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秦王一心放于泼墨中,殿下,你看帝都画轴唯有秦王所绘贵值千金,所卖之物皆为上等物。”
看蓝悔说的落落不绝,云长风道“去把他的画买几幅回来,让本王细细研究一番。”
云长风在府中待了不久,蓝悔才抱着两幅画卷回来,似是宝贵的放下。
云长风慢慢摊开,此画所绘乃是不知名处的瀑布,明明是画可他觉瀑布在眼前,且有丝丝凉意而来。蓝悔道“秦王的画只有无双店有卖,那老板是千家三少爷,与秦王走的甚近,也因秦王画意可比墨染大师,故此每幅画特别昂贵。就这副山水价值一千五百两。”
云长风没有收回眼睛,伸手摸着溅起的水花,道“这些年我倒是疏忽了云长青,竟然没发现他的能耐这么大。好画好画!一千五百两值。”
“殿下,你就是懒了点,若是时常出去走动,定然会听闻许多有趣的事情。”
“哈哈!这个云长青,留不得啊!”看画的云长风悠悠道。
云长青退了朝,率先离开赶赴孤霍台,至于云长凌说的承诺他根本不在乎。
换了雪衣,赶至孤霍台门前,下车便见两位将士看守大门。
嘴角微挑,接过金猴手中递来的食盒,道“告诉沈将军,有人寻他,见是不见?”
云长青说话就是简单,还不肯屈尊,总带着性子之中的高傲,金猴摇摇头上前,那看门将士识得他忙的进去通禀。
而沈英已在屋内裹得严实,手中正端着苏文衣送来的药,因为鼻内堵塞嗅不到苦涩的药草味,刚要喝时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沈将军,门外有人求见,问是见是不见?”
苏文衣看了沈英一眼,正要拒绝,沈英却笑道“见。”说着,搁好药碗起身理理衣领迈步出去。
而苏文衣竟是望着那碗药没有跟去,不用猜也知是何人来。
因为云长青到来,沈英脸上笑容多了不少,昨日还作画作谈,今日他上门来见,觉是三秋之别的好友。
快至大门前,便望见立在门外的云长青,喊道“长青。”
背对里面的云长青闻声轻笑,也不接话。
待沈英出来,还不见他回身,觉得奇怪,绕到前面问道“怎不说话?”
旁边的金猴暗道:没看见王爷在笑吗?哪有时间说话?
敛了笑,云长青才看向他,道“沈兄。”
“快进去,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沈兄。”
两人并肩上楼进屋,苏文衣已经离去,但淡淡的药味还在。
进去随意看了两眼的云长青将食盒搁到桌上,说道“听金猴说你生病了,特来看看。”
沈英给他斟茶,十分殷勤,道“若不是我生病,长青便不会来看我了。”
“我倒是想来,却奈何,你不邀我?不请自来,我可不做。”
沈英给他一杯热水,云长青抿了半口暖暖才放下去。
沈英却被他这话引得一笑,坐下才道“那下次,我不请自来,你欢喜与否啊?”
“唉!沈兄,你说你我不是外人,便是半夜越墙而来,我也欢喜啊!”云长青玩笑道,却说的想入非非,像那半夜私会的男女般,只他自己不曾发觉。
沈英却觉擦那种可笑,道“半夜越墙,可是偷美人?沈兄我,要偷也要光明正大啊!”
云长青看他一眼,打趣道“即是偷,何来的光明正大?何况我秦/王府中只有云长青这一人物,你敢吗?”
“若是云长青,沈英还真不敢,莫偷不着,还得罪帝都忠实与你的人。”
沈英的话是句玩笑,又有几丝认真和无奈,是不敢?还是其他?
云长青却疑惑的“嗯”了声,端起茶杯喝茶,等着沈英回话。盯着云长青喝茶的沈英又道“长青,你若是允了,便有千军万马守护,我也敢去。”
这话温柔的跟水似的,让云长青抬首看去,沈英说的很认真,不像是假话,似是藏了许久的秘密对他亲口说出来,等着他回答。
沈英捏紧手,这话云长青大可理解成玩笑一笑而过,也可当作真话信了,而他希望是信了。云长青这个人,他真的很欣赏,相处下来,也觉得彼此之间十分默契,也有同样远离是非的志向,如此志同道合的两个人惺惺相惜该多好?
未尝情爱之味的沈英最近才知此味,绵绵的,淡淡的。
谢酒对他的情爱是一种枷锁,没有呼吸的自由。
而对云长青,很自由。
久久后,云长青笑道“好。”
得到回答的沈英并没大喜激动,而是露出笑容看着对面的人,这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如此甚好。
云长青搁下茶杯,道“所谓病由心生,你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不如试试我的方子。”
沈英疑惑,看向他的食盒,大概的猜出来了“好。有劳长青大夫了。”
“等着啊!”
搁下茶杯,云长青起身提起食盒悠悠的走出去,沈英坐在那浅笑,如此被照顾怎的也有些喜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都忽视掉茶味,还将云长青的味道留在口中细细品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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