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两人都知道,可柳萧却将这个知道的问题给捅破了,或者给说了出来。
清筠仍然望着台上,很平静,似乎没有因此生起丝毫的情绪,但仔细看去,她的睫毛微颤,双手也跟着颤抖,显示出了她此刻心中并不平静,
或者情绪有些激动,只是这个激动是带着愤怒的。
“我的事还不需要你来管!“她冷斥道,是带着师姐的威严。
柳萧平静的说道:“我的事你也不是管了吗?“
柳萧现在的心境有些问题,非要和她争个高低,比谁说的话更为准确,更是事实。
而此刻很明显是自己占了上风,但他觉得这还远远不够,或者完全征服她,才能让自己感到一种满足。
这是一个错误的想法,结果总不会是好的。
“那你想要怎样?“清筠紧紧看着他。
她从未像今天这般生气,从来没有,她一直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她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这般生气?
是这件事情的原故,又或者是说这件事情的人的原故。
谁知道呢?
柳萧和她对视,看到了她眼中的愤怒,却并没有看到那一丝委屈。
“安静!“台上的古青一声大喝,声音如滚滚雷霆降临天地,震的下方的弟子一个个心神震动,双耳嗡鸣,柳萧也同样如此,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场面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家共同来证实,你们其中有些人可能跟这件事情有些联系,或者直接有关。“古青双眼如锋,扫了一遍台下,但凡是接触到他目光的弟子,心中都不禁为之一颤。
柳萧暂时没有回答清筠的问话,目光移向了台上,而清筠却还是紧紧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她不清楚柳萧为什么会这样针对自己。
这是平白无故,没有原因的针对。她是这样想的。
而他俩所发生的这些,全都被台上的歆瑶看在眼里,自从柳萧出现在台下,歆瑶的目光就一直都在柳萧的身上,没有半刻移开过。
这是她看着他最久的一次,但也是距离最远的一次。
就在这时,高台的侧边,只见两个杂役弟子抬了一个担架上来,盖着白布,也不知盖着什么?
台下的弟子指指点点,有的面露疑惑,而有则一副了然的模样,似乎知道白布之下是什么?
柳萧也是一副疑惑的神色,很专注的看着台上。
而台上的古青和长老还有其他殿使,却是一副默然的神情,唯独阳明,当担架抬上来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紧紧盯着担架不放,神情写满了悲呛。
两名杂役弟子将担架放在高台上,匆匆的退了下去。
古青看着朱谭淡淡说道:“揭开吧。“
“宗主……“朱谭看了看担架,神情有些迟疑。
“揭开!“古青又道,语气不容抗拒。
“是。“朱谭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了担架,台下的弟子早已翘首以盼。
而此刻,沈云晨和无名也已睁开眼睛,看向了台上,准确的是看向了那个担架。
清筠也已将目光投向了台上去,一时所有弟子都对那白布下面的东西感到好奇。
除了歆瑶,她似乎对这生不起丝毫的兴趣,眼里只有柳萧,或者心里只有柳萧。
可柳萧也是一副好奇的神色,压根儿不知道有一个痴情的人儿正为他伤心,为他难过。
与此同时,台上的朱谭站在担架旁边,只见他面露为难之色,踌躇不定。
“难道让这么多人等你吗?“忽然,古青又是一声,语气带着些许不耐。
朱谭听罢,却是将头转了过去,猛然的揭开了白布,白布落下了台,白布下方的东西也显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在白布被揭开的那一瞬间,一股恶臭席卷了整个修炼场,朱谭连忙闪向了一边,看着那担架上的东西,目中尽是厌恶。
担架上是一个人,一个浑身腐烂的不成样的人。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那么臭?“
“不行了,太他妈臭了!“
“那不是人吗?怎么把死人放在这里来?臭死了。“
台下,那些弟子一个个紧紧捂着嘴巴和鼻子,看着担架上那罪魁祸首,全是厌恶嫌弃之色。
而那些天才弟子却是面无表情,似乎根本没有闻到这恶臭,可仔细看去,他们的身边围绕着一青色光团,想必是这光团阻挡了外界的恶臭。
而此时,却唯独清筠身边没有那青色光团,但她的神色却出奇的平静,没有任何不适。
可一旁的柳萧却遭殃了,只见他脸色通红,显然是憋的,待看见一旁的清筠一副悠闲没有任何不适的模样,心中顿时不平衡了。
我就不信比不过你!柳萧心想,索性不再憋着,深吸了一口空气,脸上却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不敢置信的看着一旁的清筠,像是看着怪物一般。
怎么臭的东西,也能闻的进去?心想。
清筠似有所觉,看了看柳萧,然后目光又移向高台之上,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
柳萧却觉得,只要她想做,她也许能帮自己也做到。
但前提是没有得罪对方的情况下。
柳萧心里暗暗苦涩,失笑的摇了摇头,也看向了台上,忽然,他脸色大变,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他紧紧盯着高台之上,准确的说,是高台上多出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也是柳萧看到后为之失色的原故。
细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