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内——
“咦……竹树开花?”
忙里偷闲,干了一天活腰酸背痛两眼昏花的尚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回头一看确定文正还在认真书写没发现他失踪后,才松了口气,悠悠然走出庭院,无意间竟前的竹树居然开花了!
尚仁义皱皱眉头,竹树开花,莫非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你果然在这里。”
身后传来文正的声音,尚仁义心中一惊,糟糕,一时大意竟被发现了!
“啊,方便了一下,回来才发现这竹树竟然开了花,听说竹树开花之后很快会枯萎,甚至会爆发旱灾,不祥之兆啊,你说要不要把这记载到史册中……”
“好了。”文正无奈的哼了哼鼻子,苦笑道:“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而且我两地位平等,我也没资格教训你。”
尚仁义摸摸头,这个文正还是那么认真,认真者,输定了。
“我发现了点奇怪的事,你过来看看。”
说着,文正拉起尚仁义,迫不及待的往藏经阁里走去,见文正如此着急,尚仁义也不禁好奇他发现了什么。
“这里,你看……”
文正的位置上还是摆放着叠叠书籍,多而不乱,有条不紊,假如有天藏经阁发生火灾,尚仁义相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文正绝对可以把所有书籍一字不漏默回来。
“官员名单?”尚仁义撇撇嘴,神情有点失望也有点不屑:“干嘛看官员名单,看谁升官升得快还是幸灾乐祸家道中落的?”
“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文正面上微有愠色,尚仁义慌忙解释说:“开玩笑,开玩笑。”然后扯开话题问说:“那你是发现了什么?”
文正指指那份多年前的神职人员名单,说道:“100年前巫女大人被活祭后,不久所有神职人员离奇的被撤换,而且每次大祭奠至少会记载祭奠的日期、时辰还有主持祭奠的人员及皇室参与者,偏偏那一次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句话带过,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哦,或者是藏经阁曾经发生火宅,记录被烧了,随后才补上这句话。”尚仁义摊手解释说,不觉得这有何值得深究。
“不要再为这件事劳神,不就是一场祭奠吗?要不你直接问巫女大人。”尚仁义拍拍文正肩膀,好心的劝说。
“……”文正沉吟了一阵,才回答说:“我相信即使问了,巫女大人也只会如记录上的说。”
“那证明记录没错。”
“不!”文正猛然抬头,在他的直视下,尚仁义直觉被一股低气压包围,浑身不自然。
文正又说:“一定是另有内情,你看,每位官员的去向都会有记载,是高老还乡,因病去世,或者无辜而亡,又或者失踪,无论如何都会给一个交代,只有这批神职人员,好像突然间被取代了但无人发现一样,不很奇怪吗?”
“……”尚仁义找不到反驳的话,即使是懒惰如他,也不会把这形式上的工序省略,除非……
除非有人介入其中,刻意不让记载。
“还有。”文正继续说:“祭奠是大事,而且还是巫女活祭换回大家的安稳,这件事即使官方不记载,民间一定衍生不少野史,即使没有正式记录,口传相授总会有吧?可是,你听到过有人提起一百年前的这件事吗?没有。”
听到没有两个字,尚仁义突然感到头皮发麻,一阵寒意麻木全身,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如是说……”
“要是在你身边发生鬼怪肆虐事件,而你侥幸活下来,你会不告诉你的后人吗?”
尚仁义咽了口口水,没有回答,不过不用他回答,答案很明显是会,无论谁都会!除非……
“除非他没有后人,或者,在有后人之前已经死了。对吧。”
倒抽一口冷气,文正道出了他心中所想。
“我还发现史实有被篡改的痕迹,按书页的边线看来,这一本应该是重新装订的。”文正从他那叠书籍中抽出一本,递给尚仁义,一边让他看,一边解释说:“据说皇后和辟天帝也是被鬼怪所害而死,因此才有了要把巫女活祭的决定,但对于是谁提出活祭却只字未提,有关的会议记录也是一片空白,而活祭后,连史官也被换了,这段期间,太多空白,太多疑点。”
尚仁义一直看着文正找出的证据没有说话,他是吊儿郎当但不是傻子,隐约也觉得事情不简单,不过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复杂,一下子没能接受,还在迷迷糊糊中浑然不是状态。
“慢着,你是认为这一次和百年前的事件有关联?”整理一下凌乱的思绪,尚仁义才问文正说。
“或者有,或者没有。”
“嘿……”尚仁义一声苦笑:“那你是觉得有了?”虽然是疑问句,不过以他对文正的了解,却是肯定了。
文正只是沉默。
“如今的线索只有巫女大人,不过恐怕她对事件也是了解不多,多数是关于朝野权利的争斗,说不准鬼怪也只不过是幌子,巫女大人是白白的被祭天。”
“哼,祭天就能平乱鬼怪?”文正扬起嘴角不齿的冷笑,他从来不相信有神在,如果有,就不会等到活祭才来显灵。
“唉……巫女大人真可怜,一百年前莫名其妙的成为牺牲品,一百年后还被找出来对付鬼怪,搞不好来多场活祭,她又白受罪了。”
“不对!”被尚仁义无心的提醒,文正似乎想到了点什么突然面上露出惊喜之色,紧紧捉住尚仁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