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前教西教府邸。
关琼将重伤初愈的葛锦飞从榻上扶起,“兄长,这欧阳姑娘的下手也太狠了,再稍进分毫,兄长即便有神仙来救也回天无力。”葛锦飞略现责怪地看了关琼一眼,“那苗庄主被杀,耶律峰主险些没有重伤致残,他若轻伤了我,岂能骗过韩子叶?事实上,这是我期待的最好的两全之策了。二弟你有所不知,若不是骨扇双杰等人也来了忠剑峰,坏了韩子叶的计划,要么是欧阳姑娘陷落空前教,要么是我们兄弟四人功败垂成。我将欧阳姑娘引陷入空前教,欧阳姑娘恐再难脱险,这次大殿议事,诸位护法在一支箫的事情上都觉得有失时机,故断然不会重蹈覆辙。而我引陷不了欧阳姑娘,他必认为我忠心不够或智谋不足,即便是伤也伤得没有价值。如此则不同了,他亲若兄长的苗庄主战死,我又替耶律峰主挡了一剑,不但避过死劫还活了下来,这已是万分侥幸之事。”
“兄长,那欧阳姑娘晓得你的真实身份吗?”
“他哪里晓得,好在康琪姑娘在她的身边,而她又冰雪聪明,竟是没显露出任何一点破绽便将我重伤成九死一生,好在这一劫算是过去了,而空前教又损失惨重。”
关琼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次韩子叶若不是想算计兄长,断然不会在自己的地界折了自己的膀臂。”
“这一次韩子叶伤到了痛处,如此我等更应小心行事。”
“兄长所言极是。”
“兄长,”陆龙入内报禀:“夫人来了。”
“二弟,快把我扶起来,恭迎夫人。”
“西教主,你重伤初愈,就不要那么拘礼了。”应天翠说着,自行落座到主位上。葛锦飞重咳了几声,“多谢夫人。”
“我知道西教主刚从鬼门关回来,还不宜操劳,只是,只是有一急事本夫人至今化解不开,只好来求救西教主。”
“夫人哪里话,属下这次没死,即便是死了也会感念夫人的恩德,当日大殿议事,夫人为了力保属下不惜与教主谏言。却是不知,夫人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
“还不是韩飞宇,他竟然对教主说,若不是我先一步提审了于庭壁,又给于庭壁吃了软骨散的解药,于庭壁即便有千般能耐也不能一式制住了他,若不是于庭壁先制住了他,纵然醉仙鹞前来迎救也无济于事。”
“夫人......”
“说来没人相信,我不但没有提审于庭壁,更别说解药了。可那少教主一口咬定我说,我非但提审了于庭壁,还问什么机关图。也不知教主哪根筯不对,一听说什么机关图,便不想听我任何解释。”
“是不是那个花太岁呢?”
“西教主有所不知,空前教对毒药和解药控制得都非常严格,他是不够资格有解药的,何况每人有几粒解药都要记录在案,而韩飞宇那儿的解药一粒不少,凭他花太岁怎么有能力从其他人处找到解药?”
“敢问夫人,你可知道,于庭壁在此期间还见过什么人?”
“美玉倒是令人把他从牢里给提了出来,只是她还没有胡闹,我风闻后便把她喝斥了,并令人将于小贼再次押入牢中。美玉的脾气我晓得,她若是真的给于庭壁吃了解药,自会和我实说,只是她不但坚持说没有,重要的是她手上的解药也一粒不少。”
“那夫人的解药?”
“自是全在。”
“此事的确令人难解。”葛锦飞皱了一下眉,“莫不是这于小贼和一支箫一样百毒不侵?”
“我也这样和教主申辩,只是教主他好像特别忌讳那幅什么机关图,一听少教主说我提审于小贼问那张图便像是确定我真的是问了那张图似的。”
“夫人莫急,近日教主因苗庄主之事恐是心情有些烦躁,他日必会想通的。”
“这个我倒是也不担心,这死无对证的事儿人嘴两扇皮,慢说我没给于小贼吃什么解药也没问什么图,即便如此做了,本夫人就一口咬定没有,单凭少教主的几句话,教主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只是这到底是一张什么图令教主如此忌讳?”
“回夫人,如果不是属下猜之有错的话,这个应该是空前教的机关图,属下想,除此之外什么图也不会令教主这般紧张。”
“空前教还有机关图?”应天翠大惊。
“这个属下也是猜测,属下之猜测也是因为刚才夫人之言而引起。”
“以西教主之见,这张图......”
“得图者,空前教固若金汤的机关之密势必会被人瓦解。”
“以、以西教主之见,这幅图会在哪儿?”
“恕属下不敢冒然猜测,这幅图在哪儿都有可能。”
应天翠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怨不得教主不容她解释,他是真的相信自己在找这张图。她哪里能料到,真正令教主生怒的是,教主以为她应天翠偷听了他和少教主的对话,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应天翠离开足足有一刻钟,葛锦飞依然沉浸在苦苦的思索中,莫不是,原云峰山洞主真留下了那么一张图。
“以兄长看,是否真有这张图,这张图又会在哪儿?如果能图之,破空前教机关之密岂不应刃而解。”关琼轻声的问道。
“看那样这是十之**了。”
“那会在哪儿?”
“如果在义者的手里,恐不会等到今天还没有现世,让那么多人失去生命,不在义者手里,多半是在王者和隐者的手中。”葛锦飞说着抬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