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一丝火光荡起,不过瞬息即灭,这时,几星火光再次冲上天空,拥抱那抹还没来得及散去的黑烟,再次扑向地面的那团火红。
看似坚固的高楼大厦,此刻残破不堪,大片红光在楼间跳动,映得无尽黑夜如红日白昼,炙热的高温卷起滚滚热浪,直向夜空涌去。
就连皎月也仿佛不忍看地面惨况,拉过灰云遮住了最后一丝亮光,任由那火红在大地肆虐。
彭!
一道巨大的火柱宛如蟒蛇,如有灵性般在楼层之间穿越,所过之处,沸点稍低的物件之间化为虚无,玻璃铁皮之类直接融化,连大地都缩水几寸。
吼!
一个巨大身影,足有两三层楼高,在一处开阔的街道上肆虐,巨大的手臂忽地插进楼层之间,激得碎石断石乱飞,猛地向旁一划拉,那高大的楼层就如同玩具般,不受重负轰然倒塌。
高楼转角处,那道火柱突然出现,如充满灵性的蟒蛇般,从那墙壁上爬行而至,带起高温所扭曲的蒸汽,猛地缠上了那还没反应过来的巨大身影。
那宛如灵蛇般之势,火柱相互缠绕,直将那巨大身影勒得肌肉都肿胀出来,却不能动其分毫。
吼吼吼!
不再是那发泄情绪的亢奋,而是被偷袭的恼怒,显然它也没有注意到这种情况。
那火柱缠绕有功后,好像不为其满足,而是从那巨大身影耳旁掠过,向天涌去,其端愈发巨大,就连空气中的水汽也被焚烧殆尽,直化为水汽,为那火柱增添不少美感。
足比那巨影宽一圈有余后,如同灵蛇翻身,倏然下涌,其势头志凶猛,宛如灵蛇吞象之势,带着浓浓烈火,直将巨影整个吞没。
火焰俯冲之势,直将地面冲击出一个大坑,完整的地面瞬间龟裂,如同完美的蜘蛛艺术,几乎布满整个地面,甚至还蔓延到周围的墙壁之上,原就残破的大楼,有些竟然直接应声倒塌。
烈火之中的巨影不断挣扎,却怎么也逃不过烈火的笼罩,绝望吼叫声不过持续了几秒,便无力地倒在那个大坑之上,掀起大阵灰尘。
待灰尘散尽,那烈火亦不复浓烈,只有那巨影的脑袋上,一点显眼的火星忽暗忽明。
只见一只手将那火星取下,巨影身上所升腾的白烟中,几个明显的烟圈,缓缓升起。
“这些该死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随着话音的吐落,几条火红的小辫子一动一动,比那烈火更要醒目。
可能是许久没有得到回应,那火红辫子的主人不高兴了,歪着脑袋看着不足一百米的一处高楼,他面前的烟圈也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向那高楼顶处涌去。
到那楼顶的一处,那白烟如有灵性,又如婀娜之女,轻轻柔柔地在那升降回旋,不曾离散。
“火,你知道的,我讨厌烟。”
突兀的一句话,突兀的一个人,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白烟之中。
那白烟犹如见到天敌,瞬息消散,不见一丝痕迹。
或者说,并不是消散,而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一个人。
放逐之地执法者,姜先生!
而与其一起行动的,还拥有几条醒目火红辫子的主人,其身份也十分显然。
放逐之地,李秦口中的大叔,火先生!
“嘿嘿,姜,谁叫你不理我,我只能用这个方法把你逗出来了。”
对于那比他还要稍微壮实的姜先生,抽着劣质烟草的火大叔不以为然,只是嘿嘿一笑。
“这些个大家伙真不知道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咱们在人类中已经算可以显眼的了,却远远不够这些家伙,我滴亲娘啊,我竟然输了!”
火大叔此刻就如同一个老顽童,在巨影的身体上蹿下跳,时不时比划那悬殊的手臂大小之比,仿佛才得知手臂小之真相,整个人都有点闷闷不乐。
“对啊,这倒还真是奇怪之处。”
火大叔之举,本属幼稚,奇就奇在以则律人守纪的姜先生,竟然也在一本正经地附和火大叔的幼稚之言。
姜先生的身旁,一星火光突然燃起,十分突兀,瞬间化为一团火焰,火焰褪去,显出一个人的身影。
火大叔!
在那巨影上的火大叔,莫名站到了姜先生的隔壁,那漠然的神情,与那凝聚的视线,仿佛他从来没有在下面出现过,而是一直站在这里。
“我说姜啊,咳咳咳……,我靠,你这块臭老姜,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火大叔难得严肃起来,正想学学这黑炭头,猛吸一口烟头,却只感喉咙一阵酸痒,直犯咳嗽。
正思量是哪里不对劲,火大叔取下烟头一看,差点想骂娘,那烟头的火星全然不见,直连一截烟头都不见了,刚才猛力一吸,竟是把那烟草直接吸进喉咙,哪有不痒的道理。
这番奇异,不用说明,火大叔亦知,必是隔壁这黑炭头所为,也只有他才能在他浑然不觉的情况下,把那截烟头的空间直接剖去,想来现在已经不知道被姜先生给放逐到哪处空间去了。
“我说过的了,我不喜欢烟味。”相对比火大叔的大呼小叫,姜先生则是显得很淡定,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用得着吗!”想到关键之处,火大叔亦是无语了,连切割空间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这得是与烟有多大怨,多大仇啊!
“这里还真奇怪,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姜先生一脸正色,在思考着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