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峰!”凌音终于忍无可忍, 咬牙切齿地打断了他。
“啊……”厉峰的转过头, 看见凌音, 大喝一声, “你这妖女。”
凌音抽出坎水剑,愤然道:“你几次三番辱我声誉,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仗着救命之恩,处处刁难,今日咱们就好好清算一下”
“你干什……哎,你真砍,我告诉你我要还手的,别以为突破圣境就怎么着了,你一样不是我的对手,老子警告你,要是再……凑……”厉峰稍显笨拙地躲着凌音的剑势,最后几乎是抱头鼠窜地逃走。
两人的声音渐远……时柏进阶后期大圆满,凌音也突破圣境,可见本次之行大家都收获颇多。
时柏回过头,泽九此时正在站在他身后,他看着时柏,眸光如水,好似带着一层水汽,如净水清潭,耳侧的碎发好似墨丝散落下来,只是那样站着,透着一股玉树兰芝般的清雅。
时柏默然片刻,开口问道:“可是醉了?”
不料下一瞬,泽九却是抽出剑,朝着时柏袭来。
泽九出招不稳,加之子母环制肘,飞剑自动地拨开了,泽九还想再发招,结果,晃了两下,竟是慢慢地向后倒去。
时柏将人拦腰扶住,看着近在咫尺的泽九,这块莹然生光的美玉,触之可及。
时柏抬起手,理了理泽九散落在脸颊的乌发。
日头已经落下,天色渐深,空气越发的冷凝。
泽九躺在长长的竹椅上,身上盖着兽毛毯,仍是不适地皱起眉。
时柏挑拣了一些刚才收集的木材,选材质易燃的木材,用添炉的引火点燃。
奇怪的天象,可以让修士如同凡人一般禁受不住寒热。
“真冷啊……这是什么鬼地方?”
火燃起来没多久,厉峰就回来了,脸上挂着几处红印子,闷头过来烤火,看样子已经醒酒了。
“凌音呢?”时柏问道。
“她说不想看到……”厉峰叹气道,“你说这女人真是太厉害了,也不知是使得什么媚术,让我还不了手,只能生忍着挨揍,不讲道理。”
时柏拨了拨炭火,突然想起韦逸,韦逸是个极其负责的师兄,去哪里都会带着时柏,只是一旦见到凌音,韦逸便会丢下他缠过去:“仙子你是不是偷了我的东西?”
“你乱说!”凌音气怒地驳斥,“我偷你什么了?”
“心啊。”韦逸一副理所当然地道,“我的心让仙子偷走了,不过……仙子可以拿你的心来赔。”
可谓十分的不要脸。
当时也是追得凌音没处躲藏,无可奈何。
听着厉峰的抱怨,时柏随口说道:“凌音外冷内热,轻易不对人动手,厉峰道友难得有此殊荣。”
“你是不是在取笑我?”厉峰看着时柏,有些纠结地道,“能不能……你当初是怎么解开的,能不能传授点经验?”
时柏转过头看向厉峰,似乎在确定对方是否有玩笑之意,过了一会儿,才道:“古之有云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我帮不了你。”韦逸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位可是真傻。
“和你们这种人说话太费劲了,不愿意就不愿意,说一堆有的没的借口。”厉峰憋着气道,“难道要杀了这女人才行?”
时柏转过头,神色疏淡地道:“凌音行事一向磊落,实在想不通的话,厉峰道友不妨在自己身上寻找原因。”
“什么意思?”厉峰不解的皱眉,“你是说那女人看上我了,就专对我用了媚术?”
时柏拨碳的手一抖,火星迸ji-an出来,他抬起头正对上厉峰一脸恍然惊喜的表情。
“难怪了。”厉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师傅也常说,我这样的男子,很受女修的喜欢,这女人对我有所图谋也是正常。”厉峰说得一本正经,言语中还带着隐隐的愉悦和得意。
时柏掩饰的低下头,清咳了两声,这乾元老祖教徒弟的方法比之天衍老头还不靠谱,说句误人子弟也不为过。
“你说她会不会……”
“凌音回来了。”时柏提醒道。
厉峰下意识的板直身体,身如松柏,神情正直,随即又面不改色地指着泽九,一本正经地岔开话题道:“他怎么还在睡?”
时柏皱了皱眉,厉峰已经无事,相比较泽九异于常人的体质,确实有些不正常。
“我还以为是真海量,原来是装出来的,竟把我也骗了。”厉峰愤然道,倒是自发的忘了泽九比他喝得酒多了两倍不止。
凌音看见他二人围在泽九身侧,走近问道:“怎么了?”
时柏放下泽九的手腕,摇摇头说道:“气息平稳,体内灵力运转有些急,不过喝了酒倒也正常。”
“就是喝醉了,没想到是个逞能的,这是没有经验,不懂量力而为。”厉峰一本正经地评价道。
他话音刚落,一股危险的气息便从泽九身上散布开来。
“这是?”凌音有些不可思议地道,“他要突破?”
“怎么可能,咱们刚到秘境多久,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接连突破到圣境中期?”
“但——”凌音也犹疑起来,她转头看向时柏。
时柏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我要努力了。”他还是丹境,泽九就要再次突破,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哈——你是说他真的要突破了?”厉峰一脸的难以置信,这还是人吗?有谁突破是睡一觉就行的?
时柏布置了一个小型结界,防止泽九受到打扰,又弄了聚灵阵,厉峰凌音也都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