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哥,你怎么了?”东篱看他表情一会儿忧伤,一会儿生气,很是好笑,却又一本正经,故作关切的问。
秋小风支支吾吾,最后咬牙切齿地问了出来,“小篱,是不是教主,时常、时常这么,欺负你啊?”
东篱眨巴眨巴大眼睛,疑惑地问道,“什么欺负?”
“就是、就是那个啊!”秋小风说不出口来,又不知道为何东篱还没有考虑到那事情上去,焦躁地咬住唇。
“秋大哥你在说什么啊?”东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蛋儿,故作疑惑地道。
秋小风见他不明白,只好又继续将话说得明白些,脸却已经红了,道,“就是、就是他有没有把你推到床上,然后那、那个……”
“有。”东篱若无其事的说,没有半点遮掩的样子。
“啊?”虽然知道事实肯定是这样,但亲耳听到还是心碎了,瞬间呆滞起来,双眼无神,瞳孔放大,手脚僵硬。
东篱见他一脸震惊,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顿时觉得有些可爱,忍不住微微低下头去在那颤抖的唇上亲了一口。
秋小风蹲下|身去,双手捂脸,碎碎念:“他亲了我他亲了我他亲了我他亲了我……”洗脑循环。
东篱也跟着蹲下去,伸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凄凄惨惨地道,“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然而躲在石头后面的小九儿已经看穿了一切,伸手扶额,默默的,秋三哥是傻x秋三哥傻x秋三哥是傻x,这天下能推到三哥夫的人存在吗存在吗存在吗?
秋小风忽然抬起头来,伸手向东篱抓去,一把搂住东篱的脖子,将唇凑过去,狠狠吻在东篱的唇上。东篱被他咬到,却并不惊慌,一手撑住地面,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透着一丝冷意,意味不明。
秋小风色令智昏,舌尖舔过东篱红润的唇角,道,“小篱,我好喜欢你啊。”
东篱眼神扫过不远处一块巨石,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我也喜欢你啊,秋大哥。”
小九儿全身汗毛直立,慢慢挪动小步子离开,匍匐前进,好可怕好可怕,三姐夫好可怕……
秋小风欣喜若狂,道,“真的?”
就听见东篱温温柔柔地道,“自然是真的了。”
“那我们回去就成亲吧!”秋小风又道。
“好啊。”
秋小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疼死个人。东篱温柔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秋大哥何必这般呢,你不计我出生,还愿意同我在一起,我自然是高兴了。”
秋小风感动得热泪盈眶,吸吸鼻子,“小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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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秋小风赢得了美人的认可,兴高采烈地要回去成亲,自然急不可耐的要启程回家,于是匆匆向大当家告别。
大当家的自然十分高兴的想要送走这俩瘟神,于是极快的答道,“好啊好啊,”过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好像语气太轻快了一点,遮掩道,“秋老弟何必要这么匆忙急着走啊,带我这两日清闲下来,带你乘奔御风,逛遍山寨风光,你说可好啊?”
秋小风郑重地拱了拱手,道,“多谢大哥美意,只是我俩正在被魔教追杀,恐怕连累了大哥,况且,”秋小风脸一红,伸手去抓东篱的手,道,“我想和小篱成亲,小弟父母双亡,须得让家兄见证方可,所以——”
大当家的一愣,伸手摸了摸下巴,道,“可是——”
秋小风咬了咬唇,道,“可是,我们都是男子,与世俗不合,大哥也不必劝我了,我心意已决!”
东篱附和地点点头。
“可是你和弟妹不是已经许定永不分离吗?难道还没有私定终身?”大当家的双手环胸,一脸不信。
“我俩什么时候许定——”
咦?
回顾了一下那日的场景,好像东篱是这么说过啊,秋小风傻笑起来,“嘿嘿……我都给忘了……”
“嘁。”
阮熙和走过来,一脚踩在石头上,一把大刀扛在肩上,“少罗嗦,这都几天了,你俩快滚。”
秋小风嘟起嘴,心说二哥也太狠心了,这就要敢我走,于是气鼓鼓地道,“冯大哥,阮二哥,份子钱拿来!”
冯度双手摸进衣裳口袋里,两口袋翻过来,啥也没有,他伸出两只空手搓了搓,道,“大哥实在是穷疯了,等你俩孩子生了,大哥给你补上!”
秋小风一听,迟疑道,“冯大哥,你不是要赖账吧?”
冯度伸手重重拍在秋小风肩膀上,一本正经地道,“小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出去打听打听,方圆五百里,我冯度何时赖过人家的账啊!”
秋小风搬起手指开始数,“崇熙八年二月十一,你欠了白雨寨大当家三十个铜板未还清,三月二十四,你又欠了红霜寨三当家一柄玄铁宝刀,崇熙十二年九月初五,你欠了蓝雪寨二当家一张泰奉年间的老琴谱,同年九月你同山下大侠武馆的馆主打架输了赔了二两银子未还清——”
冯度捂着肚子后退一步,“你、你怎么知道?”
“是小九儿告诉我的。”
冯度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唇角的血迹,伸手拍了拍秋小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那都是大哥骗外人的,你是自家兄弟,大哥怎么能欠你的钱呢?”
秋小风有些动容了,点头,“嗯,也好,那二位大哥就等我俩孩子出生以后补上吧。”
于是秋小风挥泪告别,往前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