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这部书是为毕业而写的。
不是祭奠逝去的少年时代,而是记录与少年们一同奋斗的三年。人有悲欢离合,而我们也终将分道扬镳,去追求各自的梦想,去建立各自的事业,去组建各自的家庭。而终将有什么是不变的呢?我不知道。也许之后关系之间只剩下一串号码,也许之后走在路上都认不出各自是谁,但我坚信的是,今朝的一同努力,定能创出一条笔直通往前方的光明大道。尽管我们彼此看不见对方,尽管途中有人掉了队,但我们走在同一条路上。
章一教主的烂桃花
嵩山脚下的风光是极好的。特别是当下正值阳春三月,脸旁总是散布者丝丝缕缕的微风,空气流动之时便携卷着花草的馨香和新鲜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使人心神为之一振。
嵩山脚下也不乏闹市。集市是每五日一遭,村民们便收拾了杂货或是粮食、衣物、布匹,架一个摊子将货物陈列在上面便哟呵起来。
此时是正午,偌大的太阳在天空中高挂着,照得人眼疼,灼得人汗流浃背。但依旧有不少摊主仍在叫卖着,也有熙熙攘攘的人在闹市里逛着,好一片繁华的景象。
忽然,街上人群一阵骚动。只见一名华服男子踏着步子淡然穿过人群,熙攘的人群竟无一触碰到他的衣角的。这华服男子乃身着白色鎏金宽袍,金丝边纯白马靴,手持一白色牙骨,细看来这扇面上竟无一墨迹;攥着扇柄的指头骨节分明,修长遒劲,似与白色宽袍同一颜色;再往上看,则是修长的脖颈,尖削的下巴,圆润的鼻头,遮住上半部面孔的白玉面具独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便令人遐想这人是如何风华绝代。
原本喧嚷的闹市此刻竟寂静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人群便给华服男子让出一条道路来。这华服男子依然安稳淡然的走着,眉头轻蹩,似在想什么事情。
闹市尽头是嵩山脚下的一片桃林。此时桃花正盛,远远望去一片粉色煞是可人。华服男子走到此处时眉头舒展开了,继而合上白面牙骨,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之后他环顾四周,似是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走到了桃林。
“属下于媚,参见教主!”一阵风刮过,转眼间华服男子身前已多了一人。他皱着眉用手指夹起被吹落在肩膀上的一片花瓣,继而盯着身前跪着的女子看了半晌,直到又一片花瓣在空中打着转儿落到他的肩头,他才似是刚想起这人是谁似得“哦”了一声,道:
“左护法,别来无恙。”
“……”其实于媚真想说,他们今早才见过,真的。
“左护法有何要事?”
“长老们一致决定,教主的婚事定在今年九月,望教主定夺!”
石晓唐又盯着于媚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于媚都被他看得不自在了,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哦。”
于媚毫不意外的听到教主的回答,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望教主定夺。”
“嗯。”
“望教主定夺。”
“……新娘是谁?”
于媚笑着抬起头来,“回教主,长老们的内定人选是属下。教主若有中意之人,全由教主定夺。”
“哦……”石晓唐点了点头,突然又道:“你不行。”
于媚低下头去,恭敬道:“全由教主定夺!”
石晓唐没答话。他瞅了瞅四周的桃林,心想,今年的桃花开得真盛。
扬州城中。
“请问你有没有见到过这个孩子,大概这么高……”“没有没有。”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没有没有。”
“请问……”“没有,你找别人去吧!”
“怎么样,找到了没~唉,我就说嘛,你这样找是没有用的,当初还不如听我的,大不了就多花点钱,去请那‘江湖百晓生’,总好过这样漫无目的的找,还得本少爷陪你一起挨晒……唉,你听没听我说话啊……”徐硕看凌扬走远了,连忙推开人群追上去,又跟在他背后絮叨道:“你看,你有钱,我呢,知道‘江湖百晓生’在哪,咱不如去找那‘江湖百晓生’,知道你妹的下落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正当徐硕苦口婆心的劝呢,身前的人突然停下了,徐硕低着头没注意就撞在了他的后背。凌扬转头,道:“你怕苦,没人要你跟着我。‘江湖百晓生’说到底是江湖人士,你我二人为朝廷办事,还是少招惹的好。”
徐硕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忽然人群都往一个地方去了,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徐硕顿时兴奋了,扯过凌扬手中的画卷了卷塞在怀里,就拽着他的胳膊跟着人群去看好戏,引来无数人侧目。
人们聚集在了一处挺宽敞平坦的谷地,四周堆积了几垛矮矮的零零散散的柴堆。徐硕拉着凌扬在人群的外围,无论他怎么翘脚都还是看不见里面的状况,于是他急了。恰好又听见有围观的人说什么“小姑娘死得好可怜”什么的,于是徐硕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大伙儿都让开,里面的那个是在下内人!”
此话一出,天上乌鸦飞过。
离徐硕近的一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率先给他让开了条道儿,于是徐硕就正大光明的插起了队,一边还用得意的小眼神儿斜瞄身旁的凌扬。凌扬想说自己绝对不认识他。
到了中间,徐硕才明白为什么乡亲们看他的眼神那么古怪了。因为这死者她就是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啊~徐硕顿时想在地上找一个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