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精神了才能照顾梅长苏。荀老大夫说,“有可能要做打长久战的准备了。梅小子现在的状况谁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意思,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还活着,并且还在努力的活下去。”飞流最着急,“苏哥哥,醒来!”可惜意思表达不清楚,蔺晨帮着翻译一下,“那长苏到底多会儿能醒来呢?”荀老大夫一摸胡子,感慨,“换血是有一定风险的,不过要是梅小子意志坚定的话,挨过去不成问题。至于多会儿会醒来就要看他的情况了。据我所观察,今天有点儿玄乎,明天吧。”
飞流前面听不懂,不过对于他来说只要懂了最后一句就行了——苏哥哥明天会醒过来。本来还想着留在苏哥哥的身边守着他,让他一睁眼就能看见自己,省得他把自己忘记了。自从来到非常冷的这里,苏哥哥经常和蔺晨哥哥说话,都不怎么理飞流了,不像原来在金陵,每天都会被飞流玩儿的。
蔺晨可不知飞流已经把他当作竞争者了,认为他分走了苏哥哥对自己的宠爱。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不听话的小子按到饭桌前吃饭,再按到床上睡觉!恶狠狠地说,“给你撑腰的苏哥哥已经深度睡眠了,小飞流你就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乖乖地跟蔺晨哥哥走吧,哥哥不会害你的。”
飞流向来不敢反抗蔺晨,几个月前大发神威泼了他一盆子水,浇了他个透心凉是最大胆过分的举动了。事后当然受到了记忆深刻的惩罚,以至于将近四个月过去了还没缓过劲儿来。留恋地看一眼熟睡的苏哥哥,再不抱希望地望一望老阁主和荀老大夫,二人一个无动于衷,一个摊手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只好像只小鸡一样被蔺晨提溜走了。
听见二人走远的脚步,老阁主发自内心的叹了大大的一口气,和多年的老朋友倾诉心里话,“蔺晨和飞流同长苏的感情太深了,要是长苏真的不行了不知道那两个孩子能不能受得了。”荀老大夫胡子都快揪下来了,“是啊,飞流心智不成熟,不能理解他苏哥哥的情况;蔺晨好不容易能有个说得来的交心朋友。”
这种话也不敢当着那二人的面说,只好等他们不在了发泄一下,“那二人现在犹如惊弓之鸟,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承受不住了,精神太紧绷了”。“确实,特别是蔺晨,我也算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他就和你一样,一向对什么都不上心,但是只要入了眼就不会放弃,唉!”老阁主也就是蔺晨他父亲也很无语,“罢了,随他去吧,我们尽量治好长苏就行,以后的事情小辈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也管不着了。”
荀老大夫边说话边在把脉,“嗯,情况还是很乐观的,我感觉长苏的脉象比以前强劲了几分,不再是若有若无很虚弱的样子了。”“是吗?那就好啊,费了这么大功夫要是还没有一点效果,全驻地的人都很失望的。”荀老大夫很惊讶“嗯,没想到这小子收服人心还是很有一套的,这才过来多久啊,你看看昨天那些士兵一听说是救他的,都有把全身血都掏出来的架势了。”老阁主毫不奇怪,“你也不用这么诧异,当初他可是连我都能说服的,现在又收了我家那个小子,其他人根本不在话下。”“呵呵,是这么个道理。还有飞流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正在蒙大统领那边狼吞虎咽的两个人,忽然不约而同第放下手中的筷子,在蒙擎不解的目光中仰天打了三个大大的喷嚏,声音何等的嘹亮,账外站岗的士兵都能听得清楚。蒙擎很讶异,难道这是熬得病了,那可不得了,他再怎么小白也知道自家好兄弟林殊正是关键时期,这两人要是有状况就麻烦了。
关切询问,“蔺晨公子,小飞流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为长苏输了太多内力而使得自己体弱,再加上这北境的天气过于寒凉受凉了吗?”作势还伸出两只手要去摸两人的额头。自然是被不留情的打掉了,蔺晨没好气地说,“本公子是多么强壮的一个人,不要那我和长苏那个常年卧病在床的人相提并论好不好。肯定是老头子又在说我坏话了,真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