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已经了么”司云欢儿问道。
“是的,昨天夜里都已经走了。”
司云欢儿推门而入,鼾声四起,一扇木制镂雕座屏后,赵高睡得正香。欢儿环顾四周,这哪里是书房,屏风前一把主椅、四把客椅和一个书案,靠着两侧安着两排兵器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长矛、弓箭、重锤等等,那墙上也挂满了赵高长年征战而得战利品。而在角落里,一张黄梨木雕纹的书架,整整齐齐地摞着书卷,想必只是为衬托一下书房之名,作为摆设和装饰罢了,许多年都会未动过了。
司云欢儿往屏风走去,见那书案上,有一张牛皮地图,看起来像是都某个地区的平面图,她仔细一看发现竟然的格勒城的地图。
“是谁在那”
突然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司云欢儿赶紧挪步到屏风后,只见赵高坐了起来,一双警惕地眼神盯着她。司云欢儿有些心虚地躲开他的眼神,将披风披在他身上,软言细语地道:“将军你吓坏人家了欢儿今日早起,见将军一夜未归,想你一定在书房睡了,怕你着凉,所以带了件披风给你。”
赵高的耳根子软,又是他心心念念的美人,他心中万分欣喜,但他也有些疑惑,昨晚给他送羹汤,今早又送披风,司云欢儿怎么会突然间这么关心起他来怎么短短几日有如此大的差别他手一搂,将司云欢儿整个坐在他怀中,道:“欢儿这几日突然这么关心我,赵某有些受宠若惊。”
司云欢儿被赵高这一搂,她猝不及防,整个人倒到赵高怀里,索性,她贴近赵高的胸口,细声细语地道:“格勒夫人待欢儿刻薄,就这么匆忙让欢儿嫁到赵家,没有八抬大轿,欢儿心中委屈万分。可这几日,将军真心待我,让欢儿感动不已。欢儿也想明白了,既然已嫁到赵家,那就赵家的媳妇,将军的人。”司云欢儿倚在赵高怀中,他满身历经沙场的气息包围着司云欢儿,让她感到从未有过地安全感,她突然想就这么依靠着,平平淡淡的,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她好像差点被自己说给赵高听的那番话说服了,可是她不甘心,她不服气,她从内心深处一团复仇的火焰烧得正旺。司云丹儿和格勒长瑾,他们欠的,她司云欢儿一定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原来是她已经想通了,赵高心中喜悦,道:“欢儿到我赵家,我一定好好待你,不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司云欢儿沉默了下,道:“昨日,欢儿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将军我的想法,可怎想昨日将军忙得一夜未归。”
“哎,是我不对,小美人不要生气。”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担心将军你,若是一些小事交给手下去打理就好了,何必如此操劳”
“此时非同小可,其他人都代办不得。”
“是什么事情呀”
“这......”军事机密,赵高不便说。
司云欢儿见他吞吞吐吐,便推开他站了起来,道:“哎,我和将军虽是夫妻,但欢儿毕竟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将军的事也不需要和欢儿一一诉说的。”
欢儿这话中颇有脾气,她的话,分明是说是不信任她,赵高刚俘获美人心,他不想又搞砸了,赵高想毕竟是夫妻,但说无妨,而且她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了又看不懂,能有什么作为。于是他又把欢儿拉近自己,道:“我赵高对欢儿是无所隐瞒的,但欢儿你不可向外人道,这事,可是军事机密。”
“那是自然。”
“昨日是军中主将一起商议格勒城的布防。”
“布防有外族来犯么”欢儿问道。
“不是,老夫人担心城中有人谋反。”
“这怎么会呢,查到是谁了么”
赵高迟疑了下,道:“老夫人查到,以二公子为首而组成的谋反盟军今日异动频频。”
二公子格勒长宇司云欢儿心中咯噔一下。格勒长宇学医两年归来不久,怎么就成了叛军了莫非这两年,他并非是学医,而是暗中谋划此事不过,这倒是有好戏看了,从身份上,也就格勒长宇能与格勒长瑾相抗衡。其实说到底,司云欢儿的心还是在格勒长宇身上,只是他格勒长宇对司云欢儿无意,所以欢儿才识时务,选择和格勒长瑾在一起,谁想到格勒长瑾软弱无能,不仅辜负了她,还害她委身于赵高,她的生活就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她司云欢儿不痛快,他们任何人也别想痛快。她说道:“二公子怎么会谋反呢他无兵无权,势单力薄,不是以卵击石”
“格勒长宇不足为患,只是那老贼格勒康泰集结了旧部,联合城中格勒子弟盟军,挟天子以令诸侯。”
“原来如此,可小股盟军,对我城百万雄师,又何以为俱呢而且,既然知道他们联盟,为何提早下手,个个击破,破坏联盟呢”
“现在谁先动手,都可能给予对方讨伐的借口,而且,格勒子弟盟军多处在宫中曾任要职,对格勒城地形,军力部署颇为熟悉,这对我军颇为不利,昨日正式对军事布防重新规划。”
“此战,将军可有必胜的信心”
赵高眉头收紧,将司云欢儿拢到怀里,信誓旦旦,胸有成竹,道:“欢儿不必担心,此战必是一场恶战,但一些矛头小儿,还不足以为惧,有我赵高在,不会让人犯格勒城一毫。”
“格勒城有将军守护,定是攻无不克。”司云欢儿才不是为格勒城着想,她希望看到的是格勒长宇带着兵马杀进格勒宫,让格勒长瑾和司云丹儿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