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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余应绶正盯着窗户出神,见他们来了,收回视线转头微笑。祝昀挑眉:“不休息?看样子你情况不错,可以趁早放生了。”
余应绶摸摸鼻尖:“别吧昀崽,有这么赶客的吗?好歹咱们也是过命的兄弟交情。”
祝昀一屁股坐下,把龙眼堆在他餐板上,哼哼道:“有眼力见的客人,可不会伤得快死了才上门投宿。有眼力见的朋友,更不会瞒兄弟十多天,叫人以为他尸体都凉透了。”
余应绶自知理亏,好脾气地笑笑:“我错了嘛。”
“哟,余哥竟然还会认错?稀罕了啊。”祝昀皮笑肉不笑,“跟你说,要是徐医生他们出半点差错,这笔帐可都记你头上!”
余应绶也不反驳,只是微笑。
祝昀气鼓鼓埋冤了几句,手上倒是不停,趁着小南解开纱布的功夫,把龙眼都剥好了,堆在余应绶面前。
“喏,吃。”祝昀没好气地把碗一推,“这点最多了,再多吃上火。”
余应绶无奈地摊了摊包成熊掌的手。
“娇气!”话虽如此,祝昀还是主动拣了一颗莹白晶亮汁水充沛的,主动喂到他嘴边。
余应绶张口含住,眼神似笑非笑的,乍看过去有些诡异,却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就又恢复了好脾气的微笑。
祝昀等他慢腾腾咀嚼完了,又取来纸巾垫着,好叫他吐核,可以说是伺候得周到无比。
余应绶弯起眼睛笑了笑:“可真是贤惠。”他压低声音,“上回见你还跟刺猬似的,怎么,终于会心疼人了?”
祝昀脸黑了:“闭嘴吧你!”
小南动作麻利地上药缠好绷带,捧着血乎拉茬的医疗废物转身又出去了。她纤瘦的身材包裹在贴身白裙子里,从背后看去楚楚可怜,连余应绶都不由多张望了两眼。
祝昀打趣他:“怎么,转性了?”
余应绶悠悠然收回视线,道:“说什么呢?我喜欢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
祝昀脱口就想说谁不知道,不就是我哥那样的,但见着余应绶难得心情不错的样子,实在不忍刺激他,便忍住了没说。
他换了个话题:“增援已经派去香港了,胜利只是早晚的事。我来是想问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混蛋堂弟,有没有跟……雇佣兵,达成过什么协议?”
余应绶皱眉:“什么协议?”
祝昀避重就轻,尽量浅显地说:“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了余家,但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到雇佣兵首领。”
余应绶说:“会不会是他听到风声,提前跑了?”
“不像,港岛附近的海域是他们的大本营,他应该不会轻易离开。”
“海域?”余应绶有点呆,“他们是海盗?”
祝昀刚想解释,就见小南哼着歌再次推门进来,这次的小推车上放着的,是几个输液袋。
“差不多吧……”祝昀愁眉不展,隐约觉得调查陷入了困境。突然,他脑中灵光乍现:“对了,你那时不就是在公海遇到危险的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情况?”
“可疑?”余应绶闭上眼想了想,目光有些歉疚,“其实我具体记不太清了。”
祝昀微笑鼓励:“随便说说也行。”
“那好,我隐约记得我受邀参加活动,上了一艘公海赌船……”
房门砰地撞开,从墙上反弹回来,白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低声唤道:“祝昀,你过来。”
“怎么了……”祝昀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扭过头去同他说话,却望见白的脸色瞬间扭曲——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伸出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臂,死死缠上了他的肩背,紧接着,有人将下巴柔柔搁上了他的肩膀。
祝昀打了个寒颤,悚然侧头,只见“余应绶”不见了,搂着他的,赫然是另一个“白”!
明明是最亲密的动作,“白”的脸上也温柔微笑着,只是那点笑意却没能到达眼底。
“你——唔!”话音未落,祝昀瞳孔紧缩,被什么东西牢牢堵住了嘴。
努力靠余光往下方看,“白”的右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簇粗壮的触手,他们团作一团,死死撑满祝昀的口腔。
祝昀本能觉得十分恶心反胃,挣扎却被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