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禧市郊外爆发了一场铺天盖地、轰轰烈烈的战斗。就在战争打响的当晚,新禧市市民们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郊外,此时此刻南北两军集中了全部主力正进行一场生死搏斗。
城内的居民可以强烈地感受到炮弹带来的震感,这感受不亚于一场强烈的地震。门窗的玻璃被震得粉碎,哗啦啦地倾泻而下,铺天盖地而来的硝烟遮住了整片天空。居民们无法忍受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纷纷搬家离开这座城市,如今的新禧市变成了一个荒无人烟的“鬼城”。
自新禧市大战打响,右煌便带着一支部队伪装成南方军部队,在其他部队的掩护下,顶着枪林弹雨星夜兼程,急行几百里,其目的只有一个,解救苍云山被困的宋义部队。
而此时身处苍云山的宋义和落雁山的叶枫正经历着人生最为煎熬的一刻。宋义自下达执行b计划的命令以来,他就一直提心吊胆,害怕敌人会在援军赶来之前将其包围歼灭。
这是从军这么多年以来少有的恐惧与耻辱感。但幸运的是这一幕迟迟没有发生,这让他心里不禁心生一种侥幸和疑惑。
叶枫在活捉落雁山北方军的指挥官后得知现苍云山部队的总指挥正是宋义。这让他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叶枫在惊讶作为北方军总指挥官的宋义居然亲自带领部队袭击南方腹地同时,也明确知道只要歼灭苍云山的部队,活捉宋义,这场南北战争就可以宣布以南方的全胜而告终。
可是负责支援的炮兵团却拒绝执行命令,并且擅作主张切断与自己的联系。叶枫不断尝试着与总部联系,但不知是否是被人做了手脚,叶枫一直无法联络到总部。
叶枫曾想尝试带着幽灵部队再一次偷袭宋义,但苍云山地形地势远不是落雁山可以比拟,再加上部队已经知道现在可谓是孤立无援,斗志衰竭。这一仗叶枫没有十足的把握。
叶枫无力地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早已被战火烧焦了的大树,看着一旁垂头丧气的李川,这让他深深感受到军队内系派斗争的残忍与无情。
这是一个宁静的清晨,山区的大雾还未退散,这里宛如一个虚静、充满灵气的世界,明净淡雅如同水晶,神清气朗如真空,韵味无穷。
驻扎山下的炮兵团全体官兵正享受着这美好时光,大炮还在车上没有卸下,枪支弹药也好好地锁在箱子里。
士兵们躺在营地里作着美梦,这一切的幸福与此刻正在新禧市处于刀光剑影的兄弟们相比,上帝对于他们实在是太过眷顾了。
炮兵团团长正躺在他的大帐里做着春秋大梦,其神态表情如同一只黑毛白皮种猪在饱食之后躺在猪圈里打呼噜。
这时有一个人朝着他走了过来,用手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脸,
“喂,起床了!”
“谁啊?!”
炮兵团团长懒散地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惊讶看见一群陌生的南方军士兵手持武器站在他旁边,冲着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竟敢擅自闯进我的营地!找死吗?!”
“哎呦,起床气那么大,一大早我不想破坏你的好心情,不好意思,你被俘虏了。”
炮兵团团长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一个小时前,右煌带着部队来到山脚下,看见自己的部队在此驻扎。敌人的出现让这支连夜奔袭的部队瞬间恢复了精神,三下五除二就把整个炮兵团给干掉了,全团在顷刻之间变成了俘虏。
“你……你想怎么样?”
“听着,要想活命,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
“喂,听说前线进展不错,北方军见了我们都尿裤子了。”
“唉,早知道北方军这么弱,咱兄弟俩当初就应该报名去前线,也不至于天没亮就守这个89区眼巴巴望着别人立功啊。”
“人各有命,不必强求。”
“还是你看得开。”
新89区守城的两个士兵一边站岗一边聊天道,自从战争打响以来,北方军接连溃败,南方军大部分部队抽调至前线。而现新89区驻守的,单单只有几个小队数百来人而已。
“你看,前面烟尘滚滚的,是有部队来了吗?”
“不可能。现在哪来的部队,全都到前线了啊。”
“不对,这就是一支部队,而且人数不少。”
“装甲车、还有士兵,这装束看起来是我们的人,怎么调头了回来了?“
正当新89区的士兵疑惑着为什么自家部队会掉头返回时,在远处的部队传来了一声清脆响亮的口令,
“开炮!“
桦萱在屋子里听见了外面渐渐传来了许多嘈杂声,
“有敌人!有敌人袭击!”
清晨的宁静被不该有的炮弹声打破了。炸弹落在了新89区的每个角落,许多建筑物顷刻之间就被夷为平地。路上一带尸骸狼藉,有平民也有士兵。在炸毁的建筑物残迹中,受伤者被压在下面,呻吟惨号。
桦萱拼命晃着门,
“开门啊!开门!”
此刻城内的士兵已经无心抵抗,纷纷弃城而逃。在这危在旦夕的时刻里人人只想自保,哪还记得起叶落曾经下达的保护桦萱的命令。
桦萱躲在房间的角落里,不停冷颤着。她怀着茫然的恐惧,犹如一个受伤的人当一只手指接近他的伤口时会本能地颇抖一样。叶枫,你在哪?!
“幸运女神只会眷恋敢于下赌的人。”
宋义站在城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