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飞驰,即便水灵子此时在姑娘怀里软了,即便他受得了之前的颠簸,和强劲的冷风,也总也要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白马在空中一会儿侧着飞,一会儿俯冲向下重重的踩到地上,再次腾空而起飞行一段,照着这个速度,水灵子一个不小心掉下马去,那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清醒”过来的水灵子,终于开始担心觉遥的状况,他经历过被两只鲎拉着极速飞行的痛楚,那种飞行,在旁人看着确实很酷,但真叫作: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在那样极速的飞行里,人必须低着头才能勉强呼吸,风从脖颈处像是从高压水枪里pēn_shè而出般,永不停歇的朝里面灌,即使你穿着钢衣铁罩也能给你打穿了。
水灵子听到身后轰鸣的爆炸声越来越远,探出脑袋看时,发现刚才身后的猎户们,四散奔走的时候,将双吻蝠鲼引走了,总算是松了口气,水灵子看到远处觉遥还在两只鲎的带领下,飞行在空中,脸色已经渐渐发青,不免慌张起来,他拍了拍马背上姑娘的肩头,指着空中的觉遥,高声喊道:“快,我们去救他。”
姑娘摇了摇头,喊道:“已经有人去了。”说着话,她将马停了下来。
水灵子顾不了那么多,纵身从马上跳下,正在这时,他看到又一个马队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他们全都朝着觉遥跑去,双吻蝠鲼已经追击的远了,两只鲎飞行速度也慢了下来,缓缓将觉遥放到马队前方,觉遥一动不动直直的站在地上,缓缓跪下去,扑通一下扑倒在雪地中。
水灵子一脚踩到他身边姑娘的那匹马的翅膀上,一个踉跄差点掉下来,使出全力才上了马背,姑娘明白他要去看觉遥的状况,她再次扬起缰绳,马收缩了翅膀朝着觉遥方向跑去。
二人终于来到觉遥落地的地方,前来救援的马队也到了,打头的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他手里还牵着缰绳,顺着缰绳看去,他的马和姑娘的马一模一样。他们先将脸色已经铁青的觉遥放到马背上,那匹马慢慢跪下里卧在雪地里,好让大家能随时看到觉遥的状态,水灵子站在觉遥身边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味的摇他,嘴里喊着觉遥的名字,看水灵子急的快要哭出来,姑娘心里也很不好受,她之前冷冰冰的眼睛里,泛起丝丝柔弱。
姑娘走到壮汉身边说:“大哥,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吧!”她再用手一指水灵子,对壮汉说:“他们两个都是上天派来攻打花都的,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死了。”
壮汉没有说话,他走到觉遥身边,左手一拉觉遥的裤子,右手顺着觉遥屁股股沟滑进去,他脸上做出一个咬牙使劲的动作,就这样,觉遥人生的首场菊花绽放,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异世界的马队壮汉无情夺走。
壮汉拔出手,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对姑娘说:“小妹儿,不要紧,还热乎着呢。”
就在此时,众人看到觉遥身子竟开始隐隐变的透明,所有人都搞不清状况,只是睁大眼睛望向水灵子,水灵子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脑海中快速闪过很多画面,可就是摸不出个门道,此时远方一行白马疾驰而来,打头的白马马背上坐着一个青年,水灵子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这人也是姑娘的某个哥哥,他们一家子都骑着同样的白马。
果不其然,那人不等马停稳,便跳了下来,姑娘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眶已红,她跑上去抱住那个青年,嘴里喊着:“二哥,二哥,我还以为你和今天来的其他族人们一样,都。。。”说到这里,姑娘哽咽了。水灵子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今天出动了很多人,双吻蝠鲼每一次发狂,他们实际上根本就无力抵抗,只能以四散奔逃的方式保全一部分人,水灵子和觉遥一直在蝠鲼身上,根本不知道这些雪山猎户们做出了多大牺牲。
“我也奇怪。”青年道:“那笨鸟紧追着我们不放,可是追着追着它不追了,竟独自悠闲的飞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就好!”姑娘的大哥沉沉的说了一句,他似乎不像姑娘那样关心自己的弟弟,而是扭过头指着觉遥问水灵子:“你看这人怎么了?他怎么会这样?咦,等等,你看你的脚,你也和他一样。”
水灵子顺着大哥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自己脚和小腿,也正在发生和觉遥一样的变化,来不及想那么多,水灵子当机立断说:“你们别管我,先救醒他,救醒觉遥再说。”
水灵子的这个决定是很艰难的,一个人发现自己在逐渐变成透明,可能随时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本不知是死是活,但此时他并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同伴,自身的安危全然没有放在心上,水灵子已经完全解开了,之前被朦胧情愫困扰的思绪,他深深的知道,觉遥才是主导拯救阴宫的核心力量。
“这个简单,热着就行。”大哥嘴里说着话,手上也没闲着,他抓起自己白马的缰绳,将马来过来,不断揉着马屁股和大腿根部连着的地方,一边揉着一边厉声对自己妹妹说:“你!把头转过去!”姑娘明白大哥要用雪山里古老的办法,救醒觉遥,也就是让马在他脸上撒尿。
“好,好,好,来了,来了,来了。”大哥嘴里不断说着像是哄小孩子的话,他还时不时用余光看看脚已经透明消失了的水灵子,估计他心里在说:不知道这疼不疼。
“哗~哗”,马终于尿了,马尿的味道和冲击力是不言而喻的,更何况这群猎户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