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贺虎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体温犹热,显然刚死不久,脖子上仅有一条血线是致命伤。
铁竹抖着声线道:“是……是那个怪物,是那个怪物!是他杀了贺虎……”
其他人的状态也没有多好,唯有邱莫言最镇定,但是就连她也脸色惨白,犹如见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样。
周淮安立即问道:“莫言,究竟怎么回事,贺虎兄弟怎么会死?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邱莫言勉强放松身体,说道:“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孩子,是他杀了贺虎,一刀毙命,杀完人就消失了。”
周淮安一怔。
月色朦胧下,只有昏黄的油灯发出光亮,刀光一闪,人就倒下了,窗台外,一头白发的小孩脸色苍白如纸,狂风呼啸,确实惊悚。
乔期依旧用喵太的身体躺在床上,这样血条会降得慢一点。
他看着自己细嫩光滑的小手,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吸食他人生命的怪物,最可笑的是他已经习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乔期只记得自己以前体弱多病经常住在医院里,还记得玩过剑三这个游戏,其他的都不会有记忆。
主角不知道剧情,一切视为真实世界。
作者在这里提个醒,课业繁重,而且写文是为了自己,所以更新不定时,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写,小仙女们要么养肥,或者取收都没关系。
谢谢看文的小仙女支持。
第7章 第七章 日月同辉出乱
大漠飞沙,晴空万里无云。
周淮安和邱莫言戒备了一晚上,神经紧张下就算是习武之人也感到了一丝疲惫,更遑论年纪尚小的姐弟俩,在临近黎明时分才勉强合了眼小憩了片刻。
在周淮安决定最后放手一搏后,一行人在天亮后走下楼,两姐弟都在篓筐里昏昏欲睡。
周淮安打算最后一次从老板娘嘴里逼问出来密道,然后借成亲之时制造混乱挟持金镶玉从密道逃脱;若是计划行不通,他们就只能走最后一条途径——打出去!
从他们到龙门客栈已经过去三天了,贾廷他们三人虽然武功不弱却也不是不好对付。如果交手,始终是他们这边的顾虑比较多,且铁竹他们的武功都不如对方,要想全身而退也不太理想。而东厂的曹少钦才是最不好对付的,等到对方的援兵到来,到时候的情况又会更麻烦。
周淮安和邱莫言等人一到楼下,楼上立即响起了脚步声,贾廷和善的笑脸出现在众人眼前,故作一副意外又下这么早,这……是要离开?”眼睛扫过对方的行礼眯了眯眼。
路小川和曹添紧跟在贾廷身后,随时候令。
周淮安唇角扬起,眼眸沉静如水,回敬道:“老丈不也很早啊,我们才下楼你们就下来了。”
贾廷嘶哑尖细的声音作豪爽状笑了笑,犹如笑了一半被人掐住脖子喘不上气般,落在人耳里实在难听得很,但他身后的人都习惯了一样,没有任何奇怪的表情。
贾廷眯眼笑道:“老了睡不踏实,今儿个屋里亮堂就醒得早了。”随后他话音一转,意有所指道:“今天日头好,风沙也小,赶路倒是十分适合了,脚程也快些,兄台你说是不是?”
他这分明在暗示曹少钦的队伍很快就会赶过来。
邱莫言握着剑,盯着他微微笑道:“大漠天气莫测,走到半路突然遇到了什么不可避免的天灾人祸那也是有可能的,老丈说是不是?”
两方绵里藏针地客套半天,贾廷全程维持笑脸,周淮安和邱莫言一说一唱皮笑肉不笑,哪方都没占到便宜。
轻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待乔期走下楼,贾廷突然变了脸色,向曹添和路小川递了个眼神,随后也不再和周淮安他们打机锋,后退两步坐在一桌上,恰好给后面的乔期让了路。
这让周淮安看在眼里,瞬间看出了不同,这看似不经意间的巧合却让周淮安敏锐地发觉到或许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最有可能的就是这青年已经和贾廷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亦或者本就是同一伙的敌人如今默认了他们的阵营。
周淮安同乔期点了点头,然后和邱莫言之间不同声色地交换了几个眼神,一行人找了张桌子坐下。
乔期的脸色比之先前更加苍白了,不过是一晚没见周淮安觉得乔期身上的病气似乎更严重了。
与此同时,对方也因为这份苍白的柔弱显得更令人惊艳,皮肤极白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光,唇色又很红,眼角极淡的红晕斜飞入鬓角,泄露出丝丝邪气,额上的红纹烈焰如火灼烧,在细长的眉下一蓝一碧的异瞳交相辉映下艳丽逼人。
本该是突兀的金发更加凸显乔期的异域风情。
就连铁竹他们也暂时忘了恐惧,失神地看着乔期的脸,直到眼睛酸涩才尴尬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盯着一个男人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