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襄宁握住了李襄荷的小手,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妹妹,你可别多想……我心想这都是假的……”
李襄荷微笑了一下,道:“姐姐,我没事,我又岂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呢?”
不管萧景殊曾经与她说过什么,李襄荷都坚定地认为,什么一世一双人,那都是他的屁话,有哪个男人位居帝位,可以做到一世一双人?
如果当皇帝的是她李襄荷,她也肯定做不到。
何况,她不爱他,所以即便萧景殊有了别人,她也不会介意。
只不过李襄荷还是有点担心的,为母亲担心,于是握着李襄宁的手,语重心长道:“姐姐,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告诉母亲,我不想让母亲知道。”
如果可以,她不想让母亲为她操一点的心。
李襄宁点了点头,心头沉甸甸的,又小声道:“我明白。”
如若让母亲知道了,只恐母亲又要思虑太多,能少一个包袱就少一个包袱吧!
*
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来,李襄荷在宫外逗留的时间有点久了,萧景殊担忧她,派刘公公出宫来催她回去。
李襄荷也没有多想,带上姐姐李襄宁,随刘公公回宫去了。
一路上,李襄荷与李襄宁坐在马车里,神态平和。刘公公则站在外头,恭恭敬敬道:“圣上本欲亲自来接皇后娘娘回宫的……”
李襄荷打了个哈欠,没把这话当回事,刘公公就喜欢捡好听的话说,这个她是知道的。
亲自来?她有再大的脸面,也不值得日理万机的堂堂皇帝亲自来接她回宫。
李襄宁想起了今天阿萝郡主的事情,觉得很不满,道:“刘公公是圣上身边的大红人,当然会为圣上说好话了。圣上想亲自来接我妹妹回宫?终归是没来,不是吗?”
李襄荷听出了姐姐语气中的不悦,猜想与今天见到阿萝郡主的事情有关,于是立马扯了扯李襄宁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跟刘公公乱说话。
李襄宁瞟了她一眼,眼中始终含着几分怒意。
刘公公则是愣在那儿,愣了好一会儿后,方摇摇头道:“不是……圣上他日理万机……”
李襄宁不客气道:“既是日理万机,也就是永远没空来接我妹妹,既然如此,那刘公公又为何非要捡好听的话说?”
刘公公被她弄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暗自心想,这皇后娘娘的姐姐似乎怒气很大,如若他继续说下去,只恐惹得她不高兴。
他一个下人,何必自讨没趣呢?
于是,刘公公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而李襄荷见状,觉得有些忧心,扯了扯姐姐的衣角,示意她不要生气,又看向刘公公,微笑道:“刘公公,姐姐今日心情不好,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刘公公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这个过程中也始终低垂着头。
李襄荷想起了今日阿萝郡主的事情,闲谈道:“刘公公,听闻圣上的表妹阿萝郡主回京了?”
刘公公见李襄荷的语气如此平和,方稍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正是。阿萝郡主今日回京了。”
李襄荷道:“听说阿萝郡主将来是要当皇后的,这事是真是假?”
刘公公闻言,脸色骤变,惶恐道:“皇后娘娘可不要乱说话,您是皇后娘娘,这一点不会改变。”
李襄荷心平气和道:“刘公公,你是圣上身边的大红人,我相信很多事情你都比我清楚,我想听一听你所知道的。这阿萝郡主真的会是未来的皇后吗?也不知圣上都有什么打算?如果她当了皇后,那么我又该如何?”
刘公公紧张地低垂着头,小声道:“皇后娘娘,此事……”
李襄荷见他犹豫不决,口气坚定地打断道:“我要听实话,不想听阿谀奉承的谎话。你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实话不好听也没关系。”
一旁的李襄宁见妹妹如此镇定,越发感到心疼了,又心想如若那阿萝郡主当了皇后,她敢欺负妹妹的话,她便是拼了命也要护妹妹周全。
刘公公暗想了好一会儿,小声道:“此事……此事……是这样的,赵王妃是个贪图权势的人,她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做皇后,以便将来能够揽上大权。”
李襄荷想了想,道:“那圣上是怎么想的?”
刘公公道:“圣上十分敬重赵王妃,但是……但是圣上英明神武,岂会容许赵王妃分他的权?所以阿萝郡主肯定是当不上皇后的。”
李襄荷听到这儿,方微微舒了口气,又望向了一旁的李襄宁,小声道:“姐姐,你都听到了吗?阿萝郡主当皇后的事情,就是赵王妃一厢情愿而已,圣上可没答应呢!”
李襄宁握着妹妹的小手,唇畔微微露出个笑容。
只是有些事,妹妹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这赵王妃乃是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传闻中手段十分厉害,如若她想要让阿萝郡主当皇后,那萧景殊未必能抗拒得了。
思及于此,李襄宁看向刘公公,问道:“刘公公,赵王妃可也回京了?”
刘公公回答道:“赵王妃原本是与平西侯一起戍守边疆的,因南方之乱急需平息,所以圣上召平西侯先回来。而边疆有一些部族还不肯归顺,赵王妃也就没能赶回来。”
李襄宁继续问道:“赵王妃没回来,那阿萝郡主为何回京了?”
刘公公道:“听闻赵王妃知晓圣上娶了皇后,那是心急火燎……奴才也只是听说的。赵王妃想让阿萝郡主尽早接近圣上,夺取皇后之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