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仔细端详半天,仍然没有参透这古朴圆球的奥秘,他用心感受那圆球里的生机,面露疑色。生之气机玄而又玄,那是生命本源,世上最琢磨不透的东西。他从来没有见过内蕴生之气机的武器或是饰物,这的确很神奇。
虬髯将一丝灵力灌注进去,那丝灵力却如石沉大海,就此消失,再也联系不到。而后他又注入一缕神识,虬髯突然皱起眉头,一声惊疑。因为神识根本进不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在外面。
一番折腾无果,他只好作罢,将它还给了方十里。
方十里将古朴圆球收好,连虬髯都看不透,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方十里也迷惑了。
方十里问虬髯为什么追白脑,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方十里就看到虬髯追白脑而去。刚才那柄巨刀横陈天际时,完全可以斩杀白脑,白脑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刻画符文,然后血遁。
方十里看的清楚,明显是虬髯故意放水。
“那家伙作恶多端,臭名昭著。我只不过想教训教训他而已,让他以后收敛一些。如若他再敢随意吸人,我才不会管他背后有什么人,直接镇杀。”虬髯气定神闲。
方十里点点头,他绝对相信虬髯可以只手镇杀白脑。
三人徒步往山顶废弃的猎户屋走去,赵财喜滋滋的拖着那头被坑的野猪,口水四溅。
回到山顶不多久,那里飘起袅袅烟浪,他们将野猪剥皮洗净,去除内脏,大块的串起来,架在熊熊大火上烧烤。
新鲜的肉质被烤成金灿灿、油亮亮。滴流下来的油脂,落在燃烧着的柴薪上噼啪作响。浓郁的肉香四溢,方十里不断刷上酱料,撒上孜然,更令人垂涎欲滴,三人皆狂咽口水。
不久,三人就大快朵颐,风卷残云起来,尤其是几天没有吃过肉的赵财,楞给吃哭了。虬髯也微眯着眼睛,享受美食带来的快感。
相比两人的吃相,方十里显得斯文许多,并不是说他性格斯文,此时他脑中还在想象虬髯林中,横空虚渡的场景,那诡异缥缈的身法,让方十里神往。
虬髯看出方十里的心思,从后面拍了拍方十里的肩膀,示意他到山顶空旷处。
“看好了,无痕决。”虬髯吐出六个字,不再言语,直接在方十里面前演示步法。
方十里狂喜。
虬髯步法诡异轻盈,飘忽不定,每一次踏步,从远处看,身体都在虚晃。
方十里赞叹惊讶,沿着虬髯走过的路径,一步一步记住步伐的走向,不断练习。刚开始接触,就知道此步法的深奥与不凡,如果用以偷袭与暗杀,绝对能在对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接近对方,暴起斩之。他现在急想知道虬髯真实的身份以及来历。
不知不觉,夜空洒落星辉,荡漾在光亮的山石上,漫射出淡淡的莹莹白光,方十里沐浴在月光底下,虚踏步法,摸索练习。
虬髯与赵财老早就吃饱喝足,休息去了。赵财又展现出了惊人的食量,他一个人居然吃了大半头野猪,太过恐怖,虬髯都被惊到了。
方十里神色认真,他认真起来坚韧不辍,跟青烟叫他的蛮牛极其相符,丝毫没有疲惫的意思。
朝霞喷薄,氤氲缭绕,不知不觉方十里已经练了整整一晚,步法练的七七八八了,可这无痕决的精髓,他还没有完全悟透,他相信假以时日,自己一定能将之练至炉火纯青。
与此同时。
在青远县城,常苏赌坊门口,大清早就有人叩门。
咚咚咚!
“谁啊?”赌坊老板不耐烦的大叫,这几天心情超级不好,本来惨淡的生意,维持赌坊都费劲,后来还让那个该死的胖子洗劫一空,想想那小胖子他就恨得牙痒痒,赌坊里就剩他自己了,其他打手伙计,都被遣散了。
吱吱!
赌坊老板推开门的瞬间,他的气焰骤消,眼神迷离起来。
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孩,豆蔻年华,娉婷玉立的站在门口,衣裳楚楚,脸上挂着一丝稚气,却遮不住她那漂亮的脸蛋,整个人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青莲,清丽出尘。
赌坊老板不由看的呆了,心里竟有些蠢蠢欲动。
“这美人胚子,待过些时日,定然倾国倾城啊……”
女孩观他这副模样,嗔怒,轻咬粉唇,她还是忍着怒气问道:“请问,方十里来过这里吗?”
这女孩就是和方十里青梅竹马的青烟,青烟厌恶的看了一眼赌坊老板,有求于人,她还是很好的克制住了,极力挤出一丝笑容。
这笑容在赌坊老板看来,宛如仙子,顿时身体飘飘然,欲仙欲醉。
“嗯……方十里……”他嘴里嘀咕着,神色涣散,不自觉哈喇子流淌到嘴角。
这时,他突然一愣,脸瞬间变了,从飘然如醉中惊醒。方十里???那个罪魁祸首?
他想起来了。
“你找他干什么?为什么来这找他?”赌坊老板狐疑警惕的望着青烟,不会跟那个死胖子一样来讹钱的吧?
不过讹钱也没事,这么漂亮的姑娘,我情愿被讹……当然,如果我还有的话……
看青烟的举手投足,他又痴了。
“这么说你见过他?他在哪?”青烟急促的催声问道。方十里说在城里安顿好了就告诉自己,可这都过去几天了?连个人都没见着,她有点急了,怕他出什么事情,于是自己找来了。
“在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赌坊老板一手摸着嘴唇,抬眼思索。
青烟原本激动的心,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