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枪声,大家伙的神经都绷到一块去了。只是周围没有灯光,我们根本无法判断枪声到底是从哪个方向发出来的。
大嘴扫了一眼地上剥落的灰烬,看到旁边还有几根没有烧尽的枯枝,心里有了一个主意:“要不咱们弄几个火把,也好照路啊,不然这黑灯瞎火的得摸到什么时候啊?”
手榴弹拍了一下大嘴的脑袋说:“不能起火把,火把很亮太惹人眼啦,得用打火机!你要知道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最好还是先别弄出动静,万一碰到个坏蛋头子,对我们可不利啊,那黑枪子儿可不长眼睛,到时候“啪啪啪”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们想来想去还是觉的手榴弹说的有道理。大嘴看着快要熄灭的火苗子,吐了一口痰,然后一泡尿上去直接灭了个干净,连灰烬都不剩。
枪声渐渐稀了,我们贴着墙壁慢慢摸索起来。前面实在太黑,我们都不敢迈开步子,就害怕那路中间突然冒出几个窟窿眼儿出来。这时候手榴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防风打火机,“噌”的一声响,一丝火光冒了出来,光不是很亮,但微弱的光线下,前面的路着实让我们吓了一大跳。
那路歪歪扭扭,从中间横拉开一道大口子,异常突兀。我瞄了一眼那口子,发现口子四周非常光滑,关键我闻到了火药的味道,这口子应该是有人故意炸开的。
手榴弹把打火机凑过来,这下子我们全都惊呆了,在口子的下面竟然有一个垂直的石头扶梯,一直向下延伸,下面看不清,也不知道扶梯伸到哪里去了。不过下边特别空旷,应该是一个地宫类的墓室。
我看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这个口子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我心里蹦出一个念头:这下面不会有人吧,难道刚才的枪声是从这里面传上来的?
我没敢出声,还是大嘴想的开,他看了一眼洞口,说:“要不下去看看?我们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啥时候能摸清情况?”
我一想也是,千难万险都闯过来了,也不差这一茬儿,于是抖抖肩就准备往下爬。
手榴弹把打火机扔给我,然后掏出枪,我看他那架势是要飚枪子儿了,忙拉住他:“你干嘛?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就来硬的?不怕被人发现吗?”他瞟了我一眼,说:“毛线,我这是防身用的,谁知道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稀罕玩意儿,老子吃了那么多次亏,这次可要放精点,不能太被动!等会儿万一有什么情况,老子上去直接给他一梭子,崩他个满脸开花!”
石梯非常陡,但是槽口很深,脚扣在里面还有活动的空间。我暗自嘀咕:要说这么精细的槽口根本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工的,看来这应该是以前就存在的,那些人只是发现了这个地宫,然后用炸药推到了上面的封土,一定是这样!那这些放枪的究竟是些什么人,看情况应该不是正派,搞不好是个秘密的盗墓团伙!
我没有像手榴弹那样掏出枪,而是换了一把小匕首,我觉的枪这种东西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尽量不要使用的好,特别是在没有摸清对方来头的情况下。
我第一个下,手榴弹断后,大嘴撅着屁股夹在最中间。
石梯虽然很陡,但是好在数量并不是很多,所以我们几乎没有费多大劲就已经快接近地宫的底部了。
我从石梯上跳下来,发现下面的土层非常软,一只脚踏上去就有一个清晰的鞋印子,大嘴和手榴弹也跟着跳了下来。
昏暗的地宫下显的异常诡异,打火机的光微微颤抖着。
正前方是一扇虚掩着的石门,石门两边立着两尊灰青色的石怪,体型和狮子差不多大小。怪物的口中吐着一条长长的血信子,倒是和蛇蝎有几分相像,十分狰狞恐怖。
我趴在门缝里往里看,发现里面是一条长甬道,青砖搭建,密不透风。两边的墙壁上有许多架空的鬼头盘,底座上有一根烛芯样的东西,应该是古代的路灯。
我打了一个冷颤,把头缩回来,大嘴踢了一下门坊子,说:“有什么好看的,门都开的现成的,直接进去不就完了!”说完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门被打开后,从甬道里刮来一阵阴风,璇着火苗子就朝我们扑将过来。我们被风吹的眯着眼睛,等风停了,在里头居然还有一扇门。不过这座门比之前的要小,只有框架没有门体,中间是一个串珠的帘子。
大嘴嚼着舌根子骂到:“奶奶的,古代的皇帝就是个娘们儿,搞个墓门还外带一道帘子,都做了鬼了还偷偷摸摸的,金屋藏娇啊!妈个鸡的!真他妈会享受,我嘴爷啥时候能有这待遇,让我死都值!”
他说完就要往帘子里头钻,没想到这时候突然从里头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大嘴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刚才还顶在我前头,现在直接跑到我屁股后面去了。他指指帘子的后面,咋咋嘴巴说:“是……是人……还他妈是……鬼啊!”他咬着嘴唇哆哆嗦嗦的,说话都不灵光了。
我猫着半边身子躲在帘子后头,果然听到有人在讲话,我示意手榴弹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蹲下来看看到底是敌是友。
“老头儿,我劝你还是交出古墓的地图,不然我刀爷这把黑枪指到哪儿可就是一个黑窟窿,你可要想明白啰!”
“各位爷,我不过是个糟老头子罢了,哪知道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地图啊!”
我在帘子后面听的一清二楚,这……这分明是老九的声音,他……没死?他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