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往林子深处看,顿时吓得有些怕了,说:“会不会是野兽来了?这林子偶尔会有野兽的,听说还有熊。”
温白羽狐疑的看了一眼那跑走的年轻人,他身上脏兮兮的,好像去土里打滚了一样。
彩鹊怕林子里真的有猛兽,而且经过大哥那件事情,几乎没人敢进山了,如果不是为了给大哥采药,彩鹊也不会进山去的。
彩鹊带着众人赶紧往山下走,很快就下了山,她很熟悉这边的路,彩鹊笑着说:“只要不走太深,这附近我都认识的,几位客人如果想要在旁边玩玩,我可以当向导,这附近有好多传说呢。”
温白羽见彩鹊这么热情,不由的问:“你们这边为什么闹山鬼?怎么就确定是山鬼的?”
彩鹊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小声说:“嘘——在山里不能谈论山鬼的。”
直到他们下了山,彩鹊才继续说,声音仍然很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山鬼,不过听老辈的人说,这山里都有好多坟,坟的年头很久远,就变成了山鬼。小时候谁家孩子不听话,都会被大人说把他送给山鬼呢,小孩子就不闹了,反正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说的。这座山没人走的太深,山里雾气很大,容易迷路。”
温白羽说:“就没人进去过?”
彩鹊摇头,说:“反正咱们的人不敢进去,也没见过什么坟,不过之前来了一批探险的人,都进深山了,我跟你们说,太可怕了,进了深山之后,就没出来过。”
温白羽惊讶的说:“全都没出来?”
彩鹊说:“是啊,一批人,也有十几个,男女都有,进去就没出来过……但是……”
彩鹊说着,压低了声音,悄声说:“但是……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就推开窗户往外看,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个人,血粼粼的,可吓人了,从这边往寨子外面走,不知道是不是从山里生还的人,实在太吓人了,我……我就没敢出门看。”
温白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恐怕那些不是什么探险者,而是土夫子吧?他们也不是去深山里探险的,而是去找彩鹊说的那些坟,很有可能就是江老板发现的那堆坟,成百上千……
众人回了招待所,就看到戴耳机的年轻人坐在一层的大厅里,一个人独自坐在桌子边,正咬着纱布给自己包扎胳膊,老大爷站在旁边,有些着急的问他遇到了什么事情。
年轻人戴着耳机没有摘下来,满脸都是汗,有些疲惫,仍然“呼呼——”的喘着气,表情有些漫不经心,摇头说:“只是在山里遇到了一头狼,被吓坏了而已。”
彩鹊一见客人受伤了,赶紧过去帮忙,之前他大哥受伤,就是彩鹊帮忙处理的伤口,彩鹊给年轻人包扎了伤口,嘱咐他千万别碰水。
年轻人道了谢,始终没有摘下耳机,拎着自己的背包,上楼去了。
温白羽好奇的看着那个年轻人,年轻人耳机里那么大的声音,他竟然能听见别人说话。
而且他那种表情,已经收敛了惊恐,一脸的漫不经心,包扎伤口和吃早饭一个表情,哪有一点儿遇到野兽的感觉?
众人上楼放行李,准备一会儿下来吃个中午饭。
温白羽关上门,说:“我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问题啊。”
万俟景侯点头说:“他指甲里有泥,而且刚才那个模样,除非是去坑里打滚了,不然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温白羽说:“会不会也是闻风过来的土夫子?”
万俟景侯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还要问江老板,谁知道是不是他走漏了风声。”
温白羽咂嘴说:“这个江老板太不靠谱了,自己先走的,结果现在还没到。”
十二点多的时候,大家下楼来吃饭,在饭桌上,骆祁锋就接了一个电话。
骆祁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把来电显示示意给大家看。
上面写着——江老板。
骆祁锋接起电话,江老板的声音很大,从手机里冒出来,断断续续的在说:“哎呀,这鬼天气……雾霾哎,2.5超标呀,要死人的……我吸得好多毒气,现在头晕哦,不行,我刚到了机场,但是有点心慌头晕,我叫了救护车,你们在那边多等等,我这几天就到……”
江老板还说了什么,温白羽已经不想听了,忍不住冲天翻了一个白眼,江老板确实应该叫救护车,不过应该看精神科……
骆祁锋也有些无奈,切断了手机,把手机装回兜里,说:“得了,就当放假吧,这江老板不知道搞什么鬼。”
四人正吃饭,那戴耳机的少年又从楼上下来了,已经换了衣服,也收拾过了,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了,又变回了之前很清爽的样子。
年轻人漫不经心的走下来,提着一个新的背包,坐在另外一个桌子边,老大爷带着彩鹊很快就把菜摆上来。
彩鹊说:“客人,你没事了吧?”
年轻人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了。
年轻人似乎不太爱说话,彩鹊和他聊不起来,摆完了菜就走到一边去了。
彩鹊其实挺想和万俟景侯聊天,不过万俟景侯总是顶着一张很冷淡的脸,一般不怎么开口,比那个年轻人还冷漠,彩鹊最多也就和温白羽说两句。
温白羽又打听了一下周围,倒是有山有水,但是没打听出来江老板说的地方,那么多墓葬,周边的村民根本不知道,真不知道这些墓葬藏在哪里。
四个人吃了饭,就出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