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后她却猛地对我说:“挺住!”
身后的狼群又开始低声怒吼,警惕地盯着我们。
“我给你说吧,这些大脑都没长好的畜生现在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东西,一般动物早就在他们淫威下屈服了。”我咬牙捂着手臂上一块很深的伤口说道。
李黛儿哭笑道,
“是呀,也许他们可能觉得就凭他们是杀不死我们的,搞不好不用多久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又睡?你脑子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要是我把你倒着拎,抖出来的估计就是无数张床,上面还有枕头和被子吧。。”
“不一定哟”李黛儿微笑着看着我。
“为什么不是。”
“因为嘛,我不需要床和枕头被子,我在哪里都可以睡。要不是你刚才过来了,我估计我就忘了我在逃命然后枕着大自然的芦苇垫子就睡着了。”
“……”这样真的正常吗?你真的不需要去医院看看?我内心发出无限感慨。
李黛儿扶着我,我们直面着狼群,一步步地往后面移,狼群似乎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还没有明白我们的想法。
头狼这个时候从狼群里面走出来站到群狼的前面,他显然非常的强壮,所有旁边的公狼都害怕他似的离他一段距离。
酒红色的毛发在被风吹起一层层的波浪,粗壮的四肢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那个是不是他们的领袖呀。”李黛儿就像是个幼儿园小孩一样问道。
“你求知欲怎么这么强?这种关键时刻当然是想怎么逃出去才是……”话刚说到一半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似乎有人把天空的灯关掉了。
我伸出了手,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完了,李黛儿,我看不见了!”
李黛儿一听,语气比我还要慌张。
“怎么办怎么办,你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会儿?”
“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对于李黛儿的思维模式,我真的服了,她的危机感就存在我冲出狼群的那么几秒钟,之后大脑回路自动切换到睡眠模式,说话完全不过脑子。
“等我想想,这个应该是脑缺血。可能是我流了太多血了。”
“那我给你点血吧。”李黛儿积极抢答道。
“怎么给?”我似乎脑子也不够转,只好求助于她。
“我……不知道。要不你喝点我的血吧。”说着似乎就要抽手去割动脉。
“别别别!”我被她这话吓着了,真的,不怕可爱女生是文盲,而是怕她们没常识呀!
“血到胃里面就会被溶解,不会被人体吸收!”
“是吗?”李黛儿疑问道。
“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别走,撕我衣服下来先把流血的地方扎好,然后我们坐着等救援,就我现在这样,不用狼群,我自己就可以插上翅膀升天了。”
“恩恩。”李黛儿说话的时候似乎在用力地点头,头发洗刷着我的脸。
李黛儿虽然看起来笨手笨脚,说话也笨嘴笨脑的,可是干起事情来一点都不含糊。
没用多久,我身上最大的两块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体力明显没有之前流失的那么快,神奇之处在于视线没过多久就恢复了。
“你看得见了?”李黛儿高兴得没差点跳起来。
“托你李大人的福。”我两手作揖。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前方是灰色的狼群,而后面根本就望不到尽头的芦苇路。
这偏远的郊区,似乎连一栋破房子都没有。
一切似乎冥冥之中就注定要把我们推向深渊。
我还记得那个晚上,她对着我说如果就算是我进了神迹,那么不出几日,我还是会死掉。其实在我的心里面,这几个月我过得特别舒坦,不需要做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每天吃饭睡觉玩手机,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我要是选择我上别的大学,是肯定不行的,我来这里只是等待,今天我算是等到了——其实比我想象中的好,死在狼口也总比死在那些家伙的手里面强。
我认了!
“蔡书桓,我想到了办法。”李黛儿靠近我,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说道。
“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稍微远离了点。
“刚才我看见的那个家伙实际上比狼群的领袖要高要大。”
“不会吧~还有猛兽?”听到这句话我下巴张大得都快脱臼了。
“恩恩!所以我才没有睡觉直接跑回来,半道就走不动了摊在地上,你当时应该看见我了。”
我犹豫的时候狼群已经开始活动了,中间的狼群围成了没有死角的圆弧,慢慢地小心翼翼向我们靠近。
“看来这回是学聪明了,围成了没有死角的包围。“
“我们是冲不出去了。“
李黛儿没有听我说话,仿佛幼稚园智商又附身。举着粉扑扑的手指开始点起数来。
“一二三四……”
“喂喂喂!干嘛呀,都已经过来了!”
“狼群少了!”李黛儿像是发现重大新闻般叫道。
“真的?”我下意识地回头看。
十几只狼不知不觉中已经绕到了我们身后,狂奔着张开獠牙猛冲过来。
“被包围了!”
李黛儿哇哇叫道马上就眼泪汪汪了。
“李黛儿别哭别哭,我们赶紧跑进芦苇丛里!”
“真的可以吗?”泪汪汪的眼就像带着美瞳盯着我,双手合十仿佛一个虔诚的基督教信徒。
“没办法了呀!我也想要是我会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