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辛甜欲哭无泪。
小姨子啊,说好的女人要矜持呢!
在辛甜埋头一遍遍的祈祷里,那声音却是越来越大,肆无忌惮地从门缝底下钻出来,落进辛甜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里。
察觉到怀抱变得滚烫,某人灼灼的眼神几乎就要把她白皙的后颈给看出火花来。
辛甜挣扎一下,“那个我觉得让你睡客厅实在是太不好了,今晚就我委屈一点,我睡客厅行吗?”
等了片刻,孟喻承没有回答,辛甜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孟喻承的脸,对上他炙热的眸子,几乎两人同时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辛甜整个人腾空而起,惊慌失措地搂住孟喻承的脖子,“孟喻承,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冷静一点。”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关门声。
孟喻承将辛甜扔到床上,倾身压了过去,双手按住辛甜的手,修长的十指陷进她的指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辛甜,漆黑的瞳孔上像是染着浓烈的色彩,带着温热的呼吸,一丝丝绕进辛甜的眼里。
“辛甜,你”
“不行!”辛甜别过脸,斩钉截铁地拒绝。
“为什么?”
“因为”辛甜为难地抿了抿唇,“我刚来例假。”
话落,气氛也直接跌到冰点。
辛甜见孟喻承沉默,以为他是不信,便转头看向他,认真地说:“真的,我没骗你。”
孟喻承直勾勾地盯着辛甜的眼睛许久,终究还是眸色一沉,翻身从床上下来,“你今晚睡床。”
“啊?”
辛甜看着孟喻承朝门口走去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要去哪?”
“洗手间。”
说完,孟喻承便开门出去。
辛甜坐在床上,拉过枕头抱在怀里捏了捏,抬手摸上脸颊,触及微烫的温度,眼前也不自觉地浮现出孟喻承刚才的眼神。
好像今晚确实是憋到他了。
辛甜长叹一声,突然有些后悔答应留下张晓怡了。
入夜,孟喻承推门进了一间散发着暧昧灯光的房间,撩开珠帘轻纱,入眼就是一张圆形大床。
在微微扬起的轻纱里,隐隐约约能看见曼妙的身躯躺在大红色的丝绸被上,修长雪白的双腿交叠,视线往上挪,就是辛甜媚眼如丝地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薄纱睡裙,领口处露出光洁的肩膀,春光大好。
只需盈盈一笑,便勾着孟喻承鬼使神差地朝她走去
燥热直达四肢百骸,将仅存的一点理智迷失在浮浮沉沉的汪洋里,只剩下驰骋的本能。
突然,一声炸雷响起,孟喻承猛地清醒过来,眼前的春光瞬间消失,窗外响起噼里啪啦的雨滴拍打玻璃的响声,偶尔闪电划过天空,照亮昏暗的客厅。r1
认清一切不过是梦一场时,孟喻承无力地抬起手捏了捏眉心,竟然已经被憋到会做梦的地步了么?
缓了一会,身上实在是湿黏难受,他便起身朝浴室走去。
冲完凉,擦着身子的时候,孟喻承才发现需要换条内裤,然而,他的行李箱还在房间里。
犹豫到最后,他只能先围起浴巾,推门出去。
为了降低走路的声音,孟喻承没有穿鞋,湿漉漉的双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只留下一串脚印延伸到房间门口。
好在辛甜睡觉没有反锁房门的习惯,孟喻承小心翼翼地转动门把,门就开了。
房间里也是一片昏暗,床上鼓起的人形明显蜷缩成一团在被窝里。
孟喻承朝着行李箱走去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而走向床边坐下,伸手去扯辛甜抓紧盖过头顶的被子,柔声喊她:“辛甜”
听到孟喻承的声音,辛甜松开手,脑袋探出来,却是一张梨花带泪的小脸。
“喻承,我做噩梦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刚睡醒的软糯,格外地撩人心扉。
孟喻承暗暗地捏紧被角,平静地说:“别怕,我在。”
辛甜双手握住孟喻承的手,热乎乎的小脸贴了上去,“嗯,别离开我。”
“嗯,不离开。”
孟喻承用另一只手捻起黏在辛甜脸上的短发,一缕一缕,整理得极为仔细。
辛甜似乎是嗅到孟喻承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揣在胸腔里那颗孤独无助的小心脏便安稳了不少。
她身子往后挪了挪,拉着孟喻承的手,小声说:“陪我睡。”
“好。”
孟喻承抬起双腿,放进温暖的被窝里,紧跟着半裸的身子也钻了进去,大手一捞,将辛甜瑟瑟发抖的身子扣进怀里。
她单手搭在孟喻承的腰腹上,脸贴着胸膛,像小猫一样,轻轻地拱了拱,蹭了蹭。
孟喻承低笑,抬手摸着她的脑袋,“睡吧,我陪你,不会做噩梦了。”
“嗯。”
辛甜应下后,还不放心地收紧胳膊,生怕稍微一松,孟喻承就会逃跑似的。
“睡吧。”
孟喻承往下挪了些,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声音低沉透着坚定:“有我在。”
隔天早上,孟梓玚迷迷糊糊睁开眼,透过眼缝,就能看见张晓怡趴在墙边鬼鬼祟祟的背影。
他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你在干嘛呢?”
张晓怡如临大敌地转头,冲着孟梓玚“嘘”了好几声,“小声点,我在检验昨晚的成果呢。”
孟梓玚抓了抓碎发,无奈地说:“你确定昨晚那样做,真的能让他们成事?”
“你这就小看一个禁欲四年男人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