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潮湿黑暗的地牢之中,几只蟑螂顺着墙壁慢慢地跑过,空气中一股刺鼻的腐烂的味道弥漫在四处。一张简易的木床,上面铺满了稻草,一个身体上满是镣铐的年轻人慢慢地苏醒过来,他用力地拍了拍脑袋,使自己完全清醒,高墙歪的通风口一束光打了进来,照在了他的脸上。
少年四处端详着四处的环境,潮湿的监牢,高墙,看来自己已经被抓进诺克萨斯了……那个跛脚的男人使了阴谋诡计,先是转移开了自己的注意力,然后趁机用乌鸦攻击我,那乌鸦的嘴里有毒液,所以自己才会晕倒,可恶!
他走近大牢门口,用力地用手晃动了地一下铁质的监牢大门,然后用力向两边掰了一下,铁门没有丝毫动静,反而自己的虎口被震的生疼。
监牢对面的黑暗中有一个人嗤笑了一声,道:“真是白费力气,这铁门是弗雷尔卓德的寒铁制成,岂是你一个凡人能用蛮力掰开的……”
少年抬眼看了看对面监牢中的人,他躲在暗影中看不清脸,只能大致看到一个身体的轮廓,看起来是一个十分强壮的男人,肌肉的暗影横生。
“你是什么人?”少年问道。
“我?”男人笑笑,“我和你一样,都是将死之人,不过你一点都不幸运……看起来你的年纪并不大,只是可惜,在这个年纪即将要无奈地死去……”
“我为什么会死?”少年问道,“我可没那么弱……”
“被抓紧这里的人,没有几个能活着出去,你刚才说你很强大……”男子发出了诡异的笑声,道:“在这个地方,越是强大的人,越是容易死的更加惨烈,虽然弱者确实要死的更加快一些……”
“这里是什么地方?”少年四处打量了一番,问暗影中的男人问道。
男人清了清嗓子,从暗影中慢慢走出,健壮的身体呈现在少年面前,他一头短发,只穿了一件短袖背心,胳膊的上肌肉是青铜色,犹如棕树一般的感觉。
“什么地方?”男人缓缓地笑道,“你被抓进来,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是好笑……”
“我从祖安来,确实不知都……”少年看着男人,淡淡地说道。
“祖安?那可不是近的地方,你怎么会被抓进来,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多能打的人,你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
少年摇摇头,笑笑道:“难道被抓进这里的人都必须要看上去很能打吗?”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男人顿了顿道,“在这里要很能打才能继续活下去,败者只会无奈地死亡。在这个外面,是被称为绞肉场的斗士场,每周这里会定期举办绞肉大赛,供诺克萨斯的贵族们打赌取乐……”
“绞肉大赛?”
“那是一个残忍且扭曲的角斗士赛事:当一名被抓进这里的囚犯打赢几局比赛之后,他要同时面对的对手数量就会随着胜利的局数而不断增加。下一次可能你面对的对手就可能是我……如果你杀了我之后,你的对手就会增加两倍,然后是四倍,再然后是八倍……直到战死……”
“那听起来很有趣……”少年笑了笑,“一个人的潜力能够被完全地发掘出来不是么,听起来应该是个挺有趣的比赛。”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觉得他说的话过于自信,以为他是因为太年轻,无知才会说出这种话,却不知道这个少年被抓紧来之前,花费了多大的力气。
“或许,你只有真正见识到了这比赛的残酷之处,才不会显得这么无知和愚蠢……”男人说完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向监牢的阴影处,转身靠着墙,不再说话。
少年望向窗外的打进来的光,推算着时辰,转身问男人道:“今天是什么时候?”
“明天就是周末,不用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从远处传来铁门打开的声音,几个身穿盔甲的士兵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迎着一个长官似的人物,那后来的长官一高一低地走着,身影藏在人群之后若隐若现,少年抬眼轻轻看了一眼,那几人正朝他这边走来。
“是你……”
“不错……”那长官停在少年的门边,正对着他,正是侵入祖安实验室的人,斯维因。少年看着斯维因,慢慢地从地上坐起,脚镣从地上一连串地托起,发出沉重的闷响,“很可惜,最后那个东西你们也没有拿到……”
斯维因此时因为他在祖安立下的功劳,他已经加升为诺克萨斯的少将,微微一笑道:“或许你还不知道,那个东西其实并没有完全被破坏,只要加以时日,我相信它的修复工作一定会很好的完成。而至于你,你是个不错的战争天才,我向邀请你加入我们……权利,地位,女人,你想要的,只要你一句话……”
少年转过头,直直地看了一眼斯维因,笑道:“你说的那些东西,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你们要杀便杀,要我屈服与你们,成为诺克萨斯的战争奴隶,那是决计办不到的事情……”
“我很佩服你的骨气,但是你要分清楚状况,在诺克萨斯,还没有人敢这么直接地拒绝一个少将的邀请,只要你为我们服务……”斯维因的话还没有说完,少年便摇摇头,苦笑了一遍道:“毋须多费口舌,要杀便杀!”
斯维因面罩下的脸从满脸堆起的笑意变成了狰狞,他压低嗓音,转过身,对少年冷冷道:“你确实很能打,也很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