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瞬间空了,柔软的娇躯留有余香,令人流恋不已,阎玉川的目光落在包馨儿的侧脸颊,惨白的肤色刺痛了他的心。
阎玉川努力用双手紧捂包馨儿的耳朵,就是怕她听到不该听到的话,可就是齐阎,又是齐阎!
这个强势自私的男人,为了一己私欲,全然不顾包馨儿的感受,不顾舆论对一个弱势女孩的抨击,竟然还这么狂妄地出现在大众视线里,还这么大言不惭地说包馨儿是他的女人!
她是他的妹妹,是妹妹才对!
“齐阎,你个骗子,你放开她!”阎玉川的声音是愤怒的、颤抖的,隐忍的目光如同着了火!
包馨儿被齐阎的大手死死箍住脖子,就好像一只漂亮的孔雀被野兽扼住喉咙,随时面临毙命的危机,轻颤不止的身躯再也无法释放美丽的瞬间……天知道,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了,恨不得马上将包馨儿解救,可是他知道,他不是齐阎的对手,齐阎身边的保镖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动手!
围观的人统统噤了声,一场现实版的二男争一女精彩的演绎,着实令人身临其境。
齐阎看了一眼被强按在胸前的女人,不错,是强按,她暗自挣扎的力量似乎要逃脱他的怀抱,她想要离他而去吗,他怎么能容忍?
目光如一把大刀,卷着寒光朝阎玉川劈过去,“你想做什么?带她走?”
阎玉川的胸膛上下起伏,紧攥的双拳压抑从心底滋生的暴怒,眸光凛然与之对视,“齐阎,你亲口跟我说馨儿不是你妹妹,是有人恶意制造恐慌,我也答应帮你守口如瓶,不让馨儿受这件事的影响,可你怎么能拿一张假的亲权鉴定书蒙骗我?你早就知道她是你亲妹妹,是不是?”
“你是质问我吗?”齐阎冲阎玉川大吼,好似这个空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还有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变成哑巴的女人,“呵呵……”他笑声冷然,面罩寒霜,像刚从冰窟里走出来的死神,周围的空气都在凝结,“她是我妹妹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有资格来质问我吗?所有人都没这个资格!我爱她,这就足够了。”
阎玉川也冲他吼回去,“爱她?你这是爱?你这是畸形恋!是违反道德lún_lǐ,违反法律的!”
“你闭嘴!”
“你要毁了她吗?”阎玉川额头暴起青筋,强硬的神色转为哀求,“齐阎,你放手吧,别再执迷不悟了,馨儿是你的妹妹,你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的。”
齐阎一怔,双臂倏然一紧,似乎要将怀里的女人塞进自己的身体!深藏在脑海的痛楚与无助排山倒海地袭来,眉心蹙紧,女人尖厉的指甲隔着衣料插进他腰间的皮肉,那痛,直接刺向他的心脏!
“她是我的,除非我死了!”伴随着蔓延周身的疼痛,他将包馨儿搂得更紧。
“啊——”一声吃痛的惊喘从包馨儿口里溢出,她的脸越发深埋入齐阎的胸膛,两具颤栗的身体死死地贴合在一起,像一双死也要*在一起的蝴蝶……
看着齐阎箍在包馨儿后脖颈的大手还在发力,阎玉川无法自控的向前冲,“齐阎你松手,你会勒死她的!”
可刚抬起脚,展鹰像座冰山似的横在他身前,同时还有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他的额心,警告着他的不自量力!
下间识地,齐阎大手一松。
包馨儿挣脱了他的束缚,却在这时抬起小手,一把黑色的老式手枪抵住自己的太阳穴。
一旁的看客终于掀动一阵小小的哗然,却没有人被展鹰与包馨儿手中的枪支吓跑。
她就像挣扎在寒风中的蝴蝶,失去了爱的力量。
可她更像一只站在崖边的麋鹿,向后一步是万丈深渊,向前,是地狱!
“馨儿,你看过来!”阎玉川声音再晚那么一秒,包馨儿的手指就会按下去,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齐阎明明一伸手就可以夺过包馨儿手中的枪,阻止她自杀,却为什么变得无动于衷……
包馨儿苍白的样子仿佛失去生存的信念,漠然地看着阎玉川,半晌才从唇间吐出一串话,“阎总,你来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的嗓音像从深山里传来,空远微弱,似乎没有看到抵在阎玉川额心的枪。
“馨儿,你听我说……”阎玉川闭眼,多么想给予她慰藉,可声音却死死堵在了喉咙里头,想要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再睁眼,看着那双美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像两潭死水似的暗淡,一把拂开展鹰的手,却在蹿到她身前,几乎将她拉进怀里的一瞬,顿住了所有动作,包括他看她的目光也定了格。
回应这个空间的是“嗒”地一声,扳机扣响的声音……
只见一旁的高泽见一伸手,压下展鹰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砰”一声,枪口错开的一瞬,子弹射向挂在墙壁上的夜晶电视,屏幕黑掉的瞬间赫然几道裂痕!
紧接着,嘈杂逃窜的响动打破死亡的沉寂,趁着乱作一团,展鹰与宁带领手下迅速清场,连带帮忙的高泽见与包馨儿交好的朋友,也被全数清理了出去。
包馨儿倒在阎玉川怀里,他没想到她不待他把话说完便扣下了扳机。
是上帝的眷顾,还是齐阎的先见之明,知道她会选择自杀,放任她拿走他一把空弹手枪?
齐阎的眼神冰冷到了极点,抬手,子弹从他指间一颗颗拨落,砸落在深色的木质地板,那一声声闷响像炸开在彼此心中的火山,于齐阎是愤怒的,于包馨儿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