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双眼朝我这儿一瞥,细语道:“你先相信我,等会儿再跟你解释!”
他说罢,药草已经被他送入柳香的口中,他没有马上撤手,而是停留了几分钟。
柳香睁开眼睛后,胖子笑道:“嘿嘿,不用谢我了。”
没过多久,那胖子就对坐在我前面的乘客说:“这位大哥,换个位置行不?我和你后面的哥们有话要说。”
那黑衣大汉也看到了,只不过他鄙视了一眼,就低头玩手机了。
坐在我前面的是个女士,一开始不太情愿,紧接着胖子软磨硬泡的,她就妥协了,我估摸着是被烦透了。
“哥们,你刚才说有话要告诉我?”我主动问道。如果问完了,我就终于可以睡一会儿了。
胖子笑道:“我是小胡儿,你信吗?”
要是我正在喝水的话,听到他这话估计能被呛死!
我仔细一想,这胖子是有些奇怪,他的药草竟然正巧可以让柳香醒来,而他现在又神神秘秘地跟我说话。
我惊疑不定道:“真是你?”
“嗯。想知道我怎么混进来的吗?”他眼神中充满着欢喜和得意,“这模样是我在你们村随便找的,接着我就到了火车站,施展了我的绝技,将对方的票子都搞到手。我带着药草是因为我在来这儿之前多长了个心眼,我就是怕你未婚妻偶尔撑不住。怎么样,厉害吧?”
等一下,我们村随便找的?可我没见过这个胖子的长相出现在我们村……大概是外地人路过吧!
至于她怎么把这些东西弄到手的话,我倒不是很在意,她毕竟不是人类,不能用人类的思维去理解她的行为。
柳香显然也在一旁听着,本来她一直沉默,此时却问道:“小胡儿,你为什么要来?”
小狐狸低下头,轻叹道:“我自己闯的祸,哪有不管的道理?”
我们到达了阳浔城,小狐狸找了间公共厕所幻化回了那小女孩模样。
我们先是住进了一家旅馆,然后又向旅馆的工作人员询问了一下阳浔有没有一家子姓刘的。
那服务员嘲讽道:“刘姓的人那么多,阳浔又这么大,怎么可能找得到?再说了,就算你们告诉我这一家子的全部姓名,我也不认识他们啊!”
门口有一对母女走了进来,女孩和小狐狸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大。
“妈妈,妈妈,我要去朝九酒店里听古琴!”
“别闹了,我们这次是来旅游的,老是去那殡葬街会染上晦气的。”
她们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刘天师来阳浔这么多年,总得有一个营生的手段,而他懂的是这行,所以极有可能就在殡葬街开个店铺什么的。
我蹲下来向小女孩示好:“小妹妹,你能告诉大哥哥,那殡葬街在哪里吗?”
小女孩看了她妈妈一眼,我知道她是在犹豫,于是又道:“刚才听你说那里有听琴的地方,我也很感兴趣呢!”
她妈妈皱了下眉头:“从这里出去,一直向东走,到第二个路口左拐,那时你就能看到了,叫朝九酒店,专办白事的。”
“好的,谢谢啊!”我起身和柳香对望一眼。
临走时,我不经意间看到那女孩妈妈和服务员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目送我们离开,仿佛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不过这也难怪,谁会不忌讳和死的有关的地方呢?
我们来到那条街,简单问了一下一两个店家,他们说那家酒店姓刘。于是我们便走进了酒店。
在我的想象中,专门办白事的酒店都是那种比较低档次的,老板也没什么大钱,为了维持生意,迫不得已办很多白事,久而久之,自然就没有办喜事的找上门了。
然而这个酒店却不是这样,它让我错以为自己来到了一线城市。
里面的座椅套子和桌布像极了画着水墨画的丝绸。工作人员的衣服也很美,但是不艳,很朴素。现在不是用餐时间,所以只有一些工作人员在。
小狐狸说她先去整个大街上逛逛,我想如果店主是刘天师的话,应该能发现得了她是只狐狸,到时候她可能会有麻烦,所以就同意了。
“你好,请问一下你们的老板是不是姓刘?”柳香问了一位服务员。
那位服务员倒是没回答,另一个员工抢先道:“是啊,怎么了,有事吗?”
回答的那个在服装上与其他员工有差异,应该是这里的领班。
“是这样的,我们找他有一些很重要的事,麻烦你说一声。”柳香道。
那个女领班点点头:“可以,不过你们要告诉我你们是谁。”
“你就告诉他,一位姓柳的……”我还没说完,就被柳香打断了。
“你把这个给看就行了。”柳香从钥匙串上取下一个形似柳叶的玩意。
女领班接过之后,就上楼了,我们大约等了十分钟不到,就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俊男人走下来了。
他先是打量了我们一番,随后问道:“两位有什么事吗?”
“能否借一步说话?”我说。
他有些犹豫,但看了看手中的“柳叶片”,还是答应了,请我们到二楼的包房去谈。
我们进去后,他关上了包房的门。
“你们是柳家的人吗?”
“你是刘天师的儿子吗?我们其实想找的是刘天师。”我平静地说。
他闻言一愣,道:“是,不过……我父亲在两个月前去世了。”
“是这样的,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很可能有性命之忧,如果你家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