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儿,我说你是不是吃得太饱了,私下你说三道四就算了,怎么能这样逼问馨儿呢!这些都是她的**,你没权利知道!”尼丽雅实在看不下去。
身为包馨儿的学姐,虽然有些事情她也很好奇,可是包馨儿那天被打的情景震惊了她,她能感觉得出来包馨儿是有苦衷的。包括杨红英去g夜总会上班的原因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为了挣学费。
谁也不想当私生女,尤其是豪门私生女,后脊梁骨简直能被人戳烂!
“我又没问你,你着什么急?”埃米尔冲尼利雅冷哼,看向包馨儿,嗓音陡然扬高,“豪门私生女能被利扬总裁看中,这是土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儿,馨儿,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新闻发布会上,利扬总裁在刻意维护你的形象,那些媒体碍于利扬媒体的势力才不敢大肆宣扬,可是网络上的猜测并不少,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既然能大大方方地来上班,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呢?”
后面跟进来的其他部门的同事状似无意地低声聊着天,却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包馨儿眸光淡泊地扫一眼周围,掠过那一双双好奇的眸子,最后平静地落到埃米尔脸上,淡然一笑,“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却有权保持沉默。”
见埃米尔又要张口,她先声夺人的补充,“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是要付出代价的,连旧金山各个媒体都不敢随意挖掘的事情,你们又是哪来的胆子?”
“啪啪啪……”大厅门口传来一记有力的掌声,接着是不怒自威的沉稳嗓音——
“馨儿你小小年纪看事情真透彻,可惜,这么浅显的道理,很多人都不懂。”
只见阎玉川领着助理雪莉大步走进来,看着股票二部多出那么多张脸,眉宇间浮起明显的不悦,却没有当场发飙,言语完后,从雪莉手中拎过一只包装精美的食盒,径直走向包馨儿,递给她——
“有人托我给你从外面带的午餐,趁热吃,别凉了。”
“谢谢阎总。”包馨儿微愣一下,起身接过来。
阎玉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留下一句令人惊诧不已的话——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阎玉川是th-son集团总裁之子,又是豪门之后,他当众说跟包馨儿是一家人,一来是向其他人敲警钟,二来说明包馨儿这个私生女与阎家关系密切,在旧金山有几个人敢得罪阎家?
其他人愣愣地看着阎玉川离开,又愣愣地看向包馨儿,好奇的眸子瞪得更大了,可是谁也没再多问什么,各自悻悻散去。
尼丽雅费解,包馨儿跟阎总是一家人?看着卫钦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她凑过去,低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卫钦勾唇一笑,扬笔敲了一下尼丽雅的脑袋,“知道也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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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快下班时,包馨儿忽然想起来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差点给忘记了,于是拿着手机,沿着大厅外的走廊,踱到僻静的通风口。
“伯父,伯母她还好吗?”对方刚接通,包馨儿担忧地脱口询问,这几年来,虽然包父包母都不喜欢她,可她却一直把他们当家人,只是觉得有时候自己出身不好,配不上包家人的身份,包易斯不在身边,这种自卑感愈发地强烈了。
包傅舍躺在病床上正睡得香,听到手机铃声,馨儿的,气呼呼地接起,听到她的问话后,冷哼一声,“都住医院了,你说好不好?”
“怎么会住医院,出了什么事?!”包馨儿手指不由得攥紧了手机,如果齐阎不信守承诺,那么红英……
“你头朝下吊一夜试试!一夜不让你闭眼是什么滋味?”看着躺在临床上还处在昏迷中的妻子,包傅舍气不打一处来,妻子都五十多岁的人竟然被头朝下倒吊了一整夜,而他竟然要在一旁瞪着两眼睛一眨不能眨地看一夜,他一不留神闭一下眼睛,那边便有人一皮鞭子抽到妻子的身上。
这帮浑蛋,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你们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你们。”包馨儿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很担忧。
“千万不要!你既然跟了齐阎那种人,就不要再来祸害我们包家了,我跟你伯母都老了,女儿失踪,儿子蹲了大狱,这辈子已经没什么指望了,就图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包傅舍一阵唉声叹气,细细听来,有些抽咽,“馨儿啊,如果你还记得你易斯哥哥的好,请帮我们救出易斯,就算你要我这条老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你!”
“伯父……别这样说……”包馨儿眼眶里涌了泪,望着窗外那一片晴空万里,却感觉这个世界越来越灰暗,越来越令她觉得冷凄凄的。
须臾后,她抹掉了眼眶里那些不争气的泪水。
“伯父,齐阎到底是什么人?”要想救包易斯,她必须先了解这个像狮子一样喜怒无常的男人,而不能贸然地张口,万一触怒了他,她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因为那晚的暴虐实在太令人后怕了。
电话那头的包傅舍沉声,良久后才淡淡扬起,“馨儿,那个男人什么都没跟你说过么?”
“我只知道他是g的老板,这是他亲口承认的,他也有可能是帝克集团的总裁,但是他没明言。”
“什么有可能,他就是!而且——”包傅舍声音顿了顿,将嗓音压得极低,“他还是阎家阎绩之的亲孙子,汤普森家族指定的唯一继承人,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