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急忙换好衣服,又把黑色披风裹在玉天宝身上,就要抱着他逃跑。
“不必了,我自己能走,你牵着我的手就是。从后院书房那边走,那儿有后门,直通大殿。”玉天宝指挥到。
红珠前面开路,玉天宝在后面迈着小萝卜腿跟随。红珠解释道:“左护法带人闯了进来,听说来人带白色头纱,武器皆是弯刀,领头的弯刀上还镶有红宝石,黄金为鞘,不知是哪一国的人。”
“左护法,他可是从小长在圣教的啊,他今年都四十岁了吧,大半辈子都在圣教,为什么要反叛。”玉天宝不解道。
“我哪儿知道。”红珠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说话也就不自称奴婢了。
“快,快,从这里出去。”红珠指着后门道。
玉天宝跑到这里,反而又不想出去了,拉着红珠,隐在后门旁边的长青树后面,压低声音问道:“父亲不在教中吗?”
“听说是出门了。”
“那蓝衣和紫衣呢?”玉天宝问道,他总觉得以玉罗刹那样的智慧、武力应该不会放任叛乱,极有可能是引蛇出洞,若是这样,他还是不要去大殿为好,免得遭了池鱼之灾。
“不知道,没有人看见他们。”
“那先等等,你也坐下,先等等。”玉天宝拉着红珠蹲坐在树后,枪打出头鸟的危险,他不敢冒。
“拿我的披风垫一垫吧。”红珠解下在即的披风道:“您还小,地上湿冷,若是坐了病……”
“不用,你穿得也单薄,嘘,别说话,有人来了。”红珠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有多人脚步声走了过来,还夹杂着女子的惊呼声。
玉天宝从树枝中间看出去,一队大约十人左右的小队,看样子是教中之人,正压着一名穿他院中低等侍女服侍的女子往这边都来。
“说,少教主在哪里。”领头的小头目喝到。
“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奴婢只是院中低等杂役仆从,平日里连少教主的房间都进不去,哪里知道这些。”小侍女哭哭啼啼道。
“胡说!兄弟们守在门口,少教主明明没有出院子,是不是你没有好好带路!”小头目一掌把小侍女推到,厉声骂道。
“奴婢不敢说谎,的确不知,的确不知。”小侍女倒在地上哭泣,指着后门道:“院子都搜查了一遍,少教主说不定是从后门出去了,这门直通大殿!”
侍女转过头来指着后门道,眼睛在一转,刚好就对上了玉天宝的眼睛,两人隔着树枝对视了一眼。侍女哭得更大声了,道:“侍卫大哥饶命,侍卫大哥饶命,大家同是从小生长在圣教之人,怎敢有所欺瞒,侍卫大哥饶命!”
侍女一边哭泣求饶,一边往玉天宝的方向退,刚好把玉天宝的挡住。
小头目也不过是想找玉天宝,听他的口吻,叫的还是尊称,不像是要对玉天宝不利的样子,看着丫鬟可怜,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把她往旁边一推,带着人从后门出去了。
小头目走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小侍女立刻恭谨福身行礼,她穿着大袖,外着披风,双手一展,玉天宝和红珠的身形都被挡完了。
小头目带着人出去,那侍女立刻过去把门关上,跑到玉天宝旁边跪下,磕头道:“奴婢见过少教主,少教主受委屈了。”
“你很好,沉得住气,有胆色,你在我院子里当差?”玉天宝把戴在头上的披风连帽取下来,仔细观察着这个侍女。
“不敢当少教主夸奖,奴婢是院中照顾花木的粗使丫头。”那侍女答道。
“嗯,你是从小生长在圣教的?”
“是,奴婢一家都为圣教尽忠,父母、祖父母已为圣教献身,家中只余奴婢一人。”侍女知道飞黄腾达的机会就在眼前,真诚答道。
“倒是一家子忠良,你叫什么名字?”玉天宝问道。
“奴婢没有大名,父母在世时,以排行呼之。”侍女恭敬回答。
“那你就叫碧溪吧,待此间事了,在我身边当个二等丫头,还是管着花木,刚好,红珠总揽事务,不知把花木这一块交给谁呢。”玉天宝当场施恩。
“碧溪谢少教主。”碧溪匍匐在地,她冒险行事,终于赌赢了一半,现在只要教中镇压下叛乱,少教主不死,她就前程有望了。
“起来吧,冬日里天冷,你被他们从哪里挟持的。”
“回少教主,奴婢在院门前被劫持的,被他们押这在院中各处都转了一遍。”
“门口?那你从哪里来的?”玉天宝赶紧问道。
“从大殿。”
“大殿?父亲回来了没有,有人组织反击了吗?岁寒三友三位长老呢?右护法呢?”玉天宝多么希望这个时候叛乱已经平息了。
“已经又人开始组织反击了,但奴婢不知教主回来没有,也没有看到是哪位长老、护法在带领。”碧溪答道。
“不管了,不管了,无论是谁,有人反击就好。你们两个跟着我,现在到大殿去。”玉天宝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他和红珠身上都有暗色披风,碧溪穿的是低等仆从的褐色衣服,在夜里也不显眼。
玉天宝本来打算悄悄的从后面过去,他身形小,不引人注意。但是到了大殿,却发现里面燃满了火把、灯烛,灯火通明,形势已经被控制住了,玉罗刹高坐在宝座之上,四周散乱着许多人的尸身,血腥味四散蔓延,恶心的玉天宝想吐。
“玉罗刹,你背叛师门,杀师灭祖,你不会要好下场的!”左护法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