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是军委那边破的案子,孙肇林除非是想乌纱帽不保,否则是不会插手的 - 更何况是为个无足轻重的侄子。估计这位凌小姐也是察觉到了一些,想回来找你二舅求和也不一定。”
阿暖的小脸黑了黑 - 怎么可能?她虽然也觉得凌蕴仪本人有点可怜,但一想到鸦片背后代表的沉重和多少家庭的灾难,还有她竟然和那么恶心人的孙庆源定了亲事,她就忍不住膈应得很。
廖珩看着她那副被膈应到的模样笑了笑,道:“你不必理会她,鸦片一事 - 怕还只是冰山一角,军部都已经注意到凌家,后面查出来的事情还会更多,就是凌家嫡支那位,凌夏,你也不要再和她太过接近。还有,”
他微倾了身,在她头顶道,“最近凌家有一部分的东西,在岭南的海域被封查扣走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这边 - 凌家,因为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上你的主意......”
他的手指微微弯起,轻微的触了触她的额头后便又很快的收了回来,柔声道,“阿暖,对不起,好像把你和我扯上关系,也把你推进了一些未知的危险之中,这 - 是我之前未考虑周全的缘故。”
阿暖抬头看他带了些歉意的目光,忙摇了摇头。这么多复杂的事情,此时的她哪里还会有太多心思在儿女之情上?
她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 既借了廖珩的势,得了他未婚妻的好处,却不肯担当相应的风险,这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她“嗯”了声,看着他道:“我知道了 - 这怎么能怪你。反正我很快也要离开,这些都没有什么,这段日子我也不会再出门。只是......你,也小心些。”
阿暖告辞了廖珩,心事重重的走进陈家院子的大门,因着这些心事和揣测,她入了大门之后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到廖珩仍是站在原处,看到她回头,只是对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阿暖没觉得什么。
可这一切看在楼上的陈澈之眼中却是越发的误会,他因着气恼,按在窗棂上的手差点都按出血来。
阿暖回到家中,看到舅母姚秀也在,打了声招呼,她听说二舅在楼上的客厅,想到刚刚在外面见到的凌蕴仪,她也想知道凌蕴仪过来陈家是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寻了二舅,便跟母亲和舅母说了声,直接去了楼上。
她上到楼上,便见到了面沉似水的二舅陈澈之。
陈澈之在阿暖面前从来没有过这个样子,她看到他这样立时就想这是不是因为凌蕴仪的缘故 - 不会是真跟三爷说的,是求复合的吧?
她小心翼翼的看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提凌蕴仪的事 - 到底是尴尬难堪事儿。
阿暖还未开口,陈澈之就先开了口,他沉着脸问道:“阿暖,外面都在传你和廖三爷定亲的事,你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阿暖一愣,她和三爷的事?
她和三爷是商议过定亲一事,但,外面都在传?她还真不知道这事。
陈澈之看她大大的眼睛里有些困惑的样子 - 她是这个样子,在外人面前可能很会装模作样,但在亲近的人面前,有什么情绪在眼睛里总会第一时间反应出来。
那就是不知情了。
他紧绷的情绪稍微松了一点点,但也就是一点点而已。
只是他还在想组织一下语言如何劝阿暖离廖珩远点之时,就听阿暖“哦”了一声,道:“外面竟然都在传这事吗?应该是那次在冯家宴会上廖叔叔为了帮我挡开韩稹,说我是他的未婚妻,然后廖老夫人入京之后,又特地见了我和母亲的缘故吧?”
阿暖说着,却发现二舅的面色半点没好转,应该说十分难看。
她知道现在旧的世家包括陈家还是很看重女儿家的闺誉的,想来二舅是担心自己在外的名声问题 - 且外面传出这种话,一定十分影响自己的亲事,她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家人不在意。
她想了想,解释道,“二舅,这事其实都是当初因我一时的举动引起的,和三爷无关。反正年后我就要离开京城,外面传什么就传什么吧,不必太过在意。”
“阿暖。”
陈澈之先前一直在犹豫,他不知道该如何跟阿暖说,又该跟阿暖说到什么程度,他更担心阿暖已经对廖珩产生了什么别的感情 - 廖珩那人,心思深沉,他若想得到什么,稍一用手腕,根本轻而易举,更何况阿暖这么小,哪里遇到过廖珩这样心机深沉手段老练的人。
他听了阿暖随意说出“反正年后我就要离开京城”总算是又放下了些心 - 可是先前看到的那一幕实在像一根刺一样让他稍一放心就又被刺醒。
他道,“阿暖,廖三爷这人从不做无意义之事,也绝不会被人左右 - 好端端的,这事传的满城风雨我总觉得十分蹊跷,而且,”
他细细看着阿暖的表情,继续道,“你不觉得他对你,有些太过了吗?你大舅在美国时便认识他,在京城我也已经认识他好几年,从未见过他对任何哪个女子有过稍微亲密之举 - 阿暖,你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