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六日,这是一个翠兰亭观赏兰花的季节,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神都洛阳城欢声四起。
这天,仪鸾殿内,文武百官黎明上朝,个个生龙活虎,倍感精神。
一番礼仪朝拜之后,皇帝就说了一句话:“此次东城观赏翠兰,所有事宜就由杨丞相来安排吧!”说完便牵了杨贵妃的手,嬉笑而去。安路山见杨国忠一步一步夺了自己的势,心中很不服气,每次见了杨国忠都跟见到仇人一般,恨不能咬他几口。仪鸾殿义事后,文武百官便随同皇上出发翠兰亭。
那一日,留芳阁内,董珍梅到后院让龟奴放了何其锋,还顺便告诉何其锋等人,留芳阁少主愿意收留他们三人的事,何其锋三人到前厅道谢之后离开,第二天便随陈郝的手下进了城东的瓷器坊做事。
陈郝与白、邕三人又在留芳阁住了几日,白、邕二人各作谏言准备,好待今日见谏皇上不至出了洋相。只陈郝这名顽固子弟未曾想过要给好不容易出宫一次的皇上准备礼物。早晨,三人正准备出发。
“这有女人伺候的地方住着就是舒服。”陈郝伸了个懒腰说道。因为昨夜三人为了筹备和讨论今天面圣的事,忙至很晚,所以睡在一间屋子。陈郝说时白、邕两人正忙着整理床褥,完全无暇顾及于他。陈郝见两人没顾自己又接着笑道:“我一定要让我爹把陈州的流芳阁也买下来。你们发现没有,这里的留芳阁跟那里的流芳阁就差一个字,到时候把它们都改成一个名字。闻闻,闻闻,一股清香的薰衣草味道——。”陈郝说时,轻轻闭上眼睛,缓缓从鼻孔吸气,静静的享受着房间里的香味,只恨自己的鼻子没能有大象的那么长。
李太白见陈郝似乎依然沉醉在梦里,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赶紧走吧陈兄……。”说着便与李邕二人走出房间,李邕走至门口又回头用鼻孔“哼”了一声,笑着走了。陈郝见两人已经各自整理好床褥,高声道:“来人!”一名女子闻声进来道:“少主有何吩咐?”陈郝指着自己乱糟糟的床道:“赶紧整理一下。”陈郝说着便闪身出门喊道:“二位兄台,等等我......”
三人来到城东的瓷器坊不远处,只见一群人正围着瓷器坊大门。陈郝见如此阵势,欣慰的笑道:“没想到这三名粗汉还真有一套,这大清早生意就这么火热,不错不错!”三人走近方才听闻,原来瓷器坊门前正在吵闹。三人赶忙奔跑上去。
“这条街又不是你们家的,你说不让开就不让开,凭什么?”何其锋正指着一名灰衣男子说道。三人好费劲才挤进人群中央。陈郝见何其锋三人正与几名陌生人吵得面红耳赤,正要打起来,忙大声道:“住手!”然后对着何其锋问道:“怎么回事?”
李邕毕竟是官场上混过的人,挤进人群便挥手驱散了围观的人群。
“这几人没事老过来找茬,刚刚居然站在我们门口,赶走进来观顾的客人。”何其锋指着对面带头闹事的人说道。陈郝顺着何其锋的手指瞟了那人一眼。那领头闹事之人此时正满脸自负,趾高气扬的仰着头在那里很不耐烦的抖着自己的一条大腿。
陈郝初来匝道,不明对方底细,对着三人挥一下手,示意他们进屋,然后对着闹事的几人虚颜笑道:“我是这家瓷器坊的东主,刚才手下的人不懂事冒犯了各位侠士,还请各位侠士海涵。我在这里替他们三人赔个不是。”
领头闹事的人瞅了陈郝一眼恨辣道:“我们堂主说了,我们瓷器坊就在对面,让你们关门歇业。”陈郝听了笑道:“这俗话说的好,有钱大家一起赚,哪有你们在此开店就要我们关门歇业之理,那岂不是不给他人活路?”领头人回道:“这是我们铁甲堂的规矩,谁也破不了。”
李邕好歹曾经也是个好官,听这人如此欺压善良,气愤不过,一脸怒火,忙走近那领头人一步道:“若我破了你们这条规矩,那当如何?”李邕说时,口气辣历,嘴边的胡子都快竖起来了。
李邕话音刚落,众闹事者便一拥而上。李邕不懂武功,被领头者一脚蹬倒坐地。李邕被踹之后,陈郝赶忙去扶。李太白见局势难控,只好出手帮忙。
“泰和兄没事吧?”陈郝一面牵着李邕的手将他扶起来,一面问道。李邕缓缓吃力的站起身来,一手摸着屁股,揪着嘴,哭丧着脸道:“怎么可能没事,屁股都快裂开了!”李邕说时,两腿分得很开,动也不敢动。陈郝见状,忍不住轻笑一下。“你还幸灾乐祸,真没良心!”李邕瞅了陈郝一眼说道。
待两人回过神来看时,众闹事者已经全部被李太白打倒在地,一个个都趴在而上,捧腹的,揉腿的,捂头的,哀嚎一片。李邕见了赞道:“陈兄早说太白兄武功了得,这两次看来,还真有此事。哦......”李邕说着揉着屁股走近刚才踹自己的领头者,往那人身上狠狠踢了一脚,踢完后,接着道:“看来日后得好好跟太白兄学学武艺,省得连群匹夫也敢欺负于我。”
“还不快滚!”陈郝对着地上的闹事者呵斥道。
众人听闻喝斥声,赶忙托腿逃跑。陈郝不禁骂道:“一群臭匹夫,竟挡本少爷的财路。”李太白忙道:“陈兄有所不知,这铁甲堂可是难惹得很。”陈郝气道:“难道我们万丰堂还怕他们铁甲堂不成?”
李太白听了陈郝的话忙道:“认识陈兄这么久,居然不知陈兄原来是万丰堂之人。”
陈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