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汪姐都认为可能是梁平将其妹妹的尸体带走了。但梁平什么时候进了地下甬道却不知道。
地下基地已经自毁,目前要从楼内进入已经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书店后屋的入口,但理论上没有人可以从那里进出,却不被我们发现。汪姐调了书店的监控,自她带着我出了通道以后,再无其他人进入,向前查看几天的监控,连梁小凉什么时候进去的也找不到。
再次回到地下甬道,算是第一次实际检验我“新眼睛”的功能。这时候我的心情还比较落寞,没心思研究怎么使用。汪姐似乎看的出来我情绪不高,只是告诉我切换视物模式,然后给她共享画面。但我们检查后却发现,除了些拖痕和梁小凉爬动的血迹,再无其他收获。
看着地上褐色的血印,我推断着当时的情况:“从血迹看,梁小凉是在甬道这边受伤,爬了二十几米到达竖井位置。”
汪姐:“我当时看到的尸体是头朝下挂在铁梯子上的,身上拴着绳子。可能是体力不支,想用绳子吊着顺到下面,但是没下来就气绝了。”
我趴在井口向下看去,眼前浮动的高度测量数值为12.5米。铁梯子和墙壁上都有褐色的痕迹,一直延续到下面成了一滩褐色的污迹。这个出血量相当的可怕,真是不理解她为什么还要爬这口竖井!
基本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和汪姐返回书店。书店后面其实不止一个房间,我们暂时住在那里。其实我大可以返回宿舍,毕竟都在校园内,但是每当我照镜子看到脸上贴着的纱布,以及控制不好就会变成两个蓝色发光圆环的眼睛,都自觉的放弃这种想法。
我:“要不要想办法将梁小凉的死讯告知梁平。这样至少可以确定尸体是不是他们搬走的,也许能知道梁小凉为什么会去那!”
汪姐:“我先联系乌梦云,商量一下再说!”
汪姐没能和乌梦云取得联系,其他两个人也没了消息。从gps定位来看,三个人最后到了嘉峪关市西北方向不到二十公里,一个叫白土掌子的地方附近。
汪姐:“看来他们进山了。当初直接发了坐标给她,没把地图放大,现在看,那个疑似中微子信号接收点的坐标位置,就在白土掌子西面的大山里。不过他们已经进山三天了,怎么还不出来?”
事实上直到10月6号我回去上课,乌梦云等人一直都处在失联状态。我正琢磨着下课找机会单独出去,问阿正一些问题,眼前突然出现闪动的浅红色信封。通过意识操控,点开后发现是汪姐传来的一条信息——“去嘉峪关”,后面是下午一点半的电子机票截图。
我出了教室,一路走向教学楼外面,汪姐的车已经在楼下。传了条信息给阿正“去嘉峪关了”。当我坐进后排的时候,收到了阿正的回复——一个叹号。
到了嘉峪关,已经有人在机场外备好一辆jk系列的牧马人越野车,汪姐接过钥匙那人就离开了。驱车到达白土掌子,已经临近傍晚。问了几个村民,说是确实有三个旅游的在村里讨过水喝,两男一女,其中有个黑大个,一个星期前进山了。
问明方向,汪姐就要开车过去,村民紧着提醒:“要黑天哩,晚上山路危险。”我们只得谢过村民好意,指着车后的帐篷说要到山里野营玩儿的。那村民又说:“这地儿有啥好玩儿滴。晚上啊,千万不要往山洞子里面去!在前山转转就得了,可别往那西山里头走啊!这些年响应政府号召退耕还林之后,那地方本地人都不敢去,邪乎地很。村里老人都说是林子起来,以前的山精妖怪又搬回来住啦。”
听这男人说话口音很淡,我便仔细瞧了两眼——不到四十岁的模样,皮鞋配着铅笔裤,跟边上的几个明显不一样,估摸着是总出去跑的。“大哥,怎么西面还有山洞?”
“哎呀,瞧我这贱嘴,就不该给你这个不是。兄弟啊,可千万别往有山洞的地方去。前年村西头的狗蛋儿和四娃子跑进去,下晚儿都不见出来。哎呦,家里这个急啊,村里出了几个胆儿大的进去找了一天没见着影子,回来都说里头的洞不知怎么就变多了,都不敢再进去。后来啊,还是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北山大坂沟的村长给送回来的,说是那俩娃五天前被人在村口发现的,光着屁股躺路边,也不知道谁家的,就给捡回去了,睡了五天才醒过来,问清楚了就赶紧给送回来了。”
“大哥,您这说笑了!孩子不是才丢了两三天,咋别人捡着五天了?”
“哎呦,就知道你不信。我可不会说假话糊弄人,你爱信不信啦!反正我可劝过你了。村里老人讲是给山里的妖怪迷住啦,万幸是不吃小孩的,捉弄了一下就给送出来了。其实我也不信啥妖怪的,咱也是出去见过世面,建国以后就没有成精的动物啦。不过说不准这山里面有啥像那个什么百慕大、金三角银三角一样的地方,有啥超自然现象不是。科学家都搞不明白,咱老百姓就躲着点好了!”
“那孩子就没说是咋回事?”
“俩孩子都不记得啦,连钻过山洞子都不记得啦!”
我一听这话有点邪乎,琢磨着没准真就得去山洞里看看,但嘴上却说只是来爬山等着明早看日出的。
开车进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山坡上开夜车极度危险,弄不好从山梁上翻下去车毁人亡,不过我们并不打算把车开进深山,顺着乌梦云等人gps显示的路线,翻过山坡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