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怡镇说,“玩简单的,诈金花。”
许幼春说,“玩梭/哈吧。”
黄怡镇说,“我无所谓的,看你们爱玩哪种了。”范秋明一只腿翘到沙发上,手里拎着酒瓶往嘴里灌,刘玮安过来拉他,他一挥手,说,“干嘛呀,我身上一毛钱也没有,陪你们玩不起。”
许幼春已经把两幅新扑克牌放到桌布上,蔡昆在看黄怡镇洗牌,洗着洗着,蔡昆就嫌弃黄怡镇了,说,“许幼春,你赶紧把你家那尊佛请出来吧。”
许幼春笑着骂道,“别这样叫人家,多不好意思啊!”他们说的佛,其实是许幼春这个别墅里的一个看家婆,今年有四十二岁了,年轻时漂亮,也是混荡赌场的人物,现在也爱赌,自然是小赌了,她每次都负责在这里给他们几个分牌。
吴依婷整理好了袖口,听见里面的闹的动静就推门进来,有人喊她,“吴姨。”她笑着说,“别叫我吴姨,太显年轻,叫我吴奶奶吧,也就算提醒我该进棺材了。”她手痒又熟练的洗着牌,说,“每次我都受大罪,看你们玩,我这心里就跟火烧似的。”
蔡昆说,“那吴奶奶你也加入好啦。”她哈哈一笑,自嘲的说,“我哪有那个钱,我现在赌很小的,你想我一个月工资才不到五千块,我还要吃要喝呢。”
许幼春拍着手掌,说,“好啦,好啦,今天玩小点,三万块一底,一千块进牌。”吴姨扯扯嘴角,说,“一千块一底我都打不起。”
刘玮安把范秋明推到桌边坐下,范秋明淡笑着看他,说,“我真没钱。”刘玮安说,“我有钱,你输多少算我的,赢了你拿走。”
许幼春没忍住扑哧笑出来,黄怡镇发话了,“你他娘的刘玮安想什么呢!人家有初原了,你别贴人家的屁股了,当心被人一屁股坐死。”
范秋明讥笑的看了黄怡镇几眼,说,“好,玩吧,筹码改一下,五万块一底。”黄怡镇被瞪的心里直窝火,一拍桌子,说,“五万就五万吧。”
五个人挤在宽敞的桌子角抽烟看牌,吴姨发牌很有气势,她同样嘴里衔着香烟,挖着眼睛看着这群人烂赌,她和他们很熟了,谁的牌路她心里有数,说实话,她很想参一笔赢一笔钱,反正他们这几个人的钱不赢白不赢,可是她要忍住啊,前几天在公园里和人诈金花,一个月工资有四分之三都搭进去了,赌的时候脑子里真是什么都不想,就是出牌赢钱,心里算牌的时候觉得比谁都聪明,一到输钱才知道那点小聪明就是个狗屁。
她看出许幼春的牌路最稳妥,轻易不跟牌,黄怡镇最最坐不住,手里无论有牌无牌,一律跟进,表情横的不行,他今晚运气不错,面前堆了一两张支票,刘玮安、蔡昆和范秋明就是很一般的赌场熟手,大胆跟进,不计较得失。
到后几场,范秋明心里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把跟进筹码提到两万块,只有许幼春和刘玮安选择了跟进,他又把筹码提到四万,刘玮安转了一个眼圈,放弃跟进,许幼春的手摩挲着扑克牌,看看范秋明再想想手里的牌,他也放弃了,吴姨心里叫了一声佩服。
范秋明靠着最后几笔大胆的出手,把输掉的钱赢回来七八成,本来他今晚输了十一二万,现在摆在眼前的筹码抵消了□□万,他把牌一推,拍着额头,说,“不玩了,不玩了。”
黄怡镇看了眼前的筹码,又斜着眼看刘玮安,说,“你他娘的不会为了讨人欢心故意放水吧。”范秋明偏着脑袋,把手搭在黄怡镇肩上,说,“就你嘴巴最甜,我每次和你在一起都好开心啊。”
许幼春忙着解围,说,“再打几圈吧,还早呢。”范秋明看了看腕表,快凌晨了,打着呵欠说,“下次吧。”他说着就往门外走,许幼春叫道,“还走什么啊,在这睡一晚吧,房间整理好了。”
范秋明挥挥手,说,“我还是回家。”刘玮安跟上去,说,“你司机已经走了,我送送你吧。”
范秋明冷笑一声,打了他一个巴掌,说,“你再碰我手指头一下,我叫人轮/奸你,滚!”刘玮安捂着左脸,把气憋回去,干巴巴的看着范秋明离开,蔡昆上来好心安慰了几句。
黄怡镇也拍着额头,说,“哎呀,我也要回去了。”他对许幼春说,“不要留我,今天你费心,下回去我那,我拿出百倍的心力招待你们。”蔡昆和刘玮安留了下来,许幼春叫吴姨也回去睡,明天再打扫,吴姨的鼻子嗅着扑克牌,她怀念那股味道,她暗想明天怎么也要去公园再赌几把,搞不好能把老本赢回来。
黄怡镇的车子缓慢的在道上行驶,范秋明叼着烟沿着小路慢慢走,他斜着眼看黄怡镇的车子,觉得实在碍眼,就出手砰砰的敲了几下玻璃,黄怡镇摇下车窗,说,“去哪里,带你一程。”范秋明说,“我怎么知道要去哪里?你开着这破车赶紧给我滚。”
黄怡镇哈哈的笑两声,说,“你今晚脾气好臭,我惹到你吗。北门名郡那里不是有你的一栋小别墅吗,我载着你过去吧。”
第 18 章
范秋明把烟头伸到黄怡镇的头发上,黄怡镇大叫着往里缩,“你要烧死我?”
范秋明说,“你这人真没劲,总拿话来撩拨我,你撩拨我做什么呢。我不去北门名郡,那里肯定很脏。”
黄怡镇说,“怎么?你没有留个佣人看守房子吗?”范秋明没冲动和这个白痴说话了,黄怡镇不依不饶的摁着喇叭,“你干嘛要刘玮安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