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裳向皇上行一礼,跨步向前,眼睛一番扫视,春意浓浓,御花园中百花争奇斗艳,牡丹开的正好,楼子裳上前轻轻一嗅,伸手摘下回身递给状元郎,“高公子,您看这朵如何?”
牡丹灼灼,少年笑如春风,两相映衬,状元郎竟是呆了一下,“怪不得古人云‘绝代只西子,众芳惟牡丹’,只是……我们这探花郎如此出色,只怕这牡丹也不及之万一,皇上,您说呢?”
权靖哈哈大笑,他身子最近不太舒坦,才刚五十的年龄,但好像病痛都找上来了一样,今日难得心情好,“可不是,我们这探花郎可是难得的俊俏儿郎,楼相与和硕的儿子……果然不一般。”
楼子裳不卑不亢,躬身行礼,“陛下谬赞,子裳当不起。”
“楼相教的好儿子啊。”权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以后定前途无量。”
这话说出来,众人都是一愣,神色不一,楼子泽在后面气的脸都白了,楼子裳笑着道,“子裳谢陛下赞赏。”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呢?这么热闹?”远处传来一女声,带着女儿家的娇媚,“臣妾巧遇容妃妹妹和大公主,想着来御花园赏赏花,喂喂鱼,没想到您也在这儿,可真是巧了。”
这声音实在太有标志性,楼子裳暗笑一声,今日圣上率众学子探花,游街,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楼子裳随着众人躬身行礼,面前三人正是容妃,贤妃,大公主权妁,权妁是先皇后遗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哥哥早逝,很受皇帝宠爱,一身蓝边轻纱百花腰裙,腕间尊兰夜水晶玉镯,头戴水晶银晶御凤钗,显得温婉动人,面带薄纱虽看不清面容,却也知道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大齐男女之防虽在却不严苛,且这公主看人过多带了薄纱倒也无济于事,权靖招招手,“两位爱妃平身,妁儿怎么也来了?
权妁似是一笑,声若黄鹂,“三哥回京,儿臣还未来得及见一面,早上去给容妃娘娘请安,这才得以相见,三哥立下大功,妁儿也是骄傲的紧。”
权靖脸上不豫一闪而逝,楼子裳嘲讽的看他一眼,偷偷一撇,容妃娘娘极为平静,似乎也看了过来,他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权枭,面上一热,有些不敢与其对视,好像做了亏心事一般。
容妃一笑道,“这位就是今年的探花郎吧?果然不错。”
“子裳谢娘娘赞誉,愧不敢当。”
“哪儿的话,枭儿经常提起你。”容妃看了皇上一眼,“陛下您是不知道,枭儿今儿早上刚回来就说他有一好友,一年未见想得很,我一问才知道,竟是探花郎,没想到竟是个这么俊俏周正的孩子。”
权靖呵呵一笑,“是吗?这倒是好事,既是枭儿好友,朕更放心了。”
说完看了权妁和楼子裳一眼。
楼子裳心里一咯噔,不着痕迹的笑笑,贤妃轻声道,“陛下您可放心,这可是臣妾的好侄子,人品学识自是没话说的,记得去年吧,臣妾要赏他个丫头,就是容貌艳丽了些,最后换上了枭儿身边一姿色平平的,您看看这品性?”
权靖诧异的看了楼子裳一眼,楼子裳上前轻笑一声道,“子裳年少,劳娘娘费心了。”
“无事,只是子裳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贤妃掩唇一笑,“京都好姑娘多得是,莫要过于苛求自己。”
“谢娘娘教诲,子裳谨记在心。”楼子裳笑笑道,“只是子裳尚且年轻,无需着急。”
容妃接话道,“是啊,枭儿眼看也二十有五了,比起来子裳可是小的很。”
皇家几位皇子,屋里一个人也没的,也就权枭一人了,其他人就算没有正妃,那姬妾侧妃也是一堆。
楼子裳心头一跳,想起昨晚,心中真是五味具杂。
他笑如春风却又不失英气,权妁公主频频看过来,眼中似是打量又似是探究,轻笑道,“不愧是楼相之子,龙章凤姿莫过于此。”
众人看向楼子裳的眼神都有些异样?这可是得了公主青眼?连状元的风头都被他压了下去,那状元虽什么都没说,但眼中的不满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楼子裳莫名看了权妁一眼,淡声道,“公主过誉,子裳愧不敢当。”
“当得起,当得起哈哈哈。”远处传来懒散的调笑声,“好子裳,你可有想我?”
楼子裳额头青筋微动,恨不得给说话人一巴掌,躬身道,“见过肃王殿下。”
“诶?我们之间哪儿需要这些虚礼?!”权枭上前一把将人扶起,挑眉一笑,fēng_liú尽显,扫视一周,“好子裳,你都不想我么?”
楼子裳当着众人面,无奈只能暗中瞪他一眼,淡声道,“子裳当不起肃王如此看重。”
权枭不羁惯了,且……如此好像真的是他想贴上去,人家不想理一样,容妃即使知道些什么,也很是无奈,“枭儿,莫要胡闹!”
贤妃暗自笑了起来,掩唇道,“肃王真性情,妹妹好福气。”
权枭就这么懒洋洋的靠在楼子裳身上,睨了她一眼而后道,“妁儿怎的这么夸奖他,当心他更骄傲,哥哥我可更难了些。”
权妁温声道,“楼公子品相好,当得起。”
权靖乐呵呵一笑,刚想开口就听权枭勾唇一笑道,“别这么夸他,当心京中多少女子失望,你是不知道,子裳曾经说过,本王一日不娶妻,他就不娶的!”
“子裳,你不会食言吧?”权枭掰过楼子裳的脸,满脸笑意的看着他。
楼子裳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