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尝不明白奏歌此时的想法,他疼惜奏歌,但是他更明白有些事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事是弓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最终用足了力气,每一下都仿佛虐杀一般的吞~噬自己的猎物,没有半点怜惜,奏歌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双唇,将双唇咬的鲜血淋漓,却依旧又一两声漏了出来。
:“哼,你说,现在是你比较像畜生还是我?”赫贤沙哑着喉咙问到,完全不顾已经双眼溢满泪水的奏歌。
奏歌想要反驳,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看着昏过去的奏歌,赫贤最终停下,动作,披上寝衣,用幔布卷着奏歌抱起,将奏歌抱到侧殿的床上。
他坐在侧殿椅子上,平静了心情,悄悄的走到床前,看着这个被自己抱进来的人,轻轻的趴到他的身边,唇~齿在奏歌的脖颈间缓缓的摩~擦,那样温柔的眼神,与刚才粗暴的人完全不同。
看着这个人身上的青青紫紫,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却最终放弃。
多久了?赫贤在自己的心底摸摸的计算,对于奏歌,他真的等好久了,对于这样的奏歌,他真的想念了好久。
赫贤闭上双眼,吻住了赫贤的额头,却不敢去想奏歌醒了之后的反应。他只想安静的享受现在的时光。
窗外的桃花依旧灼人目光,可是窗内的景色却不比窗外逊色多少。
他最终穿着白色的寝衣又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饮着酒,淡淡的梨花白的香气,却是解不了他的愁。
他是想要吃掉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早,更没想过,会是如此暴~虐的样子。
他仰头喝酒,却发现酒坛空空,突然心里冲上火气,只想把酒坛摔碎。
他猛的用力,酒坛已经被举到半空中。
却是突然停住,被轻轻放下来,半点声音都未曾发出。
他看着酒坛,无力的苦笑着摇摇头,
他唤了人进来,进来的女子是他的丫鬟黛媛,他向她指了指床上,低声的说:“清理的工作就交给你了,黛媛。我还有他醒了你就送他去侧殿吧。其他的你什么都不必问。”
赫贤对着这个女子吩咐到,转身离开,害怕自己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吵醒了他。
其实自己何尝不想抱着这个人一觉到天明呢,何尝不想自己亲自动手清理。只是这个人醒来看到自己只是会更加的恨吧,果然还是忍不住啊,看来一切还是慢慢来吧。赫贤一边想一边责怪自己。
黛媛听了赫贤的话,感到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会让大公子的神色如此痛苦。她蹑手蹑脚的走向床前,看到被褥间露出来的脸,脸上全是震惊。
:“小公子”黛媛在心底惊叫了一声,开始清理奏歌的身体,但是看到小公子身上的血~迹时,默默的替自家小公子掬了一把心酸泪。
赫贤独自一人在百勤阁内来回走着,每走一步,心底的内疚就增加一分。
;“大公子。”阿奴看到赫贤立马行礼跪下来。
;“什么事?”赫贤立马冷下脸,对着阿奴说。
;“小公子还在百勤阁么,王妃传大公子和小公子过去。”
赫贤听了,却越过阿奴看着院中的灼灼桃花,桃花艳丽,就像不久前的奏歌一样。
他一时间舍不得移开眼睛,却是突然静默的笑了,问到自己为什么要内疚,为什么要后悔,做了就是做了,已经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只是提前了而已,自己为何要像这般女儿家犹豫。
毕竟他如此美好,值得他背负一世骂名。
他看着阿奴,一旦想通,顿时整个人都温吞不少,他迈开步子,对着阿奴说到;“奏歌在我侧殿睡了,我先过去,待他醒了你再让他过去吧。”
他立在桃花树下,弯弯唇角,一步一步向王妃宫中走去,他知道一场恶战已经在等待着他。
他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根黑色的带子叼在唇间,一边走一边束起头发,他笑了笑,脸上却没有了半点温和,恶战么,上一世经历了那么多,这一世他怎么会怕。
☆、夺命
那是宛如谦谦公子一样的少年郎君,半束乌发,身姿笔直的现在王妃宫中。
他弯起唇角,带着微微的笑容,仿佛冬日最温暖的阳光,仿佛他天生就是这样的明媚爽朗,仿佛所有的阴狠霸气都是旁人。
;“母妃。”他恭敬的行礼,眼角眉梢,都是温吞的样子。
他,一直知道,见人先笑三分情,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既然来了战场,自然什么手段都得用才是。
坐在椅子中的美丽妇人,微微抬起了她的小小的下颌,抿紧了她的双唇,仿佛她的目光已经越过着小小的宫室,看向万里之外的远方。
她没有理他,也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远方轻蔑的笑了笑,抬起了手边的天目茶盏,仿佛才看到赫贤,朗声说到;“大公子,看来精神不错。”
寡淡如水的语气,看不出任何的情感。
赫贤却是笑了,仿佛完全没有被无视那么久应有的尴尬。他依旧笑如春风一般的说到;“年纪尚轻,自然精神好,不像母妃,应当好好休息才是,不应过度操劳,儿子们很是担心母妃。”
一句话一柄刀,对于女子而言,最珍贵的不就是青春年华,红粉佳人休使老,可是再怎么绝代的女子,终究敌不过漫漫时光。
王妃只是微微抿了抿唇,仿佛没有听到赫贤的言外之意,她收过目光,看着这个少年郎君,抚摸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