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耸了耸肩说:“又是个美男子。”他开始为漂亮脸蛋加头发。
“头发看起来很柔软,你得画出柔软的样子来。”
“我不是街头卖画的,奥斯卡。”
艾许莉送咖啡和白兰地进来,看著彼得手中的画像说:“通缉令也给我一张。”
“你要它干吗?”
“可以贴在我的卧室里。”
“他是个罪犯。”
“别吃醋奥斯卡。他比你英俊而且有胆识,他还救了你一命。”
“是啊。所以我该把他抓回来,往他身上开一枪,再送他去医院。小姐,你真的是女警官吗?请有点身为执法者的自觉。”
“我只负责文字工作。”艾许莉说,“除此之外我还负责往你的小邦尼兔杯子里倒白兰地,你应该感谢我,否则下次出现在杯子里的只有清水。”
彼得边笑边画,纸上抖出长长的黑线。这时麦克从门外进来。
“搭档,今天怎麽样?我带了油性笔,可以在你的手臂上写字。”
艾许莉严肃地说:“请务必写上‘为了马克杯里的白兰地,我将永远臣服在艾许莉?西尔维亚小姐面前’。”
奥斯卡诚恳地说:“我愿意从今天开始戒酒。”
彼得把画好的画像拿去扫描,艾许莉收走空杯时向奥斯卡瞪了一眼。
“她在生什麽气?”麦克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桌上,最上面夹著一封信。
“你的‘好朋友’给你的回信看了吗?”
“已经看过了,我正要拿去给本森先生看。”
“念给我听听。”
“你不会感兴趣的。”
“这和兴趣无关,而是工作。你知道的,我们是搭档。”
麦克说:“但我有感觉,认为你只是想看好戏。”他展开信封,把信纸取出来。
“亲爱路易。”
“连昵称都决定了。”
“别打岔,如果你真的想听。”
奥斯卡说:“好吧,请继续,亲爱的路易朋友。”
麦克望了他一眼,继续念下去:
“亲爱的路易,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说实话,我很少与人笔谈。你使我产生了强烈的倾诉yù_wàng,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著你,期望能够更多地了解你。这是一个美好的开端,我们应该保持通信,这将使我们的友谊得到升华。在和你通信之前,我很孤单,没人能使我敞开心扉,因为他们头脑封闭思想狭隘。他们认为某些事是下流变态的,但我想你并不这麽认为对吗?生命太短促了,我们应该去大胆寻找自己的快乐。”
麦克停了一下,看到奥斯卡正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捂著脸。他说:“我被他感动了。”
“後面还有更经典的,希望你能好好捧住脑袋。”麦克接著念,“我想象了一下我们在一起共度欢乐时光的场景,这是其中的一段,我希望你能喜欢。要是你乐意,我们可以将它变得更真实完美。”他抽出後面的信纸,上面写了很多字。
“炎热的夏天,骄阳照射在公园的草地上,我们在那里相遇。最好有个合适的地方,不能太空旷,也不能太隐蔽。我们在那里进行一次热切而坦诚的交谈,释放内心共享所有秘密。接著你脱掉外套、t恤,把自己tuō_guāng,只剩下内裤。我也tuō_guāng自己,并且把你的内裤扯下来,我们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
“等等。”奥斯卡打断他说,:“你给他寄照片了吗?”
“是的。”麦克说,“还交换了卡片。”
“好吧,请继续。在我没吐之前,把那个变态的意y- in故事念完。”
“我们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想到可能会被人看到,我们就加倍地感到刺激。”麦克停了一下说,“注意後面的。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男人看到了我们,他要求加入。你同意了,我也没有意见。他建议我们来点更刺激的,於是我找来绳子和刀,这些都是我事先准备好的,希望你能喜欢。我们合力把你捆起来,让你躺在地上为我们服务。我从後面刺穿你,那个男人则强迫你kǒu_jiāo。他的刀在你的rǔ_tóu边上不断摩擦,後来我们交换位置又来了一次,最後把你弄得痛苦极了,但是你表现得很兴奋。好了奥斯卡,你有何感想?”
“今晚的晚餐可以省了。他喜欢暴力虐待,喜欢造成对方ròu_tǐ上的痛苦,这个过程有助於让他勃起。”奥斯卡说,“而且他提到有一个同夥。”
“但这不足以说明他和凶杀案有关系,任何人都可能从网络或者杂志上看到这些幻想情节。”麦克把目光转回到信纸上,接著念下去,“亲爱的路易,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见面,地点时间由你决定。安德鲁?凯斯,期待你的回复。”
“你们终於要见面了。”
“是的。”
“你准备赴约吗?”
“是的。”
奥斯卡说:“我也去。”
“那不行,我必须单独行动,而且别忘了我也是个警员,有能力保护自己。”
“带枪吗?”
“不带。”
“他是个杀人犯。”
“纠正,是嫌犯。”
奥斯卡说:“本森先生对此有什麽独到见解?”
“正要拿去给他看,不过我大致猜到他会怎麽说。我必须记住信件的内容和细节,接著虚构一段惨痛经历来博取信任。”
人们通常会认为一位心理学博士的形象应该是白发苍苍,眼睛里闪著睿智的光。但是尼可拉?本森刚过了30岁生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