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向南百里外就是濮阳,和安阳接壤,我决定挥师南进,直取濮阳。濮阳此时驻扎的秦军兵力只有不足十万人,我留下十万人守城,率二十万军队攻打濮阳。濮阳守将名为秦文,是两朝元老,身经百战,屡立奇功,官至郡守,擅使一熟铜棍,年纪约五十上下。
大军兵临城下,秦文派出两名偏将迎战,一名偏将名为徐方,使使一条铁方槊,重数十斤,面如黑炭,骑乌骓马。另一偏将唤作吕梁,外表雄壮,武器是一杆金顶枣阳槊。
不等我下令,李普、姜焕两位将军已驰马上前。
那徐方一槊向李普打去,李普用刀一挡,向上挑开他的槊,一刀向徐方砍去,徐方用槊杆一挡,用槊锋向李普打去,李普一刀绕开那槊锋,径直向徐方面门砍去。徐方忙用槊抵挡,只听“咣当”一声,那槊竟飞了开,徐方面如土灰,忙退了回去。
姜焕一戟向吕梁刺去,吕梁一躲,一槊向姜焕面门打去,姜焕一戟与那槊交在一起,两人开始角力,吕梁终究不是姜焕对手,只十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被姜焕一戟将左肩刺穿,顿时血如泉涌,吕梁抚着伤口,慌忙撤了回去。
“好啊,贼军竟有如此人物,让老夫来领教领教!”秦文说着,手持熟铜棍,骑一匹白马冲出城来。
姜焕一戟向秦文刺去,秦文只一挑就挑了开,李普一刀劈去,被他挡住,一时间二将战他一人竟不占一点上风。那秦文越战越猛,那熟铜棍在越舞越快,眼看已打了三十个回合,那秦文却毫无累色。
“李普、姜焕两位将军暂且回来吧,我来领教领教秦老将军的武功。”我挥手示意二将退下。李普、姜焕见状,忙退了回来。
我正要策马上前,忽听一声:“涵全,打仗也不叫上我。”声音极是温柔动听,我蓦然回首,正是冰雁。
冰雁一身女装,一袭青衣,长发飘飘,面莹如玉,眼澄似水,笑意盈盈,不单艳丽不可方物,还自有一番说不尽的娇媚可爱。
“冰雁,你来干什么,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该来的地方,刀剑无眼,我怕伤到你。要知道,打起仗来,我可没空保护你哦。”我叹了口气说。
“少瞧不起我,谁需要你保护!还当我是小孩子吗!”冰雁玉容颇有怒色,端严之至,令人不敢逼视。
“女娃娃,听关将军话,快些退下吧,莫让刀剑伤到你。”秦文道。
“要你管!”冰雁柳眉微翘,双剑立时出鞘,双手持剑向秦文削去,秦文措手不及,忙用熟铜棍招架,冰雁一剑砍在熟铜棍上,另一剑向秦文面门削去,秦文一闪,还是被那一剑削去了几根胡须。
秦文额头上顿时有了些许汗水,再不敢懈怠,一棍向冰雁打去,冰雁凌空一跃,就躲过那一棍,一剑向秦文刺去,秦文头一低,那一剑擦着他的头盔而过。
冰雁剑锋一转,向秦文喉咙刺去,秦文用熟铜棍一挡,但只挡住了冰雁的左剑,右剑已离秦文喉管不足半尺。
就在这时,一根长鞭卷住冰雁的剑,“休伤我爹爹。”这声音十分清脆,我不禁心中一颤,难道是前日行刺于我的那名女子。
我向那女子看去,那女子用紫色的面纱遮住了面孔,但那双眼睛却瞒不了我,盈盈水瞳不带泥尘气,没错,一定是她。
“得饶人处且饶人,冰雁,放他一马吧。”我说道。
“好吧。”冰雁收回了剑,快马回到我身旁。
那女子和我对视了一眼,眼色颇有感激。我下令鸣金收兵,在离城十里外扎营。
傍晚,我在营外漫步,走在一个小山坡旁,突然看到远处濮阳城门开了,一队人马趁着夜色出了城。我料想他们今晚定会来劫营,所以忙召集几位将军商议。我们将营帐的灯熄灭,装作已经入睡,实则带兵埋伏在山坡两旁。
秦军果然中计,刚杀入我军大营就发现营帐空无一人,忙向后撤退。我率伏兵将秦军团团围住。秦文想要杀出重围,被姜焕生擒。秦军纷纷投降。
第二日,濮阳城中守军全部出城,表示愿意归降,只求放过秦文。我怜惜秦文是名猛将,向他一一阐述当今时事和利害关系,秦文恍然大悟,表示愿意随我抗秦。我立即下令大摆宴席,奖赏三军。
宴席上,秦文举杯道:“将军可婚配否。”
我道:“还未婚配。不知秦将军是何意。”
“秦某有一小女不才,年芳十六,相貌还算说得过去,如若将军不嫌弃,愿将小女嫁给将军。”秦文道。
“哪里,哪里,将军言重了。”我说道。
“双儿,快来见过将军。”秦文道。
原来,她叫双儿,我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既然她父亲叫她双儿,那她全名必然是秦双双了,真是好名字。我暗想。
那双儿去了面纱,露出原来的面孔,更令我为之一震,只见一张雪白的脸庞,眉弯嘴小,笑靥如花,一双点漆般的眼,姿势又甚美观。
“我和双儿姑娘以前就认识了。”我说道。
“什么,你们以前就认识了,我怎么从不知道,双儿,你这丫头,有什么事怎么能瞒着父亲。”秦文说道。
“父亲,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关涵全吗,说他的大秦的反贼,还说要灭他的门,所以我......我去刺杀他了”双儿说道。
“住嘴,那只是爹的一时糊涂,没想到关将军是如此一个懂大局,识大体的人。”秦文说道。
“是,爹。”双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