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都给你们吧,我吃不完了。”叶好奇道:“你刚刚说的什么?夏什么,是他的名字吗?”
“嗯。”岩接过来,说:“他开口说话了,他叫夏云。你有空多过来和他说说话吧,我可以给你一些水果。”
“好啊。”叶兴奋地点头,喃喃道:“夏……鱼?好长的名字。”
“……”从大段话中听到类似自己名字的夏云。
岩没立即把清新树叶给夏云,而是端着石臼下了水。夏云见他下来就准备上岸,不经意地瞟了眼石臼中的东西。
夏云原以为这是给自己用的药,现在看来却不像,他的药是很粘稠的膏状物,而这东西就是普通植物都能捣成的稀渣。
夏云看了眼就移开了目光,正往岸边走着,突然被岩拉住,一抹绿糊糊就抹在了他头顶。夏云愣愣的看岩,看见岩在他自己胸毛上也涂了一把皂荚浆。
这是洗毛的?
夏云想起了小学的一篇课文,写的是一颗皂荚树,其皂荚能洗衣洗手。当时他觉得很神奇,树上长的东西竟然能当洗衣粉。想来这东西就是文中那种皂荚吧。
“加这个洗的干净些。”虽然伴侣听不懂,岩还是笑着解释。
夏云会意的点点头。抓了抓头,别说,还真有效,不一会儿头发上起了泡。夏云心里直呼神奇,一个月没用洗发水的他此时简直洗得不亦乐乎。
岩给夏云抹了皂荚液后就上岸洗澡去了,夏云也跟着爬上去,从石臼中挖了一团,抹在身体上重新洗澡。
岩自然不会规矩,动手动脚的帮夏云洗头,还要求夏云帮自己洗。夏云不是愣头青,不会做没有意义的反抗,在岩要求几次后就同意帮他抓毛了。
这次洗澡让夏云整个人都轻了,身体头发都完全褪去了黏腻,久违的清爽。
☆、第 11 章
两人回洞没多久,上空响起了滚滚雷鸣,紧接着倾盆大雨就泼洒了下来。雷变成了炸雷,暗下来的天空频频闪现光芒强烈的电网或长剑,能将整片天照得犹如白昼。雨水大片大片的扑打着大地,浮起阵阵尘土,空气中满是尘埃,很快被雨水压下,只剩下浓浓水汽。
下了雨,山洞也潮了,岩把松茸草抱到鸭蛋洞中,平平整整的铺好,叫夏云来睡。
夏云坐在内室中把上午剩下的烤肉吃了,连续吃了两天肉腻歪的紧,于是就抓起从叶那儿得来的植物吃了起来。
嚼了两下夏云就顿住了。
“怎么了?”岩背朝外面吹着大风,一身的棕毛像荒原上的杂草狂乱飞舞,见夏云皱着脸,问道:“老了吗?”
“额……嗯。”夏云皱着眉咽下嘴里的东西,那股苦涩的味道却驱之不散,让他不断舔着口腔。
看那个野人吃的开心,他还以为这植物和大白菜差不多呢,没想到苦得像中药。不过吃了后嘴里一直清清爽爽的,呼吸时特别清凉,有点像吃绿箭口香糖的感觉(如果忽略掉那久久不散的苦味的话)。
“哎?”夏云又吃了口树叶,感觉苦味更浓了,一张脸皱成了包子。
岩摸摸身上的毛发感觉干的差不多了,就坐到夏云身边,尝了尝树叶,说:“你果然喜欢吃甜的。”就像小孩子一样,小孩子都不肯吃清新木叶,洁牙都是用甜竹。
可惜甜竹有时令性,一个寒暑(寒暑:年。这里可没年兽之说)中有一半时间没得吃。戳戳夏云皱起的腮肉,岩宠溺道:“娇气。”
目光落在夏云的项链上,岩伸手摸着一粒粒珠子,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夏云看他一眼,目光随之垂下,看向自己的项链。他的项链有十七颗珠子,钻石没有坠在最中间,一边八颗一边九颗,这简直分分钟将人逼出强迫症。
夏云不由得数了数岩的珠子数目,发现他是公公正正的十八颗,左九右九,羡慕。
十八……它有代表什么含义吗?
夏云抬头看看野人的脸,然后兀自摇头。不像,野人应该不止十八岁吧,他看起来那么强壮彪悍。现代的男孩子十八岁还一身奶味呢。如果数目代表年纪,那自己的十七颗也未免太可笑。自己可二十四岁了。
岩的手就在夏云鼻尖子下,夏云垂眼就能看见他虎口的伤,突然想起了岩在给自己找链坠砸石头时舔舐手心的画面。
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之前,夏云已经拿住了岩的手。
“?”岩茫然地眨眨眼睛,呼吸不由得放轻了。明明只是被伴侣主动拿住手,为什么我会像被剑齿虎攻击一样紧张?
夏云回过神时动作顿了顿,很快动作自如地掰开岩的手掌。掌心横着一道暗红的伤口,老茧内的嫩肉都露了出来,因为洗澡时洗泡了许久,伤口边缘泛着腐烂般的死白。
岩咽咽口水,乖乖地举着手,忍不住说了句:“不疼了。”
夏云回应,从背包中拿出剩余的布料,撕了一条,一卷一卷包住岩的手掌。
夏云的动作并不温柔,一手按着岩手掌上的布条,另一手拿着布条快速包缠,不一会儿就包扎好了。
“嗯。”夏云木着脸把手推向原主。
岩曲张着手活动活,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傻笑。
两人并排坐在内室吃完了清新木叶,最后岩收走了夏云的匕首和钥匙串,就休息了。
洞外电闪雷鸣,风声猎猎,洞穴灌满了夹着水汽的风。
夏云睡在里面,面向墙壁,背后贴上一个火热的身体,烫得他身体一僵。夏云突然就后悔背对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