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拍拍他的肩膀,道:“佛曰,不可说。”“本道长可以帮你们,但有两个条件。”
“道长请讲。”
舒烨看向陆小凤,道:“一、你们要帮我照顾几个小孩子;二、告诉我西门吹雪在哪里。”
陆小凤问道:“西门吹雪是谁?”
舒烨道:“我未来的徒弟。”
陆小凤黑线:“道长,您未来的徒弟,我怎么会认识他。”
舒烨震惊道:“他不是你的好基友吗?”
陆小凤迷茫道:“……可是我并没有见过一个叫西门吹雪的人啊!”话说基友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朋友吧。
眼见对方不像说假,此时此刻,舒烨简直想仰天长啸:你玩我吧,系统君!
陆小凤烨很无语:等等,他为什么会跟一个假道士的徒弟成为基友?按照‘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一个不正经的师父,怎么可能交出一个正常的徒弟?
很久很久以后,陆小凤成为了名满江湖的浪子,在他传奇的一生中,他遇见过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人,也遇上过各种各样奇葩的事。然而最令他不解的事情之一,就是以冰山冷面著称的剑神西门吹雪,竟然有这么一个脱线的师父!
这简直可以入选江湖未解谜团前三强了!
当然,这样的谜团同样存在于舒烨心中,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他正直、乖巧、勤奋的宝贝徒弟,竟然有这么一个天天招惹麻烦的基友!
这简直就是江湖上最大的谜团,没有之一!
“道长法力高强,小弟能这么快醒过来,真是太感谢道长您了。”
花满江见到花满楼清醒后,连连对舒烨道谢。
虽然是为了帮陆小凤查案,才不得不装病,但看到自家大哥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喜色,花满楼的心里还是涌起一阵愧疚:“大哥,七童的病,让你操心了。”
花满江摸摸他的脑袋,笑道:“我是你大哥,本就该照顾你。”自家这个七弟,什么都好,就是从小太少年老成,太会顾虑他人了。即使七岁那年因病失明,也很快便接受了事实,反而转过来安慰伤心的花老爷花夫人,和他们这几个哥哥。
若是可以,花满江希望自己可以替命途多舛的小弟,挡下一切未知的风雨。
陆小凤道,七童这次病的蹊跷。所谓鬼神之事,最是诡异难辨,未免七童再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住,咱们请张道长在府里暂住几天如何?”
花满江闻言立刻道:“说得是,说得是。”转过身对一旁的舒烨拱拱手,“道长,还请劳烦您在寒舍多待几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塞到舒烨手中。
握住满满的一叠银票,舒烨高冷的表情都快装不下去了。幸好他脸上还戴着一层面具,才不至于露出破绽。他勉强压住不断上翘的嘴角:“施主不必客气,斩妖除魔,是贫道的职责所在。”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攥紧了手中的银票。
花家实在是太有钱了,这趟来的太值了!
花满江望着舒烨略显扭曲的五官,心道,难不成张道长身为世外高人,不喜钱财之物?看来下次还是准备些上等的桃木剑朱砂之类的东西。
虽说没能从陆小凤口中得知西门吹雪的消息,但为了银子,舒道长还是义无反顾的卖身了。没错,他就是这么爱财的人!
合芳斋是家百年老字号的糕点店,鎏金的招牌,雅致的店铺装潢,再加上这家店的糕点又软又嫩,香气十足,甜而不腻,使得它很受镇上人的欢迎。
这日,不到晌午,合芳斋里的糕点便如同往日一般,早早的卖光了。掌柜吩咐伙计把铺子收拾好,关上门,就朝铺子后面的内院走去。
院子不算大,却收拾的异常干净雅致,道路两旁的空地上种满了梅树。此时梅花未开,只在绿叶间零星的点缀了几朵小小的花苞。
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站在梅树下练剑,风动,人亦动。戳、刺、劈、挑,手中的木剑被他舞的密不透风,少年的额头隐现汗水,可见他已经练得有一会儿了。
眼见少年收剑回势,掌柜走上前道:“庄主,要不要传人送水沐浴?”
少年微微点头,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起一块洁净的白布,端坐在石凳上,将木剑横放于膝间,仔细的擦拭着木剑。
那不过是一柄最普通不过的木剑,剑身处甚至隐隐有了裂痕,少年的动作却一丝不苟,专注认真的仿佛对待心爱的姑娘。
虽然昨日才认识到这位小主人,但掌柜早早就听过是他的性情了,所以眼见少年没什么额外的吩咐,便识趣的退下去叫人送水来。
“阿雪。”黑衣玉冠的男人,如同鬼魅一般,凭空出现在树梢上,俊美的脸上,带着点点笑意。
西门吹雪眉毛都没动一下,仍然微微低着头,擦拭木剑。直到他认为擦好后,才抬起头,朝男人看去。这个时候,距离男人出现,已经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了。
男人身形飘忽,从树梢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面,站在西门吹雪面前。
西门吹雪放下手中木剑,站起身。父子俩就这样对视了半响。
玉罗刹的眼睛移到石桌上的木剑上,开口道:“你练剑已有四年,为何还在用这柄木剑,为父送你的宝剑呢?”
西门吹雪冷冷道:“不合适。”他性子自小就是这样冷淡,即使对着亲生父亲,也软和不了几分。
玉罗刹望着那双酷似自己的面孔,本该fēng_liú的桃花眼,生在西门吹雪身上,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