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椋看着李柏时走进大门,一巴掌拍醒了身边仍然死睡的云良杰:“小子,我们得算一笔账你没忘吧?”
云良杰迷迷糊糊的看着莫椋,愣愣的傻傻的,好半天回过神,不由苦笑一声,“二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云良杰这一声‘二哥’叫的又甜又脆,直叫到莫椋的心坎里,冲天的恼火一瞬间就被熄灭了,冒着缕缕青烟。
“那算了,反正案子结了。我可警告你,这么危险的傻事你不能再做了。”
“老大,换成你也会去的不是么?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就这么跑了,兄弟几个花了多少心思查出来的线索啊,不能就这么断了。”云良杰的眼睛通红通红的,语气倒是四平八稳,莫椋看着就想着这要不是自己了解,谁知道这小子这是激动着呢。
“我以前教过你那么多突袭技巧,你这死崽子就知道挑最危险的用,而且媒体那威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当你小孩儿没吃过亏呢?算了,不想再跟你说这个。你给我记住喽,在家里,你有俩哥,你还有自己的爱人。柏时那孩子我看真是不错,你说你哪配得上人家孩子。你啊,要学会知足啊。”
“我知道。”
“不过你也是个警察!但警察不是二傻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莫椋眉头紧锁,一脸的不满,大概大多数当哥哥的或者当师父的都会在这个时候露出这个表情,至于他心里是不是真的不满是不是以‘崽子’为骄傲就不得而知了。
云良杰洗了把脸瞬间就显得精神焕发,四个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东扯西扯家长里短。
莫椋开了瓶酒,说是自己家酿的,度数高。李柏时尝了一口,笑了笑,没说话。一杯下肚,有点昏了。还是云良杰有那个眼力,一眼就看出来李柏时已经有点喝高了,私下里劝了一句想让李柏时别再喝了。
李柏时倒是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给云良杰,悄声拒绝,“老板和二哥都高兴,你少搁那扫兴。”
“对!云良杰你少搁那扫兴,你老大我高兴着呢。刘谷,柏时,我给你们讲,这几天这案子我根本瞅都没瞅,阿杰一个人就给我解决了,哈哈,这小孩儿总给我惹祸,总算是给我争口气了。”
看样子莫椋也是有点喝高了,难得这么多人说句心里话。不过照他那个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法想不喝高有点难。但是不得不提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莫椋确实还是为云良杰而骄傲的。
刘谷笑眯眯点点头,“阿杰,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了?”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刘谷这消息灵通力还真就不是盖的,话一出口另外两个人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瞪向云良杰。
云良杰身上刷的一下流出冷汗来,心里嘟囔着扫兴的是这个老狐狸吧。
“你受伤了怎么不通报。”
“没来得及,伤的不重。真的不重,就是擦破点皮又划了个小口子。柏时怎么你也要瞪我,我只是还没告诉你嘛。”云良杰稍微有点抬不起头,觉得自己面子掉了不少,自家爱人早晚都会知道就算了,莫椋这回知道自己受伤难免又是一顿骂。
莫椋果然气的脸都涨红了,用怒发冲冠来形容也是再恰当不过。‘啪’一声放下筷子,一点也没客气拎着云良杰就往里屋走,关门声响的餐桌边上剩下两人颤栗了一下。没一会儿里面就是好一顿痛骂的声音。
原本还有点气的李柏时突然就心疼了起来,埋怨的看了眼刘谷,“刘老板,你这事儿办的不太好,二哥这一生气阿杰又要上火了。”
“呦,我徒弟这就开始护短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连头都不回咯。”刘谷仍然是笑眯眯的模样,不过刘老师在学校就是出了名的‘笑面虎’,李柏时跟在刘谷身边学习也有好一段时间了,这笑得让他心里毛毛的。
“我是为你好,莫椋当年也这样,毛毛愣愣的白眼狼一只,别人心不心疼,谁在乎呢。”刘谷夹了片肉,看了一眼,嘟囔,“就这块肥点儿,二愣子想吃肥也不知道给自己买点五花。”说着顺手就把肉扔进了身边的碗里,自己重新夹了一块瘦肉,吧唧吧唧吃的喷儿香。
李柏时有些说不出话了,云良杰还真就是那个白眼狼。鬼知道他一年要为那个人难受多少次,哪一次到最后折磨的都是两个人,可那个人从来不知道收敛。
☆、他的归②
说起来医院的大夫本来大部分就是自己的学长,现在自己也算是在医院和人家混熟了,一次两次是亲戚,次次都反应过分他也就这样被出柜了。幸好观众都是不歧视他们这个品种的,唉。
刘谷看着自己小徒弟表情变化莫测,大概也清楚徒弟在想些什么,于是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最近研究所那个考核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就等明天面试考核了。”
“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催眠这东西大部分人觉得神奇,可是真接触了不一定就是有益的,多少人因此进了监狱啊。”
“我不怕,老板你都没事,这证件考下来,人家见了我就得叫我专家了,跟着专家老师的专家徒弟,有什么不好的。”
刘谷给徒弟夹了块鸡心,“这个好吃还大补,你快补补。”
徒弟无语,“老板你想说我缺心眼直说就好了。”
“你可缺大发了。当初劝你修个双学位你不干,非得扯这个。”
李柏时微笑,“老板你都能学为啥我不能学。哦,对,我知道,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