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玉川听出了这句话的危险气息,脸色一沉,“齐阎,你不要跟个女人似的无理取闹,今天我找馨儿,不光因为这个来路不明的传真,因为我比馨儿还多收到一张纸。”
说着,他从胸口的衣袋里掏出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纸,递给齐阎。
齐阎漫不经心地接过摊开,下一秒立马将这纸狠狠揉进手心里,死死地攥着,似要将这纸攥成粉末。
只见他攥着纸的拳头不受控制颤抖不止,暴起的青筋似要撑破泛起冰凉的皮肤,蓝眸暗沉得可怕,看着自己的手,恨不能从眼里射出一团火,将手心里的东西燃成灰烬……
包馨儿愕然,身体竟也不由自主地随着齐阎的手阵阵轻颤,踉踉跄跄冲过去,使劲去掰紧攥的大拳头。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直觉告诉她,那张纸上的信息一定与她有关!
“馨儿!”
齐阎喝馨儿不顾一切,指甲都快断裂了,他脑光一闪,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一个翻身,又将她摁坐在皮椅里,伟岸的身躯轻轻压紧她挣扎的身子,随之,薄凉的唇攫取女人樱红的小嘴,霸道的舌蔓如狂蛇般钻入,疯狂汲取女人檀口中的汁液。
“唔……”包馨儿嘴里溢出一串令人脸红心跳的音符,低柔婉转……
她惊得瞪大了眼睛,想要摇头,却被齐阎的大手箍住了后脑勺,男人微凉的胸膛在一秒之间变得炙热。
阎玉川看得眼睛都直了,这绝对是他见过的最最霸气侧漏的亲吻场景,这架势,恨不能将女人给生吞了。
片刻后,包馨儿靠在椅子里,像只脱离水的鱼儿般粗喘不止,而齐阎欲求不满地起身,他没在强行对包馨儿做什么,忽然长臂一伸,利落地从阎玉川衣袋里掏出打火机。
阎玉川回过神,只见齐阎将手心里的纸团,一把火,化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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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阎的豪华商务坐驾里,利安琪小鸟依人地靠在阎玉川身侧,这要感谢齐阎,因为是齐阎提出请她与阎玉川去东方之珠酒店用餐的。
阎玉川对面的座位上坐着齐阎与包馨儿,他们之间隔了半米多远的距离,两人均侧头看着窗外,谁也没说话,利安琪觉得他们从总裁室出来后,两个人怪怪的,似闹了极不愉快的事。
“齐阎先生订包间了吗?要不要我现在订一间?”阎玉川似乎也不太高兴,利安琪想要打破这种怪异的氛围,微微一笑,说了句。
齐阎没理她,利安琪自讨没趣,撇了撇嘴,搂着阎玉川的手臂也不再说话。
酒店门口,汽车停稳,跟在车后的保镖车也随之停稳,开门的一瞬,六个保镖轰然下车,一个个人高马大,面色死沉,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路人驻足,在看到齐阎从车上下来后,一个个马上离开,最近有人相传,齐阎驾车去唐古尼斯时,有一路人为了目睹齐阎真容,在齐阎下车时多看了两眼,结果被跟在齐阎身后的保镖挖去了双眼。
阎玉川见此情景,不禁打趣,“当魔鬼的感觉如何?你要全世界的人都怕你吗?”说这话时,他先瞥馨儿。
齐阎听出来阎玉川话里的讽刺之意,不怒反笑道,“旁人拿那种奇怪的、崇拜的眼神看我,我会觉得很不舒服,但是无论馨儿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那怕是愤怒的,我也会喜欢。”
还坐在汽车里赌气不肯下车的包馨儿闻言此话,转过头看着站在华丽灯光下的高大男人,他今天的野蛮行为,何止是令她愤怒,简直是怒不可遏,用那么卑劣的方式阻止她看那张纸的内容,最后还一把火烧了,完事了什么解释也没有,硬拉着她出来用餐,算是给她赔不是么?
拿她当什么,木偶吗?摆在哪儿算哪儿?
“乖,下车。”齐阎不似在车上那般生冷,温柔一笑,伸手去拉包馨儿。
“我困了,我要回去休息!”包馨儿还在气头上,扬起小拳头砸过去,却被齐阎躲开。
接着,只见齐阎又是轻轻一笑,将包馨儿的小挎包递给她,“用手打我多疼,用这个,我绝不还手。”
包馨儿毫不犹豫地双手举起来,就要朝齐阎的脸砸去……
齐阎大手一挡,接住,低笑一声,“打哪都行,别打脸,明天要开全司会议。”然后又将挎包递给她。
包馨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怎么今天才发现齐阎还有这么油头滑脑的一面,美眸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阎玉川,好,既然齐阎不肯告诉她,那么她只能从阎玉川下手了,不是要用餐么?那她就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旧金山大大小小的酒店那么多,比东方之珠酒店名气大的有好几家,齐阎为什么独独钟情这家酒店呢?直到后来,包馨儿才知道,齐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而这次,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三楼,侍者托着诱人的食盘走在齐阎前头,站在一间包间门口的侍者,像是来到旧金山不久,敲了两下房门,用蹩脚的美式英语不知说了句什么,房门从里头打开。
“端进去吧,再来瓶黄酒。”阎绩之拉开了房门,交待完侍者,抬眸间,老眼一亮,“齐阎?”
齐阎早就注意到阎绩之了,见阎玉川想要上前打招呼,扯了一下他,并及时用眼神制止,想要装作视而不见。
“祖父,您自己么?跟我们一起吧。”阎玉川两步走到阎绩之面前,在老人面前,他一向乖顺懂事,除了终身大事,没什么让阎绩之可操心的。
“你磨蹭什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