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僧起身拨着手中的那串佛珠,脚下踱着步走进了内室,小和尚上前施了个礼“师傅方才说了,几位施主即是有事商榷,尽可在此地商量他老人家先去内室休息片刻,小僧告辞。”
说完也不等四人回话,径自跟在老僧后面进了内室。大殿里又恢复前之前的寂静摸样,伊稀可听到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嬉戏声。
“哦?原来你就是子衿的好。哥。哥。啊!”白玉堂在一旁与展昭低语了一阵,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话中还特意加重了【哥哥】二字。
林君浩一听,眉毛又立了起来,刚想发作一旁的秦琤却拦住了他,笑意满满道“正是,这位就是子衿口中所提的救她性命的白玉堂白少侠了。”
白玉堂瞟了秦琤一眼,脸色不善,也不多做言语当是默认了,展昭在一旁陪笑道:“白兄就是这样,秦公子不必在意,秦公子适才想问展某什么现在就尽管问吧。”
“那……可否请展大侠同在下讲讲当天的情形。”
展昭微微一笑,当下把秦子衿遇袭当天自己与白玉堂看到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与秦琤听,期间还夹杂了他对凶手行凶手法的揣测之意,秦琤在一旁听着眉头是越皱越紧,林君浩也是在一旁思索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倒是要多谢白少侠,对舍妹的救命之恩。”听完后,秦琤向白玉堂拜了一拜,心里简直不敢想当时的情景若是白玉堂的剑再晚上一刻,那子衿……
白玉堂轻哼一声,看着身前半弯着腰的秦琤,样貌俊俏,倒是个饱读诗书的翩翩公子“你若是真的关心这妹妹,短短不会不去报官反而等事情过了这么久才来秦阳山找我与猫儿,子衿有你这样一个血亲,真是她的不幸。”
秦琤听的浑身一震,低下了头,久久没有说话,林君浩见好友被白玉堂一句话说的竟是全无音讯,心里忍不住要为他出口气。
“姓白的,你瞎说什么呢?秦兄对他妹妹的感情岂容你这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白玉堂眉毛一挑“哦?我说三道四?”
白玉堂看着林君浩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暗自觉得好笑“呵,也不知方才是谁要与白某抢那块玉去送给佳人,博得佳人欢心?”
林君浩一听,脸色瞬间惨白,指着白玉堂也是没了下文。
展昭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不断的给白玉堂使眼色,白玉堂却回瞪他一眼,继续在殿内来回踱步“外面对子衿不利的流言四起,而你这个做大哥的却没有尽力去澄清那些留言,那些流言对一个女子的清誉时有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展昭看着白玉堂,叹了口气,心里暗道:白玉堂啊,白玉堂。你总是将事情看得如此通透,眼里容不得一点瑕疵,但你可曾想过,若是如传言所说,秦琤与秦子衿这对同胞兄妹之间有情,秦子衿受的委屈与伤害,秦琤又岂会不心疼难过呢?
秦琤低着头,也不只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白玉堂说完以后见他一直没反应,也懒得再动嘴皮只是站在展昭身旁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折扇,心里却将这个秦琤骂成了缩头乌龟。
“咳咳咳……”秦琤却发出几声闷咳,两手紧紧的攥成拳“咳咳……我又……又咳咳……怎么会不去在意咳咳……在意她呢?咳咳咳……她是我咳咳……最咳咳……”说到最后尽是咳得连话也说不完整,一旁的林君浩见他久咳不止,连忙慌了神伸手往他怀里探去,却意外的什么也没有摸到,颤声道“秦兄?秦兄你还好么?药呢?药呢?”
展昭眉头紧锁,看秦琤咳嗽不断,原本苍白的脸竟是浮现出一模病态的红,心里暗叫不好,连忙上前,一把抓住秦琤手腕一探,像是因心情压抑导致气息紊乱,当下贴着背门,缓缓的送出真气,慢慢的助他平复气息。
白玉堂在一旁看着秦琤由红转白的脸色,凤目一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大少爷?你怎么了?”这个时候却有一个身穿黄衣的女孩从一下子跑到秦琤跟前,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女孩忙从怀中掏出瓷瓶倒出药丸递到他嘴边,秦琤服下了药,展昭又用真力将药效散开,不多时气息就稳了下来。
林君浩见小离这个时候才匆匆赶来,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来?你家少爷身上有病,你怎的就不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你家小姐出门前是这样说的么?你再晚来一会你家少爷死了,你怎么和你家小姐交待……”
小离被林君浩训的心里好不委屈,半天回不上话,眼见着展昭在一旁,连忙拉住他,喝道:“展公子!我将我家少爷好好交给你,临走时和你说过少爷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唯你试问,你倒好我家公子头发没有少一根,到是差点厥过去,你说怎么办?”
展昭看着小离,心里倒是一阵愧疚“是展某不对……秦公子,已无碍。”
“哎哎?明明是我把他刺激的犯病,猫儿你这么着急道歉作甚?”白玉堂白玉堂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懒懒道。
小离一听声音,再一看,好家伙,又是他这个不讲理的祖宗。“原先你救了小姐,我还道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骨子里竟然是个坏人,彻彻底底的换人。”
白玉堂也不发怒,哗的一声打开折扇,潇洒的扇了两下“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五爷我江湖上号称【锦毛鼠】,既已是鼠辈何来好人一说?”
小离被他气的,竟是瞪着他说不出话来,见过无耻的人就没见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