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于庭壁。”
“于庭壁?”夫人摇了摇头,拼命地想了一会儿,“不认识。”
“夫人,”于庭壁试探地走至近前,“风儿是谁?他是你的孩子吗?”
“孩子?”夫人一听说孩子,脑袋又有些迷糊起来。“我的孩子,风儿,他死了!”
“死了?”于庭壁一语未落,夫人却一下子又向他奔来,“魔鬼,放我出去,韩子叶,我要杀了你,我要捣毁空前教。风儿,我的风儿!”
于庭壁不知韩子叶因何会把这位夫人折磨成这样?他有些心痛地走至近前,“夫人,你想出去是不是?你要是想出去,就要好好活下去。你放心,空前教很快就会被捣毁。”
“你说的可是真的?”
“夫人,当然是真的,家师和师伯他们正与武林同仁商议灭教之举。”夫人一听好像是真的,高兴得手舞足蹈,“那我就可以去找我的风儿了。”
“夫人,您能告诉在下,风儿是谁吗?他叫什么名字?在下有一天出去了,也会帮你去找风儿的。”
“你骗我?”老夫人一下子发起疯来,“我的风儿他死了,耿老九说,我把他扔下悬崖摔死了。”
“扔下悬崖?”于庭壁一惊,他想起了当日他和敏师兄在凤凰庄之言。“师弟他是一个孤儿,师傅是在悬崖下捡到他的。”他不敢相信地仔细望了望眼前这位夫人,但见她虽然是垢面长发,但年纪并不是很大,四十岁上下,眉心还有一颗栗色的美痣。“夫、夫人,您的风儿他可能没有死,仍然活在这个世上。”他本想问问,她的风儿有没有什么特殊特征,比如说胎记,刺字什么的。忽闻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阵石门轻响,先后走进两个人,都是一身青衣,带着白色面具,只闻前一人道:“你去看看他醒来了没有?”
“囚大哥,这里太阴,而那个于小贼又武功了得,我怕!”
“怕什么?他吃了本教的软骨散,既便醒来,也是骨酥肉软,还不快去。”
“是、是!”一人边答应着边唯唯诺诺地走向于庭壁,于庭壁没有料道韩飞宇那厮给他吃的不是断脉散,竟是软骨散,索性躺在那里装作一无知晓,待来人抓向他的右臂时,他才作态醒来,痛痛地哎呀了一声。
“,快给我起来,堂主问话!”他见于庭壁果然骨酥肉软,不禁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肋上,“,都说你是宝刀于庭壁,原来这么不经事?”伸手扣住于庭壁的肩胛骨,狠命地向外拖去。走有半盏茶的功夫,来到了一个回廊,廊内两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在昏暗的光下竟有些刺眼,“此处放兵器有何要用?这恐怕不是给劫狱的人预备的吧?”拖了又有半盏茶的光景,忽闻有人问道:“带到了吗?”
“是!”一字刚落,于庭壁已被拖到一个类似刑堂的地方,只见第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前走几步,面色谦恭,“启禀堂主,犯人已带到。”于庭壁险些没有笑出声来,堂上端坐的人也带着面具,不过却是一黑一白,莫非是象征着黑白分明吧!
“堂下之人你可知罪?”
“罪?”于庭壁轻蔑地望了一下堂上狐假虎威端坐的二人,“这可真是笑话,空前教竟然会问罪他人!杀剐存留悉听尊便。”
“你、你竟敢蔑视本堂主,告诉你,有多少自认是铁骨铮铮的能人高手在本堂这儿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行。来人,先给这位宝刀大侠尝尝鲜!”
“堂、堂主,大、大小姐到!”
“大、大小姐?”黑脸判官一听说大小姐来了,早已吓得嘴打摽,竭尽讨好地道:“大、大小姐,小的已按大小姐的吩咐,把、把于少侠从牢里提了出来。不知大小姐还有啥吩咐小的?”这位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上次劫一支箫本已犯了空前教的大律,但却被教主赦免了重罪,这是连少教主都不敢奢望的殊荣。
于庭壁既然身在空前教,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但他却不想让韩美玉提走,因道:“我看堂主你也不用审了,在下对你们空前教来说,实属罪孽深重,直接问斩也不为过。”
“问斩?”韩美玉地笑道:“空前教有我韩美玉,谁吞了豹子胆敢问斩于少侠,来人,给于少侠沐浴更衣,送本小姐的闺房。”
“慢着!”一言将落,应天翠走了进来,她有些轻怒地看了她一眼,“胡闹,还不退下!”
“师傅,他卧云洞想给他们少洞主报仇,也要凭自己本事,凭什么到我们空前教作威作福?爹敬他们,我可不敬!小小的卧云洞竟到我们空前教来充大!”
“住口!”应天翠怒斥一声,吩咐人将大小姐送往玉月亭,而后道:“来人,将于庭壁重押死牢。”韩美玉不情愿地被送走后,应天翠回到了居处。黑衣使者忙急问道:”夫人,情况怎么样?可查到了于小贼关在何处?”应天翠依然有些不失怒意地道:“这美玉太胡闹,竟然敢私自提审于小贼,还、还公然命人将于小贼送她那儿。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说不定弄出什么事儿呢。”
“夫人,不管怎么说,大小姐她都是又帮了您。”
“哼,若不是如此,我早就囚禁了她,外面现在是什么消息?”
“回夫人,如尘道长两日后便到空前教。”
“嗯,这如尘道长第一次来空前教,说什么都得让他小住一段日子。”
“夫人之意是......”
“只要于庭壁在空前教一天,就等于他也在本夫人的手上一天,那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