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骜拿过布番族长手中的兵布图,看都没看一眼,便将兵布图放在怀里。
“现在,你可以把托娅放了吧?”布番族长叹了口气,声音竟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祈求。
宋骜凉凉的笑了笑,“昨夜,托娅已经被其尔木安全救走。”
“什么?”布番族长错愕的瞪大眼睛,这才意识到,宋骜起初就在算计自己。
宋骜没有理会一脸悔恨的他,转身走了出去。
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在他这里讨到半点便宜。
拿到了兵布图,往后的事就好办的多。宋骜为了避免兵布图失窃,特地将几个至关重要的位置记在了脑海里。
“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南宫烨将手中野果递到他手中,疑惑问道。
宋骜伸手接过,放置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太慢了!”
汁液顺着下巴流淌进脖子里,南宫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宋骜挑眉看着他,突然玩心大起。他扯了扯衣领,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南宫烨,扬起下巴说道:“流汁液了,你帮我擦擦。”
南宫烨木纳的接过,软乎乎的手帕,上面还带着一抹少女特有的香气。他深吸一口气,企图压下体内的那一股燥热。
宋骜见此,故意没有察觉的贴近,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容纳一块木板的位置。
南宫烨睁着眼睛,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动作,拨动心弦。
“愣着干嘛?快擦啊!”宋骜嗲着嗓音催促,像极了撒娇的邻家小姐,惹人喜爱。
南宫烨哪里见过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只觉头脑浑浑噩噩的厉害,鼻子里突然窜出可疑的液体。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脸色开始涨红,逃也似的飞奔出去。
宋骜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他笑的格外开心,整个人都蹲在地上。
秋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被宋骜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哎呦,秋雨,我笑的肚子疼。”
秋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无可奈何的轻轻拍着宋骜的背部,企图让他舒服一点。
半晌,宋骜终于笑够了。他站直了身体,恢复到面无表情。秋雨早已经习惯了她的阴晴不定,此番也没有多么意外。
南宫烨整张脸都埋在泉水里,体内那一抹燥热,早已经随着宋骜的爆笑声平复。
这丫头,该死的让他好脾气
换作另一个人,他定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
不过,那白皙的脖颈,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一双眼睛充斥着温水一般的柔和,真是让人喜爱到了心底。
其尔木与托娅马不停蹄的赶回到鲜卑族,托娅的母亲见女儿这般狼狈,狠狠吃了一惊。
“托娅,你遭遇狼群袭击了?”
托娅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阿爸呢?”
“他正与长老们议事,你可别去捣乱。”托娅的母亲严肃告诫,明显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托娅皱了皱眉,淡淡回应:“我有急事。”
托娅的母亲见她神色不对,这才想起那些与她一起的鲜卑兵,根本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
其尔木心知托娅不愿意说起这件事,连忙上前解释道:“都还活着,只不过被控制起来了。”
“被谁控制?托娅看中的那个男人?”
尽管不愿意承认,其尔木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托娅的母亲神色大变,她转身急匆匆的步入议事的房子,托娅与其尔木对视一眼,耐心的等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托娅的父亲脸色极为不好的走了出来。他看着托娅的眼神,明显在谴责她的任性胡闹。托娅心里有愧,只能低着头承受。
“说吧,出了什么事。”
托娅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父亲听,鲜卑族长越听越心惊,听到最后已经皱紧了眉头,明显事情严谨到了一定程度。
“你是说,布番族长不愿意你去营救他,对宋骜极为忌惮?”
“没错。”托娅点了点头,“他或许是想暗示我们什么。”
鲜卑族长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着重处理,你先好好休息。”
托娅听到这里,突然就红了眼眶。她犯下这么大的错误,阿爸虽然谴责她,却并没有真正生自己的气。
似是看出了托娅的情绪波动,鲜卑族长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别想太多了,至少你把铜印保护的很好。”
托娅用力点了点头,多日的疲惫与心伤,在这一刻才总算得到圆满。她不怕的,她的草原和家人还在。
其尔木熟门熟路找到自己定居的住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安稳。他总觉得宋骜变成如今这样,与自己有一半的关系。他觉得托娅可能陷入到了一个盲区,宋骜身上一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天大秘密。
只要被挖掘出来,就可以避免这场战争,避免更多的死伤。可是,宋骜本就是一个拒人千里的性格,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自己又如何得知他的秘密?
想到此,其尔木心烦意乱的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出神。
而另一边,与他一样心烦意乱的南宫烨,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宋骜,无声哀嚎。
他的裹裤高高撑起了小帐篷,看上去极为惊人,一时半会都难以消散。
南宫烨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