法子见关玉儿,直接强占了就是,又有沈太太在旁边克制,捂着这事作为把柄,怎么拿捏她、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特别是关家在平阳很有名,关玉儿还是平阳出了名的大美人,要是出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被人知道简直没有脸面活着。
乔严一开始就打了这个主意,往后拿着把柄经常来平阳与这位大美人私会,偷情的感觉又是刺激,想想都心痒难耐。
但是关玉儿偏偏一副坦荡模样,仿佛没有任何忌讳,还将他请进去喝茶。
看她的模样,有种欲擒故纵、半推半就的感觉。莫不是这位美人对他有意思?不然怎会记得他?
强扭的瓜自然没有送上门来的甜,既然这位美人都送上门来了,还来什么霸王硬上弓?
乔严迷迷糊糊的说着话,手脚有点儿麻木:“沈太太就在隔壁8号雅间呢!我刘立去请她!”
关玉儿笑道:“你们是客人,我让阿香去请就好!阿香,去请沈太太来!”
阿香领命就去,刘立一瞬间想去拦人,但他站起来,眼前一黑,又坐了下去!
关玉儿的笑声如同银铃:“刘先生还没喝酒呢,就已经醉了!乔少爷您说好笑不好笑?”
“好笑,好笑……”
“呀!”关玉儿突然惊呼了一声,“乔少爷,您怎么流鼻血了?莫不是火气太重了?!”
乔严睁着眼睛清醒了点,他一摸鼻子,低头一看,摊开手掌满是猩红的血。
“这可不得呀,您别急,我赶紧去为您找大夫!”
乔严和刘立已经没什么力气动弹了,关玉儿一开门就跑了出去,刘立已经猜到着了道了,只盼望沈太太能聪明些,把事情解决了。
但乔严还没怎么意识到,他还以为是见了美人所以火气太旺,他赶紧擦了擦鼻血,免得在美人面前丢了脸面。
其实乔严并不愚钝,怪只怪关玉儿实在太自然了,她一开口说话就能将人带偏,仿佛几人都是相熟的好友,她慢悠悠地说着话,模样无害得如山间任人追捕的鹿,无法想象她有着利爪。
只是片刻,门终于被推了开来,刘立抬头一看,是沈太太。
“沈太太!我们着了道了!你快去找关玉儿!”
沈太太慌了一瞬,而后淡定了下来,他立刻去看乔严和刘立,“二位怎么样了?看着脸色不太好啊!”
关玉儿找不找得到是次要,但今日她的确私会了外男,完全可以泼一盆脏水!
一旁的阿香见此情况不对,自家小姐也不在房里,她一顿慌神,已然手足无措。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喧哗了起来,推门突然一开,只见门口站了一堆来看戏的太太,何琼香也在其中。
关玉儿站在最前头。
沈太太在这一瞬间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危险的预兆让她眼皮直跳,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关玉儿的声音已经抵达了她耳膜——
“哎呀!吓死我了沈太太!您今日约我过来,没想到雅间里还有男人!我怕出什么事,将阿香留在这里,特意找人过来帮你!阿香!没发生什么吧?”
第17章 戏楼大戏
阿香反应了半晌还说不出话来,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加令人遐想。
太太们盯住沈太太的眼神都变了样, 关玉儿没有直接说她任何不是,但是她这句话已经让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想了一遭:沈太太约了方太太听戏,可屋子里藏了男人。这男人还是两位,长得还人模狗样。就在刚刚推门的一瞬间, 还看见沈太太躬身下去嘘寒问暖——这显然不是一位太太该做的。
关玉儿甚至把沈太太当做了受害者,仿佛那两男人是什么恶人, 要轻薄了沈太太, 可沈太太这样,是对轻薄者的态度吗?
可真是一出好戏,底下的大戏已经开场了, 但没哪出戏有这样有趣。
沈太太咬牙切齿:“关玉儿!明明是你私会外男!我逮着你了!我就在旁边,你在这屋子里这样久!”
何琼香冷冷笑了一声:“沈太太!您这脏水泼得可真奇怪, 我们家玉儿带人来救你你非但不领情, 还反咬一口?您这人品也是绝了,是不是我们坏了你什么好事呀?”
何琼香那词“好事”还意味深长地打了个旋, 一听就是意有所指。
何琼香一向人缘好,立刻就有人帮腔了。
“玉儿是我看着长大的, 你可别乱咬人!”
“是呀,是呀!明明逮着你了,玉儿在外头喊人, 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 当我们是傻子么?”
“瞧瞧, 把玉儿的丫鬟阿香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这两男人是什么人呀?我来看看!”
“哟!这人我认识呀!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