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离以内,乐猗容自然来不及躲开那已经飞出杯沿的殷红液体。
只是,就在她已经做好了莫名其妙被泼一脸的心理准备时,却发现电光火石之间, 有一只手突然从自己的侧方伸过来, 由后至前地环着她的肩膀,把她的上半身猛地往后一拉, 然后, 一个纤细的身影插|进她面前留出的空余, 用后背替她挡下了所有的酒液。
如此瞬间变故,让在场的几人一时之间都有些呆滞, 于是, 趁着这个工夫,中最关键的部分,然后……
撇了撇嘴角, 乐猗容万分嫌弃地扒拉开依旧努力伸展双臂、遮蔽住自己的少女,语气无比的不知好歹:“多管闲事!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了!”
圆桌对面那个向前倾着身体、右手上仍然斜握着已然空空如也的酒杯的青年男子,原本就怒气冲冲的脸上,听到这话, 顿时彻底爆发:“顾奚!小鹿是在替你挡酒!”
对于如此指责, 已经知道面前人身份的乐猗容,却是嘲弄般地嗤笑出声:“贺文麟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酒是你自己泼的,苏鹿也是自己冲到我跟前替我挡的,我从头到尾连动都没动,你现在冲我发什么脾气?”
说到这里,乐猗容精致如人偶般的小脸陡然沉下,就连原本甜美可人的声线也难得变得阴冷:“你以为你挂着本小姐未婚夫的名号,就有资格对着本小姐蹬鼻子上脸了?”
“你顾大小姐既然这么看不起我,那就答应我的要求,我们解除婚约啊!”男子语带轻蔑,“反正你不过是需要一个能替你做牛做马地打理家业的免费劳工,找谁不是找?干什么非要缠着我,横在我与小鹿中间?”
“啧!”
对此质问,乐猗容连回都懒得回,只径自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突然被提到名字的少女一挑下巴:“喂,苏鹿,我怎么不知道,你和贺文麟什么时候勾搭上了?”
“我没有啊?”
少女相对平凡的面容上,一双水润晶莹的圆溜溜大眼睛无辜地眨巴起来,宛如初生小鹿一般迷茫懵懂,看上去格外出彩。
只是,她此时出口话语,却是让正满目深情地望着她的男子伤心不已:“我和贺二少根本不熟啊?大小姐你不要误会我!”
看到男子被少女如此表态震惊得哑口无言,乐猗容立刻哈哈大笑:“贺文麟你听到没有?苏鹿都说她跟你不熟了,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你在自作多情吧!”
肆意地笑了半晌,乐猗容才在对方彻底恼羞成怒地丧失理智之前停下来。
拿上手包站起身来,乐猗容仗着脚上一双十五公分的恨天高,居高临下地昂首睥睨:“我们俩的婚约,既然是长辈做主定下的,那解不解除,自然也是双方长辈说了算的,你有空缠着我发疯,还不如去说服你家爸妈跟我妈,到时候他们要是同意了的话,我自然别无二话。
“但是,你要是在还没摘掉我顾奚的未婚夫的名头之前,就敢勾搭人勾搭到我面前……”
乐猗容停顿片刻,幽幽冷笑:“相信我,你的下场,一定会很好看的!”
最后一句话音落下,乐猗容便再没理会对面男子彻底扭曲的一张黑脸,而是余光嫌弃地扫了一眼身边少女纯白衬衫上面的大片暗红印迹,没好气地把手上的轻薄风衣丢过去:“穿上!这么狼狈的保镖带出去,真是丢本小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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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属于原主的那明艳赤红色限量超跑的柔软皮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虚点,乐猗容一边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张扬飞驰,一边在脑海中整理起这个世界的全部剧情。
说起来,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原主的经历,与系统曾经告知她的、那原本需要她走下去的狗血剧情,还真是十二万分地相似,只是,原主的结局,比起那所谓原本剧情里的她,似乎还要更悲惨一些。
这个任务世界与她原本世界的构成十分相似,只是,原主所在的祖国,因为发展路线的不同,却要比她真正的祖国,更加强盛富饶——
在这个世界,因为两百多年前,时任的华国君主十分开明的缘故,华国早早就接触到了新鲜的科技发展,从那之后,这个国家,就一直走在世界的前列。
一百多年前,由于当时的继任新君过于年幼,皇室干脆在当时的太后的倡导之下,效仿西方强国,同样尝试了君主立宪的制度。
在那之后,皇室虽然明面上不再干政,但实际上,作为国家象征的他们,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一直超然无比,时至今日,依然不可动摇。
因为皇室的稳固,这个华国的世家体系,也同样保存完好,位数顶级的世家豪门,无一不是绵延数百年的庞然大物,比起她原本世界的所谓新贵,不知厉害多少。
而顾奚,也就是原主,就是两大顶级豪门顾家与奚家在子女联姻之后,诞下的唯一纽带。
可惜,这姑娘,同样是一个大写的炮灰。
这个世界的女主,也就是此刻正忐忑不安地坐在她身边的副驾驶座上的苏鹿,是顾家此任家主、也就是顾奚的爸爸顾霆,之前在军中的下属的女儿。
因为在执行一次特殊任务时,苏爸爸以自身性命的代价,保全了顾霆的安危与任务的顺利,顾霆一直对他心怀感激。
此后,在得知苏妈妈与苏鹿的生活并不富裕时,顾霆干脆找了个借口,把当时还在上中学的苏鹿,接到了自己身边照顾。
只是,因为之前那次任务的保密要求,苏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