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宋傲晴丢下一句“别来打扰我”,就钻进书房里没有在出来。
秋雨耸了耸肩,对她这种行事作风早就习以为常,若无其事的转过身继续打扫屋子。这才想起始终被冷落的冬津,正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秋雨扑哧一笑,朝着他招了招手:“小姐面前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只需做自己该做的事就好。”
“那太子妃刚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冬津松了口气,面露不解的问道。
秋雨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大口大口的饮着。这一幕被冬津看在眼里,更是疑惑。他没有看错的话,秋雨姐姐刚才喝的茶水,与太子妃喝的是同一壶。
难道这太子府里的下人,平日里待遇都与主子相同不成?
“小姐的意思是说,她不见客。”
“原来是这样,秋雨姐姐,你一定很了解太子妃吧?”冬津点了点头,试探着开口问道。
秋雨一脸警惕的看向他,皱眉问道:“你问这些无关紧要的做什么?”
冬津一愣,慌忙解释道:“秋雨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和你一样了解太子妃多一点。”
秋雨被他欺骗了一次,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犹豫了一会儿,才语气严厉的开口说道:“你自己慢慢去了解,不该问的就别问。”
冬津眼眸闪了闪,径直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
“你做什么去?”秋雨看着他的背影,快速问道。
冬津回过头,可怜巴巴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太子妃既然不见客,我总要趁着空闲时间去找点吃的。”
秋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是刚吃过了?”
冬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笑一声:“嘿嘿,刚才太子妃在,我不好意思吃太多。”
皇宫内,南宫荨皱眉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指着门口的方向大声喊道:“你回去告诉父皇,我不要学书画。”
老人好脾气的笑了笑,开口说道:“公主,老臣不敢抗旨不遵。”
“难道我的命令,你就敢不从吗?”南宫荨双手叉腰,蛮横的说道。
“这”
“公主,不如奴婢替您来学吧?”春桃站在一边,大着胆子说道。
南宫荨面上一喜,三两步跑到春桃面前,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脸,声音愉悦:“我就知道春桃最好了,你帮我学书画,我出去替你把风,就这么说定了!”
老人摇了摇头,不赞同的反驳道:“公主,这可是欺君之罪。”
南宫荨拍了拍胸脯,豪迈的大喊一声:“你尽管按照我的吩咐来做,父皇怪罪下来有我顶着。”
她话音刚落,不等老人说话,连忙推开门跑了出去。春桃张了张嘴巴,她刚才说的好像并不是这个意思?
老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低声呢喃道:“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做这种苦差事。”
春桃忍不住扑哧一笑,扶着老人入座后,柔声说道:“您可以将公主所需要学习的内容教给我,等公主玩够了回来,奴婢在将所学的传达给她,您说可好?”
老人眼睛一亮,连忙回应:“你这个小丫头,倒还真有办法。”
春桃谦虚一笑,内心却对他所说的话不屑一顾。她自幼生在皇宫,与公主从小一起长大,见惯了太多的尔你我诈。也就只有那个蠢丫头,才会一直相信自己对她是忠心的。
她只需要等待一个契机,被任意身世显赫的贵人看上,从此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如果幸运,还可以从此离开这个巨大的囚笼。
有哪个女子,愿意将自己的一生,都葬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
京城郊外,少年身轻如燕,转眼间便已达至溪边一座茅屋。
“主上,属下无能。”
“废物!”茅屋里传来暴怒的女声,“继续给我回去找,否则,就让你这条贱命,给溪月陪葬!”
少年银牙一咬,恭敬回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茅屋里的女人越是没有说话,那单膝跪在地上的少年就越是心惊胆颤。半晌,茅屋的门被人一把推开,露出一张尊贵冷艳的女人脸。
“都打探到了什么?”
少年松了口气,仔细一想,开口说道:“南宫烨对那个假的和亲公主格外上心,属下认为,他未必是做戏。”
女人眼睛眯了眯,沉声问道:“说说你的依据。”
“以南宫烨的性格,若真的是做戏,定然不会容忍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
“比如呢?”女人沉思了一会儿,低沉问道。
“传闻南宫烨素来喜爱荷花,楚子衿将太子府里所有的荷花清理干净,他也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女人眉心微微戳起,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南宫烨对她动了情?”
少年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只有这一种可能说的通。”
女人讥讽一笑,骂道:“蠢货,南宫烨向来不近女色,区区一个楚子衿,怎么可能入了他的眼?”
少年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闷声说道:“主上,属下绝无半点虚言。”
女人似是没有察觉到少年的异样,朝着他摆了摆手,转身重新走回到茅屋里。
少年抬起头,一张稚嫩的小脸泛着冷意。仔细一看,竟是那借着觅食的理由偷偷溜出太子府的冬津。
躲在不远处,将眼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的叶枫眼眸深了深,见冬津还跪在原地没有反应,才小心翼翼的撤离了原地,朝着太子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南宫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