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无语,齐越找不到其他的话。
摆摆手,示意他爱干嘛干嘛去,别杵在这烦他。
陈瑾瑜推着他那辆破旧的手推车顺着山路上了山,废了好大劲,才把木头推回家。
齐越看着这已经弄好的横木,禁不住问:“这是你弄得?”
“嗯,在山上将树砍了,然后就该修的修,该去的去,就做好这横木了。”说着敲了敲横木说:“这下听娘子的话,弄了个结实的。”
齐越“嗯”了声,也拿手敲了敲,用脚踢了踢,看样子也算是满意。
“娘子,我修房梁的时候,兴许会有灰尘掉下,要不,我把火盆搬到堂屋,再搬把椅子,你在这堂屋先等着,我很快就会修好的。”陈瑾瑜说。
“不用,我帮你。”齐越回道。
这话,让陈瑾瑜一愣,继而是说不出的感受,他握着手里的锯子,陷入了沉思。
他自打把这人捡回家里来,大夫就说这人活不了的。可他不信,果然这人没让自己失望,他活了过来,虽然变了个脾气秉性,但终归是活了。这么多天,他的表现多多少少是让自己不舒坦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问自己:为什么要救他啊?这不是造孽吗?
他也知道这人字里行间都明确表示不愿意和自己过日子,不愿意待在这。能让他动容愿意迁就他的,是因为这人总是有意无意间,说些暖人的话语。而且,他从来不把自己当作是那娇滴滴的女子,他猜想,这人定是心疼自己家没钱,所以,把自己当作男子。
『弹幕:陈痴汉,你真想多了,人家就是个男的,不要被表面蒙蔽双眼。』
他知道的,娘子这人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齐越瞧着他在那沉思的样,微微皱了皱眉,就猜到,这感性的笨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他暗暗的叹口气,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
“喂,想什么呢?还干不干?”
“干,干。”陈瑾瑜点点头,略顿:“只是,娘子谢谢你的体贴,我一个人来就行了,你身子可是刚刚见好,可不能累着。”
“死不了。”齐越没好气的说。
“可是,你……身子……”
“我不会上房的,就在那下面帮你递个轻巧东西什么的,行不行?”齐越最烦他这样了,皱着眉说:“这样,也省你点力气,有人搭把手,干的也快点,你若是天黑干不完,我可不愿意你的。”
听了这话,陈瑾瑜这才应下了,连忙,活泥,弄梯子,开始忙活。
但毕竟齐越现在是副女人身子,而且病刚见好,大姨妈虽是第四天了,但还是有的,所以,干了没多会,就感觉累的受不了了。
再说了,在现代,他虽不是什么富二代,但也还真没干过这样的活。
不过,他咬着牙撑着,并没有要死不活的。
这也算是还一份人情吧,而且屋子修好了,自己住着也安心。
可光嘴硬不行啊,身子是真受不了,吃午饭的时候,齐越明显感觉腰酸背疼,而且大姨妈搅的自己有种要死的感觉。
瞅了瞅这修了一半的屋子,他愤愤道,他奶奶的,这邻居都死哪里去了?我们又是活泥,又是据木头的,我就不信他们听不到?!
愤愤暗骂间,大门被推开,不但对门王婶的丈夫来了,同来的还有好几个他不认识的老爷们。各个黝黑面孔,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庄家人。
陈瑾瑜见状,忙热情招呼,继而不好意思,那些人说说笑笑之间,就要开始帮忙。
感想老天!
救星来了!
齐越也顾不上和他们打招呼,一屁股拍在稻草剁上,叫唤道:“可算来帮忙的了,差点累死老子!”
而且姿势有些不文雅,敞开着腿,大大咧咧的,完全没一丁点女子该有的行为举止。
这不禁让在场的除了陈瑾瑜以外,全怔住了。
全然一副“成何体统”的样子。
陈瑾瑜叹了口气,果然被吓到了。
而齐越皱了皱眉,略微有些尴尬,忙坐的板板正正的,道:“那个,我,我去尿尿。”
此言一出,又是怔色一片,显然又被惊吓到了。
齐越尴尬的哈哈一笑,纠正道:“去上,上茅房。”
到了茅房,齐越叹口气,还能不能好好让人说话做事了?
这古代对女人约束太多了!
有人搭把手,就是快很多,不多时,这房梁就整修好了,连同卧室里的窗户都修好了,几个人又搬着梯子,去修了修堂屋和外面的房顶,以及厨房。
这期间,齐越就躺在卧室的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躺了许久,决定去给他们烧开水,泡茶招待招待这些来帮忙的人,可不想却无意间听到了,这些人正给陈瑾瑜说他坏话呢。
什么两条腿分开,成何体统!
说话那么不讲究,成何体统!
那样哈哈大笑,成何体统!
懒成那副样子,又是成何体统!
齐越听的来气,成何体统你麻痹啊,成何体统的!!
更听到,有人说,若是再这般就好好教训一通,看她还敢不敢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